“我始终带着假面具,我早已说过,揭穿假面具是最痛快的事情,不但对于动手去揭穿别人的人痛快,就是对于被揭穿的也很痛快,尤其是自己能够揭穿自己。”
“滑稽剧始终是完全落幕了。舞台上空空洞洞的。有什么留恋也是枉然的了。好在得到的是“伟大的”休息。至于躯壳,也许不能由我自己做主了。”
“过去的,是已经过去了,懊悔徒然,增加现在的烦恼。”
“其实最理想的世界,是大家不要争论,和和气气地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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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年1月29日,一声男婴响亮的哭啼声。划过江苏常州府城广化门内的青果巷八桂堂的上空,瞿秋白出生了。
瞿秋白出生后,因为父亲没有工作,又不思进取,经济上完全依靠四伯父世琥的接济。同时,家里还有五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家境非常困难。
因为经济拮据,生活捉襟见肘,瞿秋白的童年是在压抑、郁闷的家庭气氛中度过的。家里因为父亲少管家事,所以担子就落在母亲金璇肩上了。
尽管如此,母亲对瞿秋白的教育却没有放松,只要一有空,就教他背诵古典诗词,如李白的《早发白帝城》等。瞿秋白的记忆力特别好,一首诗他读上几遍,就能朗朗上口,一气背完。
1904年,瞿秋白五岁。父亲和母亲商量后,把他送进了舅父庄怡亭坐馆的庄氏书馆,开始了他的读书生活。
父亲常常把瞿秋白带到画室看他作画,有时还教他涂上几笔。久而久之,秋白也学会了画画。
除了父亲教他画山水画之外,六伯父世琨善于篆刻,常常教他金石篆刻。母亲抽空便教他吟诗诵词。可以说,从幼年起,秋白就受到了良好的文学艺术的熏陶和培育。这些,为他后来成为具有浓郁的儒雅气质的革命者,起到了重要的影响。
1909年秋,瞿秋白考入了常州府中学堂。他进这群学堂时,正是辛亥革命的前夜,中学堂校长屠元博先生时常在校内宣传孙中山先生的革命主张。学校的民主气氛非常浓厚。
在常州府中学堂,瞿秋白认识了后来成为革命家的张太雷。两人经常一起议论时政,都对清王朝腐败无能痛恨不已。
瞿秋白在常州府中学堂过得非常充实,他一边读书一边思考。他对知识的汲取,对社会的认识,为自己世界观的形成以及日后走上革命道路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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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早春,一直接济瞿家的姑母病故了。瞿家从此穷困潦倒。无奈之下,瞿家只能退了住房。和族里人说了下情况,经过族人同意后,一大家子搬到了瞿家祠堂。
旧时,穷困潦倒、无房居住的家庭,经过族人同意,可以搬到祠堂里居住,无需交纳房租。住祠堂是最不体面的事,不到家破人亡,沦为乞丐,谁也不会走这一条路。
至此,许多亲友从此断绝了往来,就是当官有钱的亲戚也对他们视而不见。秋白的心里沉甸甸的,他从族人、亲戚的白眼中,读出了嫌弃与鄙视,尝到了人间酸苦、世态炎凉。
1912年辛亥革命一周年,在“双十国庆节”时,瞿秋白在祠堂侧门挂了个上面写着“国丧”的大白灯笼,以示对辛亥革命的失望。
秋白一家在贫困中挣扎着,后来,已到了揭不开锅的境地,只得靠借债,或典当字画、首饰和旧衣物过日子。
1915年秋,因为实在没有钱了,瞿秋白因此停学了。这时,瞿秋白在表姐杨庆令的丈夫秦耐铭的帮助下,在无锡找到了份工作。
这年腊月二十四,秋白父亲从湖北空手归来,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此时,瞿家已经没有了正常生活的景象了。
面对家里生计的压力,以及天天有人上门讨债的痛苦。在正月初五的晚上,秋白的母亲服毒自尽了。
母亲丧事办完,秋白就将弟弟妹妹送人安顿好,从此,瞿秋白一家就东飘西零了。这一年,是中国近代史上非常热闹的一年。袁世凯当上“中华民国”的大总统后,上演了一场当皇帝的闹剧,因为众叛亲离,又不得不宣布取消帝制,最后在全国上下的怒骂声中病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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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12月,瞿秋白离开常州,前往华中重镇武汉。他在黄陂二姑母家住上了一段日子。直到1917年春季过去了,秋白和恰逢来到黄陂的堂兄纯白一起来到北京。
这一年9月,外联部办的俄文专修馆在北京招生,瞿秋白参加考试并被录取了。瞿秋白在俄文专修馆很有名,他的俄语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国语成绩也出类拔萃,所写作文几乎每次都被老师油印作为范文给学生传观。
通过几年的学习,瞿秋白的俄文已经可以运用自如了。他还自修了法语、英语以及哲学、文学等课程。
瞿秋白痛恨社会的黑暗,却又找不到解救的良方。直到1917年,俄国爆发了十月革命,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瞿秋白对此感到十分兴奋,自己的困惑,似乎可以从这个国家的诞生中找到答案。
1919年5月,五四运动爆发。瞿秋白作为俄文专修馆的学生代表,参加了导师邵飘萍号召的会议。5月4日,瞿秋白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带领俄文专修馆的同学们一起,高呼口号,随着游行队伍向东交民巷外国使馆区进发。
5月6日,瞿秋白成为了“学联”评议部的议员。北京五四学生游行活动,得到了全国人民的响应。后来瞿秋白成为了东城区三群学校学生联合的“谋主”。这一段时间,他特别忙。白天他带领同学们罢课、上街演讲、散发传单。晚上,他参加各种会议,安排组织第二天同学们的活动。
终于,这些活动都得到了回报。吓得北京政府不得不于6月10日罢免了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等人的职务,6月28日巴黎和会代表也没有在和约上签字。
瞿秋白喜欢写文,他在《晨报》、《新社会》杂志、《人道》上积极投稿并刊登,关注时事,最终传扬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积极发表自己的独特见解。他针对人们的觉悟程度,在倡导新文化、新思想的同时,大力提倡尊重人权,砸碎封建礼教的桎梏。他还提出帮助人们分析当今社会黑暗腐败的根源,最终还应当举起革命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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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五四”运动的洗礼,特别是通过与李大钊等人的接触,瞿秋白对马克思主义有了初步了解,他的世界观开始发生变化。俄国成功地实践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革命的学说,是他一直十分向往的地方。后来,他成功应聘了驻俄特派记者,在这年10月16日,瞿秋白动身前往俄国。
从天津到哈尔滨一路,先是遇到满是日本人和日本钱币、语言的交涉,后是遇到满是俄国人和俄国钱币、语言的交涉。这一路的见闻让瞿秋白感受到:这就是殖民地、半殖民地经济。
在列车上的十多天,瞿一行人深入当地的各行各业包括一些百姓家做了社会调查和采访。认真阅读《共产国际》等书籍,加深对俄国的社会革命的认识。1921年1月25日,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刚到莫斯科不久,瞿秋白曾经很信仰的无政府主义领袖克鲁泡特金病逝了。克氏夫人在受到瞿的采访时,向他简要介绍了克鲁泡特金的一生。随后,瞿参观了莫斯科最著名的特列嘉柯夫美术馆,实现了把它介绍给中国人民的愿望。
瞿秋白十分关注俄共第十次代表大会,并写了一篇约三万字的报道《共产主义人间化——第十次全俄共产党大会》。这篇报道详细介绍了苏俄的地域、人口、民族、政治、外交,共产党的领导等方方面面的内容,描写了苏俄从革命走向建设所采取的一系列政策和措施。这一报道,为中国人民了解社会主义的俄国,起到了很好的桥梁作用。
后来,瞿秋白在莫斯科遇到了张太雷,也因为那篇报道,瞿得到了张的认可。1921年5月,瞿秋白在莫斯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早期组织。
1922年11月5日到12月5日,共产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在彼得堡召开。当时中国共产党派出陈独秀作为团长出席,瞿秋白作为中共代表团译员参与大会。瞿为陈做俄语翻译,两人常常共谈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问题。大会结束后,陈请瞿回国参加国内革命斗争。
1922年12月21日,瞿秋白与陈独秀一起踏上了返国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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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车站的气氛让他的心情一下子低沉下来。站台上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军警,他们虎视眈眈地监视着来往的旅客,空气显得格外凝重。
那个时候,中国共产党没有专职干部,开展活动,都是利用合法的工作做掩护。所以瞿秋白在陈独秀的推荐下到北京俄文系教授俄国文学史。
后来,瞿秋白被安排在中共中央宣传委员会工作,参与党中央机关报《向导》的编辑工作。这时,爆发了军阀吴佩孚镇压京汉铁路工人的二七惨案。这一惨案发生后,军阀政府加紧了对革命的镇压。陈独秀遭到通缉被迫去了上海。瞿秋白就在北京,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分日夜地撰写文章。
也就在这时,瞿秋白把配曲后的《国际歌》译成中文。后来,这首歌在中国有了几种译文。1923年6月,《国际歌》在《新青年》复刊号上发表。
1923年秋,上海大学如期开学,瞿秋白担任社会学系主任。他的课很吸引人,很能吸引学生。他知识渊博,阅历丰富,精通俄语,讲起课来旁征博引,慷慨激昂,既有理论又联系实际,讲得很到位。
1924年8月15日到30日,在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召开一届二中全会会上,瞿秋白没有按照陈独秀的原计划在会上去压抑一下国民党内的反共言行,结果反而帮助鲍罗廷工作成立了一个国际联络委员会,以此控制共产党。造成了相反的后果。
于是,瞿秋白被召回上海,受到中央的严厉批评。
1925年中国共产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上海召开。瞿秋白参加了这次会议领导工作,并担任大会政治决议草案审查小组组长。也当选了新的中央执行委员。
1925年五卅运动的浪潮席卷全国。上海各报社迫于租界的压力,不敢报道事件的真相。受帝国主义和军阀政府控制的报社,如《字林西报》等报纸,借机大肆造谣,歪曲事实,不少市民都受到了蒙蔽。
瞿秋白提出创办《热血日报》,并得到了党中央的认可。6月4日,该报就在上海正式出版发行了。后来改良过的《热血日报》更是大受广大工人读者和市民的欢迎,发行量很快达到三万多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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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是一把锋利的剑,直刺社会的变革的要害。文字是一股有灵气的源泉,流淌进人们的心间,灌溉出一片世外桃林。瞿秋白同志先是文人,后是政客。他手中的笔,是最锋利的武器。
在中共中央会议上,针对要不要批判戴季陶一事,瞿秋白说到,戴季陶不是民粹派,也绝不是小资产阶级的代表。他是彻头彻尾的国民党内右派势力的典型代表,面对以戴季陶为首的这种反共思想和反共逆流,我们必须毫不手软地进行坚决批判。
经过瞿秋白和其他同志的据理力争,会议决定对戴季陶主义进行反击,瞿秋白亲自著文批判。《中国的国民革命与戴季陶主义》一书就是当时写的。在瞿秋白眼里,工作是第一重要的,至于身体,他认为应该服从于革命工作。
1927年4月12日,经过充分准备的蒋介石,在上海举起了屠刀。“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中,全国上下,到处是一片腥风血雨,革命遭受重挫。瞿秋白在这件事中认识到:我们第一线斗争经验太少,对敌人警惕不够。以为读了马列主义的书就是革命是干不好革命的。所以一定要好好总结历史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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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羊牧之先生的《我所知道的瞿秋白》一书中讲到:一天晚上,我和瞿秋白到旧德租界西门子洋行原址举行了一个重要会议。会上,瞿秋白完全同意共产国际的指示,认为我们要到处发动暴动,狠狠打击反革命动力。但是,这却是后来秋白所犯的“左”倾盲动主义的开端。
11月9日至10日,瞿秋白主持召开了中共临时政治局扩大会议。当时的中共中央坚持认为,中国社会内部的根本矛盾没有解决,革命潮流只会处在“一直高涨”中。他们不顾中国社会政治经济情况和革命发展的不平衡性,不顾敌人的强大和大革命失败后的群众情绪,到处组织暴动。
十一月扩大会议,使得八七会议以来“左”倾盲动错误在党中央取得了支配地位。“暴动”成为中共领导人的口头禅,成为一种时髦,似乎任何行为离开了暴动就是机会主义。
之后的广州起义失败了。张太雷也在这次起义中壮烈牺牲。瞿秋白反思到,自己的感情是非常冲动的,复仇思想占据了头脑,没有冷静、客观地分析形势。
但是他一直坚持认为中国革命仍处于高潮,而非低潮,应该不失时机地以城市为中心进行武装暴动。这个错误是他没有认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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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6月18日下午,在莫斯科郊区“银光别墅”举行的中共六大。会上,大家畅所欲言,对瞿秋白的政治报告进行了热烈讨论,同时也毫不留情地批评了瞿秋白的“左”倾盲动主义错误。
会后,瞿秋白留在莫斯科工作着。他非常珍惜时间,工作之余除了读书就是写作。这段期间,他的肺病复发,他总是等到稍有康复就又投入到工作与写作中。
后来的“江浙同乡会”事件,瞿秋白被卷了进来。从此和王明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政治纠葛。
江浙同乡会是王明带头捕风捉影,纯属臆断的一件举报事件。王明得到了中山大学副校长米夫的支持。这件事导致了十二名中国学生遭到苏联当局开除党籍、团籍的处分,还有四人遭到逮捕。
后来,瞿秋白重查这件事,调查结果表明,这件事子虚乌有。瞿秋白向共产国际负责人西宁提出撤换米夫东方副部长的职务。这让米夫加深了对瞿秋白的忌恨。
在后来的清除运动中,瞿秋白的弟弟被苏联的保安机关抓起来枪毙了。作为哥哥的他却不能有任何表示。
1930年6月,共产国际和苏共中央联合决定,撤销瞿秋白驻共产国际代表的职务。瞿秋白默默地忍受着政治上对他的无情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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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中全会,在米夫的提名下,王明不仅进入了中央委员会,而且连跃两个台阶,直接进入了中央政治局。王明上台后,翻“旧账”式地在政治上打击瞿秋白,声称瞿秋白所犯错误不是偶然的,是一贯对共产国际的不尊重表示要对瞿秋白进行毫不手软的坚决斗争。
除了政治,在经济上也不放过秋白,每个月只是象征性地发给秋白十几元,连基本生活保障都没有。
中共失去了一位领导人,中国现代文坛却由此诞生了一位杰出的文学家和文艺理论家。在不当领导人的日子里,他和矛盾共谈《子夜》。在富家公子谢澹如夫妇的帮助下,住在紫霞路68号将近两年。
在紫霞路68号居住的日子里,瞿秋白开始和“左联”发生联系,比较直接地领导“左联”的工作。他还身体力行,在文学创作、文学评论和文艺理论领域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工作。像《马克思恩格斯和文学上的现实主义》等大量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重要论著就在这段期间翻译的。
在杂文创作上,瞿秋白与鲁迅双峰并立,被公认是中国杂文史上两座难以逾越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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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秋白和鲁迅没有见过面,他们俩有着共同的革命斗争目标,同志般赤诚纯真的情谊,把两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相互之间把对方当做是最重要的朋友了。
他们有着相似的遭遇,家庭破落,母亲自杀,一家星散,尝尽人间的辛酸苦辣。甚至他们的身体也害着同样的肺病。
两人有着极高的文学天赋,都一直在痛苦和彷徨中,寻求自己的人生目标,寻求拯救苦难中国的济世良药。
瞿秋白认为,应该明辨是非,给鲁迅一个客观、正确的评价,促进文艺队伍的团结。为此,瞿秋白为鲁迅写了一篇《序言》。
瞿秋白除了和鲁迅联手在上海报刊上撰写杂文外,还为党的刊物不少政论时评文章,如《三民主义的清算》等。
1933年夏,国民党开始筹划也对中央苏区第五次“围剿”行动。针对此,瞿秋白在《斗争》上发表了一系列揭露国民党阴谋的文章,同时根据当时的形势,和中央红军在反第四次“围剿”中虽然取得了军事上的胜利,但损失惨重的情况,向党提出了重要意见。
但这一下冒犯了王明之流。
1931年底的一个晚上,上海党组织派瞿秋白去江西中央苏区。1月11日,瞿秋白离开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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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瞿秋白被认命为教育人民委员,即教育部长。
瞿秋白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深入到苏区各乡村农户,走访农民,考察了解农民受教育的情况和他们的要求,然后与教育部的同志一起商量,制定办学方针。苏区教育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师资不足,老师奇缺。在这种情况下,《苏区文化教育工作计划》全面规划了建设师范教育的蓝图。
接着,开始着手帮忙广大农民克服识字上遇到的困难,对群众进行扫盲。后来,苏区多数学龄儿童进入了学校,不少劳动人民摆脱了文盲之苦。瞿秋白运用在上海大学教务长的时候积累的经验实施到此次教育工作中,卓有成效。苏维埃大学只办了三个月,7月并入了中央党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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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严峻的形势,红军要转移了,但是“三人团”却下令让瞿秋白留在根据地打游击。瞿秋白是个党性原则非常强的人,一旦中央作出决定,他就义无反顾,坚决执行。
形势越来越严峻,到处是敌人的部队。部队只有昼伏夜行,与敌人周旋,一个月下来,本来身患肺病的瞿秋白,身体完全拖垮了。于是,在2月11日,红军一个排护送瞿秋白从瑞金九堡动身,向福建长汀与武平交界处的四都山区走去。
但是瞿秋白最后还是在牛庄岭被敌人抓捕了。
国民党派宋希濂去审讯瞿秋白,但是以失败告终。后来,国民党派王杰夫去说服瞿秋白背叛共产党,让其投降国民党,查明中共西上后留在江西等地的潜伏人马和计划,以及中共在上海、香港等地的地下组织。
但是,王杰夫等人对瞿秋白做了六天的劝降活动,他们以吃饭、喝茶、饮酒、下棋等方式进行的劝降谈话七次,以审讯方式进行的两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6月16日,蒋介石下令:着瞿匪秋白就地枪决,照相呈验,中央社和各大报发消息。
瞿秋白走去刑场的一路上,用俄文和中文高唱《国际歌》,并不时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国革命万岁!”“共产主义万岁!”
最后,刽子手颤抖着举起了枪,烈士的鲜血染红了碧草,染红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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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说:陈独秀、还有瞿秋白同志、李立三同志这三人,不是搞阴谋诡计的。在邓小平的关心和支持下,瞿秋白的平反工作加快了步伐。
1980年10月19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发出了转中纪委《关于瞿秋白被捕就义情况的调查报告》的通知,正式为瞿秋白平反。
瞿秋白的家乡江苏省常州市,政府拨出专款,对秋白少年时代生活过的瞿式宗祠进行修整,确立为“瞿秋白故居”,对外开放。1996年,国务院公布“瞿秋白故居”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是非曲直,历史功过,自有人民评说。人民没有忘记瞿秋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秋白!
秋白不死!秋白精神将鼓舞一代又一代,为实现共产主义伟大理想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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