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使人最怀念的莫过于小时候家里的炕了。炕,南方人大多是听过的,但见过的寥寥无几。
湖南这座城市的冬天很特别,可以说是有些尴尬,它既不像广州深圳那样温暖,也不像西北东北那样寒冷,介于两者之间,冷也是够冷了,因为没有暖气,也没有炕,所以冷得够尬。
北方人都知道炕的,炕是一种古老而神奇的取暖方式。记得小时候看父亲和伯伯盘新炕,也就是砌炕的意思。盘炕也是一门手艺,盘出来的炕既要样子俊俏,还要利烟,因为炕是要烧火的,不利烟的炕可是烧不了火的,那样的炕就热不了。
不但盘炕要技术,这烧炕也是要有丰富的经验才行,炕里的灰不能全部出干净了,要留一层,用细麦杆先烧出明火,再将麦糠铺一层压在明火上,把火压成火星,过一会儿再辅上一层细煤渣,这样火星子将细煤渣慢慢温燃,火星既不会灭也不会有大火,如此,一整夜炕都是热热的,睡着可舒服了。
小时候最快乐的事之一便是捅烟囱,炕的烟囱都设在房顶,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去捅一捅,使炕更利烟。
这个活一般是由男孩子去干,我是那个在檐下递杆子的人。有时候哥哥也会带我上偏房的顶去一起捅烟囱,因为偏房较矮,也比较平,所以那个时候的我最开心,当然每次下来之后,就觉得两腿发软,因为那个时候我家的老宅是“人”字顶的瓦房,可想而知,那个陡峭和高度。
现在农村大部分人家都改电炕了,土炕很少有人烧了。电炕一则环保,二则卫生,最重要的是家家户户的麦杆麦糠已没有了,很多土地被高速公路和工厂征去。不务农,当然没有“燃料”可用。
炕,怕只能是一种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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