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里墙外

作者: 小小小的 | 来源:发表于2018-10-19 22:07 被阅读2次

    想到史铁生关于"墙"居然也可以有这么多回忆和心得。童年上幼儿园的的恐惧、少年玩伴……

    我贴近墙根独自往回走,那墙很长,很长而且荒凉,记忆在这儿又出了差误,好像还是街灯未亮,迎面的行人眉目不清的时候。晚风轻柔得让人无可抱怨,但魂魄仿佛被它吹离,飘起在黄昏中再消失进那道墙里去。

    友谊之墙

    这不禁让我想起儿时的玩伴小影子,她总是隔着墙轻声喊"走,我们烤地瓜去","要不要上我家玩会儿","嘿,我们去玩过家家吧"……童年乐趣无穷。依稀记得那时每到下课放学回家都和邻居家的几个好朋友在房间里扮演古装美人儿:披着被子当古装,如果有短发的就自己用绳子或者毛巾当长发,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简直就是戏精啊!

    夏天莫过于欣赏墙外那黄灿灿地、一颗颗令人垂涎欲滴的枇杷了。当然这是邻居小影子家的果园,围墙外一大片枇杷树,有几颗枝干伸展到我们墙内,总能顺手就能摘得。邻居自然也是乐于分享这一片果园。小影子总是给我摘来一大袋枇杷,我们几个小孩兴高采烈地围着桌子,剥开黄金外皮儿,一口一个,然后吐出黑色的籽。现在想想都直咽口水。那时,无论是枇杷还是玩伴,都能给我带来满满幸福感。

    只是越长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知因为什么事,发现大人之间来往变得不再频繁,邻里间偶有争吵斗嘴,渐渐地,见面不再打招呼,慢慢地,作为孩子的我们,也不敢再肆意撩拨那一颗颗黄金美人儿了,彼此也很少聚一起玩耍了。再后来,围墙外那一片果园已被两栋三层的毛坯房所替代。那么一大片枇杷树,可惜了,我竟不记得最后一次吃它是什么时候了,现在竟连它的味道也想不起来了。

    少年之间的情谊,想来莫过于我们那时的无猜无防了。童年两个孩子能玩在一起还得看大人之间合不合得来。待到成年,尽管两人交往大人早已不干涉,但也回不到儿时玩一起的的简单纯粹了。墙里墙外,都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其实秘密就已经是墙了。肚皮和眼皮都是墙,假笑和伪哭都是墙,只因这样的墙嫌软嫌累,要弄些坚实耐久的来加密。就算这心灵之墙可以轻易拆除,但山和水都是墙,天和地都是墙,时间和空间都是墙,命运是无穷的限制,上帝的秘密是不尽的墙。真要把这秘密之墙也都拆除,虽然很像是由来已久的理想接近了实现,但是等着瞧吧,满地球都怕要因为失去趣味而响起昏昏欲睡的鼾声,梦话亦不知从何说起。

    自由之“墙”

    "阿咪啊,阿咪啊……"隔着墙总是能听到奶奶的呼喊声,那时没出来玩多久总会被喊回家,生怕我乱跑。所以啊,那时是真的很渴望自由,就盼着有一天突然长大,就自由了。哪里知道,其实是越长大越身不由己,身体倒是自由了,可是思想反而禁锢在墙内了。追求自由,或许就是生命的意义吧。可是史铁生又说:

    意义的原因很可能是意义本身。干嘛要有意义?干吗要有生命?干吗要有存在?干吗要有有?重量的原因是引力,引力的原因什么呢?又是重量。学物理的人告诉我:千万别把运动和能量,以及和时空分割开来理解。我随即得到了启发:也千万别把人和意义分割开来理解。不是人有欲望,而是人即欲望。这欲望就是能量,是能量就是运动,是运动就走去前面或者未来。前面和未来都是什么和都是为什么?这必来的疑问使意义诞生,上帝便在第六天把人造成。上帝比摩菲斯特更有力量,任何魔法和咒语都不能把这一天的成就删除。在这一天以后所有的光阴里,你逃得开某种意义,但逃不开意义,如同你逃得开一次旅行但逃不开生命之旅。

    我想,逃不开生命之旅,也就注定要踏上不断追求自由的旅程。我们家在此,所以不可能自由走开,独自一人过活,可是尽管无奈于身体寸步难行,但我们还要被名利、被他人言论所牵绊,这该说是自建的一堵墙吧?

    墙横亘于中间,我在这头,你在那头,怀着各自的秘密,彼此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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