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烟花,却比烟花寂寞三分;她不是玫瑰,却比玫瑰美艳动人;她是世人眼中的交际花,她是世人眼中的才女。她更是胡适眼中的“民国第一才女”——陆小曼。
提起陆小曼,不得不提起徐志摩,因为她是徐志摩的遗孀,她身上永远有徐志摩的影子,因为她是爱徐志摩的。在徐志摩死后,她终于洗尽铅华,谢绝一切的宴会,素服终生向志摩表达她迟来的爱意。
1903年,陆小曼生在上海,却长在北京。父亲陆定是前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的得意门生,后为国民党高官,任财政部司长和赋税司长多年,家财颇丰。母亲吴曼华是江南的名门闺秀,典型的文艺女青年,有深厚的古文基础,又擅笔墨丹青。
在这样的环境熏陶下,她注定不平凡,她既有南方人的婉约秀丽,又有北方人的飒爽英姿。
她生性聪慧,从小接受了最好的教育,精通英文、法文,写得一手蝇头小楷,能弹钢琴,会写作,善于绘画。
在父亲的影响下,也有了过人的社交天赋,当时号称“民国第一外交家”顾维钧对于陆小曼的社交能力评价极高,也许不是过于沉迷爱情,可能还是一个不错的女外交家呢?
在陆小曼19岁的时候,听从父母之言,把自己嫁给了当时认为前途无量的王庚。然而接受西方教育的小曼似乎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次婚姻,因为她在王庚身上找不到爱,虽然王庚是爱小曼的,只是不知道如何用诗情画意去表达!
王庚每天忙于公务,早出晚归,从没有时间陪伴小曼。然而小曼她渴望爱情,渴望被男人呵护的感觉,渴望陶醉。但王庚太忙了,把这样一个如花似玉,受人捧追的女人扔在家中,不过问她的感受,让她过寂寞无聊的生活。所以小曼对婚姻越来越失去耐性,直到遇到懂得浪漫的徐志摩。
也许遇见徐志摩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错,因为她为了能和徐志摩共度终生,她做出了终生遗憾的事情。
当她愿意放弃之前的婚姻,等待和王庚办离婚手续,就在这时,陆小曼却发现自己意外怀孕了。她想都没想就决定去做人流,因为她害怕这突如其来的怀孕可能会阻碍离婚。也许在爱情的面前,每个人都逃不过。小曼也不例外,她甘愿做一回傻女人。
为了隐瞒所有人,手术是在一家德国医生开的私人诊所里做的,结果很不幸,手术失败了。本就体弱多病的陆小曼,身体更是一蹶不振,也从此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她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东西,但是她还是如愿得到了爱情。她和徐志摩结婚了,这个婚姻可想而知是得不到祝福的,特别是那个传统的时代。只有少数受过西方现代教育的人才可以接受。
反应最强烈的是徐志摩的父亲,他提出三个最苛刻的条件:一、结婚费用自理,家庭概不负担;二、婚礼必须由胡适做介绍人,梁启超证婚,否则不予承认;三、结婚后必须南归,安分守己过日子。
结婚当天,证婚人正是徐志摩最尊敬的老师梁启超先生,他的证婚词更是震惊全场:“我来是为了讲几句不中听的话,好让社会上知道这样的恶例不足取法,更不值得鼓励!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以至于学无所成,做学问不成,做人更是失败,你离婚再娶就是用情不专的证明!陆小曼,你和徐志摩都是过来人,我希望从今以后你能恪遵妇道,检讨自己的个性和行为,离婚再婚都是你们性格的过失所造成的。
接着又说道:希望你们不要一错再错自误误人,不要以自私自利作为行事的准则,不要以荒唐和享乐作为人生追求的目的,不要再把婚姻当作是儿戏,以为高兴可以结婚,不高兴可以离婚,让父母汗颜,让朋友不齿,让社会看笑话,让……”
徐志摩还是打断了恩师的话,就这样在一片不和谐的祝福中小曼和徐志摩结婚了。
婚后不久,便被徐志摩的父亲逐出家门,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而生性习惯大手花钱的小曼,很快就让徐志摩感到经济困难,所以不断地代课,不断的赶稿子,为了贴补小曼,然而还是不够其挥霍的。
生活本来就是粗茶谈饭,不像恋爱时候的甜蜜,二人也渐渐有了矛盾,好在还可以生活在一起。
随着飞机坠入山谷的一声巨响,所有的隔阂都灰飞烟灭了。因为徐志摩从此与陆小曼阴阳相隔,这不被看好的爱情终究还是逃不出命运的安排!也许就是天意,这是上天对于这段婚姻的惩罚!
在这期间小曼结识了翁瑞午,并且还染上了鸦片,不得不说的是,因为小曼体弱多病,也许鸦片就是她最好的抚慰。
在徐志摩死后,和翁瑞午同居了近30年,但是基本分居而睡,因为她心中装满了对于徐志摩的深深回忆!然而却被世人说成是红杏出墙,第三者,因为翁瑞午并没有离婚,可是小曼根本不在乎,她只知道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这个男人伸出援助之手。
小曼一直觉得问心无愧,她说:“我的所作所为,志摩都看到了,志摩会了解我,不会怪罪我。”她还说:“情爱真不真,不在脸上、嘴上,而在心中。冥冥间,睡梦里,仿佛我看见、听见了志摩的认可。”
在徐志摩死后,她的追求者依旧众多。王庚为了他终生不娶,提出复婚,她拒绝了,胡适愿意照顾她,她同样婉拒了。因为小曼明白了,人世间可以挥霍的东西很多,唯独爱情,只能珍惜。这世间,她已经辜负不起另一个男子的深情,倒不如选择一个互不牵绊的依靠。
陆小曼生来富贵,却受尽人间悲欢离合。可能是上天故意的捉弄,让这个才女,在这世上受尽苦难,然后又给其繁华!
在小曼的下半生,可以说,比较枯燥无味,因为习惯了歌舞升平的她,却只是待在家里,绘画,写作,整理徐志摩的作品。
在《哭摩》里,她说:“我一定做一个你一向希望我所能成为的一种人,我决心做人,我决心做一点认真的事业。”
是的,曾经风华绝代的小曼,穿梭于各种宴会,曾经风情万种的小曼,引得无数男人的追捧。然而在徐志摩走后,她开始反思自己,然后决定从新活一回。
她开始绘画创作,并且成为杰出的画家,所画的上百副作品大部分都收藏在各大博物馆,也算是对于小曼的最大赞赏。
1965年4月3日,她在上海华东医院逝世,临终的遗愿就是可以和心爱的徐志摩一起合葬,然后却成了遗憾!因为徐志摩唯一的儿子,拒绝了这个请求。
让世人更为遗憾的,是她的懂得,似乎来的有些晚,如果早点懂得,早点明白这世间的爱,不是任性的追求,而是无私的付出!
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陆小曼知道她一生追求的爱,即使缥缈,但也让她魂牵梦绕!
一生半累烟云中的小曼,在最后的几十年还是活出了自己,也活出徐志摩所期望的那种样子,只可惜他再也看不见了。
徐志摩曾说过:小曼是我此生唯一的灵魂伴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也许这就是那个时代,不被世俗看好的爱情,也许这就是爱!爱可以不计后果,爱可以舍弃一切,哪怕是生命!
陆小曼,属于那个时代的娇艳玫瑰,最终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凋谢在茫茫的历史长河中!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有着钢铁般的坚强,这就是真实的小曼!
陆小曼恃才不傲,有人曾评价说过:“男人中有梅兰芳,女人中有陆小曼,都是人缘极好的,只要见过其面的人,无不被其真诚所感动。”
一生半累烟云中,一世寄情红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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