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四夕
我不知道你会因为什么而到来,
也不知道你会因为什么而离开,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曾珍爱。
------------题记
老县中的麻辣饼+米线
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就是思维慢半拍,但是联想无极限。
几天前的,私人号的朋友圈高三的老师晒出了一张朋友圈:老县中没了,但是麻辣饼和米线还是很配。
上班的我生生被这一张照片劈出了一腔的热血,我发誓:
下次回家一定,一定,一定要回老县中去看看,物是人非也罢,沧海桑田也罢,我也要去吃那曾经绝配了2008届整个青春的麻辣饼和米线,
还有,如果有可能,我还要去吃擀面皮配豆浆;
嗯,还有秦镇米皮和麻辣饼。
说完上面的话,我表示我真的不是一个吃货。我只是太久太久没有被温暖了,或者说我真的被大北京的很多食物伤害了。(哭泣的脸)
而在看完那张图片后,我的思绪和情绪长时间都处于持续的空白状态。
清晨上班的路上,突然开始纠结那一段记忆。
我跟少跟人提及我的高中和初中,或者说我很少跟人提及我的过去。不是过去的那些事情,而是过去的那些人。不是我早已忘记,而是记忆太深刻,或者说不能原谅和不能提起占据太多,所以每每尝试开口,都是是不知如何说起。
没有故事,只是事故?倒也不是。没有风浪,只是波澜,倒也是。
清明时分,中学旧友竹子隔着大半个北京城过来看我。
我在家里煲汤,准备给她煮排骨米线。
一个人站在厨房里对着砂锅发呆,悠悠的小火带着蓝色的火苗,空荡荡的房子能听见窗外的风声,奶茶的歌声隔着墙壁从房间里传出来,细细微微,却又听不清楚。不怎么的就想起来年少时候的我们。
是的,我们。
没有失联三年的娟子,没有隔壁班的那个少年,没有那个不能原谅的刻薄女子,没有满校园的扫不干净的树叶,也没有渐渐干枯的河流……
只有,我们。
你走的那天好像是阴天吧,真的很抱歉,只能用“好像”,因为我忘记了。
这么多年我想过很多次会遇见你,也想过很多次我们有生之年再见一次,无论是说一句“抱歉”,还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可是命运总是这么神奇,一次也没有。于是,你只能成为我一个过不去的心结,就像那一群我也许此生都不会原谅的刻薄女子。我回避了很多人,却都可以嬉笑间带过,唯一你,让我缄默。
而那么多人,我回避再三,疏离很远,还是能听到三三两两的消息。谁结婚了,谁有了孩子,谁娶了当年的那个她,谁还单身一个人。
也只有你,我有心想过会遇见,却杳无音讯。
而我甚至不能和任何人提起你,能够记得的不知如何提起,不知情由的不能提起。这样一个尴尬的年份和身份,一不小心,你我都再次陷入僵局。
保留的记忆零零碎碎,有意无意中得来的消息也都是恍惚不真切。
最清楚记忆的应该是你的字迹吧?是一种带着行书美感的苍劲字体。时至今日,我还记得因为黑板报的那几个大字“新学期,新气象,新未来,新梦想”,苍劲有力,却又独具美感。而后来这么多年,我再也没见过和你写字很像很像的人。
我曾经刻意回去翻过十年前的旧物,却始终没有找到相关的字迹。那时候真的年少啊,做事情决绝的刀砍斧切。现在想来,总是苦笑不已。
而其他的记忆应该是那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们共同的语文老师是个男老师,估计很多人都不记得了。因为他和你一样,存在的时间太短,在漫长的时间里总是容易被忽略。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岭南的春夏之际,窗外是渐渐染上绿色的山脉。我自诩语文成绩好,老师讲试卷的时候,我真在桌下偷偷的看小说。你倒好,一句“我喜欢牡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瞬间惹起了全班的哄堂大笑,继你成为班长之后,再次一举成名。
这个梗从此成了我听到你的消息时候,总会被问到的一句话。而关于我听到你的消息,说到底也不过两次。
第一次是你走后的那一年吧,H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在座位旁边聊天,突然提到你,问我有没有你联系方式吗?
第二次是后来的某一年,大一还是大二?听到旧日同学说遇见你在回家的长途汽车上,你询问我的消息。
这么多年,很多人都觉得我谦虚温和,友好善良,待在一起很舒服。其实,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抑郁,自卑,敏感,又骄傲。后来沉默,多疑,倔强,又傲娇。
后来,我被一群温暖的人治愈,即使无法迈过过去那道坎,却可以嬉笑,温和而友好。所以,我渐渐变成一个固守内心的人。
而那一段回忆里,即使我是受害者,你也是我需要说抱歉的一个人。
那天竹子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四点,我在大风中的十字路口接到她。一起往回走,我们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话。
她提到中学时候的那几个老友,如今还是老友。
我忽然就想到了H,这么多年,也只有他始终和我不咸不淡的保持着联系。
她说,你还记得你们班的哪些人?
我瞬间就呆愣住了,我记得很多人。可是却只是记得而已。
四言夕语:
假期愉快。我昨儿值班,回来想起这一篇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天的推送。原本想写“绝配”这件事,后来总觉得太过私人,逐字删除。
写下这篇很久很久前想要写给一个人的短文。
我是四夕,祝你们夜夜好眠,希望北京可以下一场暴雨,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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