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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林悟道《韩非子-奸劫弑臣》第三十三章 毁士
红林悟道《韩非子-奸劫弑臣》上一章中韩非子讲了法术之士的处境,可以说是危机重重,但韩非子永远相信依法治国是国家的希望所在。法家的依法治国论在当时社会地位不高,不是社会的主流思想,还遭受到众人的诬陷,淹没在世俗的各种舆论中,就是这样一种很不受人待见而且受人诽谤诬陷的境况下,法术之士还想在严厉的君主面前求得平安,这是很困难的。言下之意,法术之士性命攸关。在与世俗的对抗中,法术之士触动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或是让大多数不法之人受到了严惩,所以这样的学说自然不会被大多数人接受,自然会遭到诬陷,依法治国的学话也就这样被淹没在当世之言中。世俗之众绝不会让法术之士继续下去,会使出杀手锏来阻止法术之士的行为。最厉害的杀手锏就是让君主杀了法术之士。韩非子也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有“几不亦难哉!”的感叹,更有“此夫智士所以至死而不显于世者也。”的自我认定。
韩非子还是走不出历史的局限性,最起码这时他还认为君主有绝对的生杀大权。这与他的依法治国论是相违背的,在依法治国论中,君主是要依据律法来执行权力的,也就是说君主的权力是受到律法的约束与限制。这时韩非子讲了楚庄王之弟春申君听信妾的谗言杀害儿子与正妻的故事,故事听起来老套,却能发人深思,甚至细思极恐。只因听信了一句谗言,春申君就杀了自己两个至亲的亲人。想想,不受限制的权力是有多可怕,不受礼教的思想更可怕。
韩非子讲完春申君的故事后,深思到“从是观之,父子爱子也,犹可以毁而害也;君臣之相与也,非有父子之亲也,而群臣之毁言,非特一妾之口也,何怪夫贤圣之戮死哉!”意思是由此看来,父亲爱子,尚且会因诽谤而加害,君臣之间没有父子关系那样亲密,而群臣的毁谤更不只是一个妾的搬弄是非所可比的,无怪乎贤人圣人要遭到杀害了!。三人成虎,众口烁金的故事又上演了,可见实事求是的精神是多可贵,是可以救人性命的,有什么比救人性命还可贵的。
看到这里,我们就明白了为什么在历史的长河中有那么多的贤人志士死去,他们不是死于敌人的枪口而是死于谗言。人言可畏,汉语成语, 言:指流言蜚语;畏:怕。意思是人们的流言蜚语是很可怕的。出自《诗经·郑风·将仲子》:“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诗经》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前11世纪至前6世纪)的诗歌。那时的中国人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惜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楚庄王之弟春申君,有爱妾曰余,春申君之正妻子曰甲。余欲君之弃其妻也,因自伤其身以视君而泣,曰:"得为君之妾,甚幸。虽然,适夫人非所以事君也,适君非所以事夫人也。身故不肖,力不足以适二主,其势不俱适,与其死夫人所者,不若赐死君前。妾以赐死,若复幸于左右,愿君必察之,无为人笑。"君因信妾余之诈,为弃正妻。余又欲杀甲而以其子为后,因自裂其呆衣之里,以示君而泣,曰:"余之得幸君之日久矣,甲非弗知也,今乃欲强戏余。余与争之,至裂余之衣,而此子之不孝,莫大于此矣!"君怒,而杀甲也。故妻以妾余之诈弃,而子以之死。》楚庄王的弟弟春申君有个爱妾名叫余,春申君的正妻的儿子名叫甲。余想让春申君抛弃他的正妻,便自己毁伤身体来让春申君看,并哭着说;“能做您的侍妾,我感到很幸运。然而顺从夫人就无法侍侯好您,顺从您又无法侍侯好夫人。我实在不贤,没有能力使你们二位都称心,情形摆着不能都服侍好,与其死在夫人那里,还不如死在您面前。我死以后,假如您身边再有得宠的人,希望您一定要明察这种情形,不要被人笑话。”春申君因而相信了余的谎言,为她抛弃了正妻。余又想杀甲而让自己儿子做继承人,就自己撕破衬衣里子,让春申君看并哭着说:“我受宠于您的时间很长了,甲不是不知道,现在竞想强迫调戏我。我和他争执,竟至撕破了我的衣服。孩子不孝顺,没有比这更严重的了。”春申君大怒,就杀了甲。所以正妻因余的谎言而被抛弃,儿子也因此而死。
《从是观之,父子爱子也,犹可以毁而害也;君臣之相与也,非有父子之亲也,而群臣之毁言,非特一妾之口也,何怪夫贤圣之戮死哉!》,
在公司管理中,老板判定责任的依据是公司制度,老板奖罚的根据还是公司制度,绝不是老板的喜好与习性,更不是别人的谗言。公司制度与企业文化不仅是规范员工的行为,更重要的是限制与规范老板的行为。我们无法控制与战胜自身的弱点,比如情绪化,那就让制度来控制与管理。在公司管理中,冲动也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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