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终把宁潇带回了安安的公寓,宁潇在车上就累得睡着了,我和安安架着她上楼,把她安顿到我住的房间,离开前我替她掖了掖被子,擦掉苍白脸上斑驳的泪痕,最后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这才带上门走了出去。
我跑去跟安安挤一起,经过这乱糟糟的一晚,我俩睡意皆无,并肩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发呆,她刷着朋友圈消遣。
“你说。”我问安安,“宁潇会跟钟思远分手吗?”
“谁知道呢,看她狠不狠了。”安安眼也不抬地说,“不过估计暂时分不了”
“我也觉得。”这么多年的感情,哪能说放手就放手。
安安接着却说:“现在分不了,不代表以后不分,反正他俩迟早得分。”
“你就这么肯定?”我隐隐觉得安安说的话是对的,但又搞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走着瞧吧。”安安笃定地说,“我不会错的。”
我兀自沉思着,安安放下手机,冷不丁地问我:“你跟许绍念和好了?”
“你怎么知道?”她才回到S市,我还没来得及坦白,风声是怎么走漏的?
“直觉!”安安瞥了我一眼,“除了许绍念,我还真想不出谁能让你有这副满面含春的样子。”
“哎哎,注意言辞!”我怼了她胳膊肘一下。
“你啊你,是我们三个中最幸运的了。”安安叹了口气说,“可要稳住,别再闹什么幺蛾子了。”
我一直都这样想,但世事不可控啊,但愿以后万事顺遂,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今后逛庙子多奉些香钱。
第二天晨起我去上卫生间时,正好碰到宁潇在玄关处穿鞋。
“要回去了吗?”我揉着眼睛走过去。
宁潇换好鞋,直起腰对我一笑:“是啊,昨天晚上麻烦你们了。”
“都是朋友,客气什么!”我摆手,随后挽留,“早饭吃了再走吧,我给你煮酒酿汤圆。”
“不麻烦了,我上外面随便吃点。”宁潇推了推我,“你赶紧去睡吧,昨天回来时肯定都很晚了。”
“那――”我见她不提昨日事,自己也不好主动问,在她转身之际还是忍不住说,“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她背对着我,说了声“好的”,便打开门走了。
宁潇走后,我也没心思继续睡觉,洗漱完去厨房里做早餐,熬了锅紫薯粥,炒了个小菜,拌了个日式豆腐,饭都做好了安安还没起床,我只好给自己盛了碗粥,刚落座许绍念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起来了吗?”他问。
我看了眼墙上时钟,时针刚好指向九点,我说:“正吃早饭呢。”
“自己做的?”他又问。
我点头,突然意识到他又看不见,忙说了句“是啊”。
他顿了顿,再开口时竟有了股撒娇的意味,他说:“我也想吃。”
高冷范儿怎么走上了萌兽的道路,我有些不大适应,默了半秒后才问:“你在哪儿?”
“你们楼下。”
太意外了,我拿着手机跑到窗边往下看,他的车正好停在花台旁,我回他一句“你等下”便挂了电话,三两口喝完碗里的粥,然后从橱柜里拿出保温饭盒,一层装粥,另两层装上小菜,因为做的分量不多,带给许绍念就没安安的了,走之前我看了眼冰箱,还好备着面包和牛奶,也不算过分的重色轻友,何况等安安起床饭菜早凉了,还不如趁热让许绍念吃了,我为自己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借口,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自欺欺人地飞快下了楼。
我一出楼道就看到许绍念了,他正慵懒地斜靠在驾驶椅上,眼睛一直望着我出来的方向,我一出现,他就从车里钻了出来,他今天穿的是深蓝色的风衣,帅得惨绝人寰,我见他快步朝我走来,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猛烈跳动,美男诱惑十分成功,成功到我竟走不动道了。
“真没出息。”我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愣着干什么。”他接过饭盒,顺便把我的手握在掌中,眉头微皱,“这么凉,赶紧上车,别冻感冒了。”
图片来源网络.jpeg我想说“哪有那么金贵”,但浑身被甜蜜和幸福笼罩着,一句话都不想说。
车里暖气很足,我脱掉外衣,看他优雅地吃着早餐,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早?”
他说:“送我妈去机场。”
什么!圣母皇太后驾到了!什么时候的事!许绍念怎么没跟我说!我既震惊又意外。
许绍念见我一副懵逼的样子,解释道:“她昨天下午到的,今天转机去香港,时间太仓促,就没安排你们见面。”
我也真心不想见驾啊,讷讷地“哦”了一声,出于礼貌问了一句:“去香港做什么?旅游吗?”
他摇头:“不是,我嫂子在那儿做手术。”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