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捧着彭小六的《洋葱阅读法》,感叹时移世易,如今世界快得连读书也要别人读给我们听,看书都好像来不及了。一本书,静心阅读,一般要四五个小时,大多数听书却只要在一个小时内完成,还可以边做家务边听确实不错。讲书人摘取了书中要点,加上自己的故事,便可以输出到各个平台,供各个用户点击聆听。
从前的日子不一样。那时候真慢,慢得现在的孩子想不到会有哪些事。我儿时常常看天上的云,看地上的蚂蚁。我忽然想整理下我的阅读故事。
我出生于70年代。关于阅读,最早的记忆就是小时候到舅舅家,站在凳子上看墙上的年画。有一些是古代美女的连环画,例如七仙女天仙配之类的,也有的是像草原小姐妹那样的为了国家财产奋不顾身的宣传画。那墙上的画,是装饰品,一年才肯换一次,所以一年去舅舅家几次,就看几次墙上的年画,直至来年更换,于是就欢欣雀跃,喜从心来,赶紧再去细细地看。
我还到舅爷爷家做客。舅爷爷家的孩子读书多一些,有的上高中了,就可以看到已经撕了一半的管理书。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一分钟经理人,还有什么走动管理的,这些碎片知识,后来才明白是精益管理的知识。果然舅爷爷家的孩子读的书厉害,搞的名堂也大,现在有了很大的企业。
我老爸在我家客厅里挂的都是老虎下山、松柏常青之类的年画,就比较没什么乐趣。但老爸包里常有山海经之类的书,这个就好有趣,所以老爸回家,我第一件事就是翻包,去看带你到另一个世界的真真假假的故事。
10岁那年,我给自己买了一本书。这个事情,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为什么在那个备战大桥南堍的书店里,从众多的图书中,挑了一本《毛泽东选集》。我实在不记得当时的想法。我也很诧异我当时怎么就从这样的大部头书里读出了乐趣,还花钱买下来。如果说是天赋异禀,现在也没看出来。
初中的时候,学校图书馆开张了。处于知识饥渴中的我,很想多借几本书,但是那个管理员阿姨只可以借一本。我大部分借的是少年文艺,觉得书里的故事特别有趣,可是很快就看完了,但学校规定一周只好还书借书一次,只好翻来覆去地看那已经读完的故事。
那个时候家里虽然不差钱,但是还没有到可以随意买书的程度。我也不大看参考书,觉得没有必要。高考之前,老爸可能觉得一直没有关心我的成绩或者没有支持我的具体学习,想做点什么,他从他的同事那里借来一些学习资料,我翻开一看,天啊!那是一套数学参考题集,书里举的例子,都带有60年代的气息,明显没有办法参考。不过老爸想帮助我的那份情义接受到了。
我在外国语学校读的大学。图书馆里有大量的古今中外书籍,我比较爱看抽象的书,例如哲学一类的。也看言情类小说,琼瑶阿姨的书,就没少看。但是影响我最深的,是三毛的书。宿舍对门的女同学是个三毛迷,她买了全套的三毛的书。我第一次读到三毛的,惊讶竟然人可以这样活,书可以这样写,太神奇了。我们那当时60多岁的大一的班主任老师也是三毛迷,那年秋天,他哽咽着说,三毛走了......
三毛魅力太大,我几乎可以背她的书,那时候,无论哪一个故事,我都可以讲出来。她的书,是我多年商旅途中的必备书,每次拿起,疲惫全无,唤起的是温情愉悦的感受。全家人都知道我是三毛迷,女儿高考好了那一年,我们到台湾玩,家人特地走了弯弯曲曲的山道,带我去看她曾居住的红楼。
我的阅读兴趣,在32岁那一年,有了爆发式的态势。也忘记是什么促发了这个变化,但是记得当时从老庄读到外国文学,速度奇快,总是站在书店就能消化几本书,再买几本书回家。很快家里到处是书,沙发都没地方坐,因此我还添置了几个书柜。这个热情,遇到了易经,就熄火了。这本书太深奥,深奥得我无法自学。
32岁那一年,走路都不一祥,有千军万马护驾的感觉,每天心情都美美的。
再以后几年,没有特别想起来的事。直至我家先生开始学习心理学,然后我也加入学习心理咨询,就开始了买书大于读书的架势,至今如此。书架上常有没拆封的书,没读透的书。我常常想,这以后,得多有意思啊!读书分享,自怡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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