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经典《中庸》学习录:16
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子思讲:“中庸之道的用广大而体隐秘就是如此,通过观看《诗》也能悟。《大雅·旱麓》里面说:‘鸢之飞则至于天,鱼之跃则在于渊’。《诗》为何这样说呢?大盖是因为鸢的飞,之所以有这样飞,是讲中庸之道昭著于上。鱼的跃,之所以有这样的跃,是讲中庸之道昭著于下。天地之间无非都是万物,即无非都是道,拿一鸢举例来讲,凡是在上的都可以知这就是道,拿一鱼举例来讲,而凡是在下的也都可知这就是道。中庸之道的用之广大在此更加明显。而此道之所以这样,则不是见闻所能企及的,这岂不是隐吗?总而言之,君子之道通过这一节而论,则从开始时,假托于夫妇居室之间而明了,知和能是不会遗漏的,极其将它推到极致,在全体层面,则天高地下无非都是此理的昭著,那知和能也是不能穷尽的。”
道的不可离就是如此,这就是君子戒惧慎独的功夫不可停止的原因。
张居正讲:《诗》,是《大雅·旱麓》篇。鸢,是鸱鸟之类。戾,是至。渊,是水深处。其字,指此理说。察,是昭著。诗人说:“至高莫如天,而鸢之飞,则至于天。至深莫如渊,而鱼之跃,则在于渊。”子思解释说:“天地之间无非物,天地之物无非道,《诗》所谓的鸢飞戾天,就是说道昭著于上。鱼跃于渊,是说道昭著于下。大盖化育流行,充满宇宙,无高不届,无深不入,举鸢为例,而凡是在天成象的都是道。举鱼为例,而凡是在地成形的都是道。道无所不在就是如此,可谓是用之广大。”而其为什么是这样,则不是人的见闻所能企及的,岂不是隐吗?
造端,是起头的意思。至,是尽头的意思。子思总结上文又讲:“道在天下,虽然有的夫妇愚笨不肖,但是也有能知能行的。虽然圣人知行广大,但是也有不能尽知尽行的。这样看来,可见君子之道从近处小处而言,则起自于夫妇居室之间而无所遗漏,若是论到尽头的去处,则是昭著于天高地下的地方而无所不有。所以君子戒谨慎独,从夫妇的知能做起,以至于位天地育万物,则道昭著于天地是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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