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二十年前,志宁六岁,因为挑食体弱多病,常常发烧。小孩子多在晚上高烧不退,那时候交通不像今天这样方便,志宁妈妈在无数个深夜里背着他赶往医院。有一次烧成肺炎,志宁妈心疼的泪流不止。家里条件不好,又想让孩子营养跟上,她变着花样的做给志宁吃,肉蛋奶一应俱全。而她自己的饮食品种很是有限,早餐馒头咸菜一碗玉米粥,午餐类似水煮的清炒白菜,晚餐就是午餐剩下的菜和早餐剩下的粥。
“妈妈你也喝一口吧。”志宁小手推着杯子看着吃着馒头的妈妈。
“妈妈不喝,妈妈喜欢喝粥,小志宁要全都喝完,身体才能棒棒的。”听到志宁这样说,妈妈满脸笑意。
志宁两只小手捧着杯子大口喝起来。
02
十六年前,志宁十岁,跟邻居的小伙伴跑去街头的老房子去玩,淘气的爬上房顶,踩塌了别人的房顶。志宁知道犯了错误,跑到一片没建好的工地去躲起来。志宁妈妈找遍了大街小巷,呼喊志宁的声音回响在每条胡同的尽头。一直找到晚上,志宁妈的嗓子都喊哑了,每一句都带着哭腔。感谢黑夜唬住了小孩子,志宁在工地里哭起来。志宁妈寻到他时,一把将志宁抱在怀中。
“傻孩子,踩坏房顶妈妈去给人家修啊,你下次不淘气就是了。”志宁妈哭出声来,她多么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去房顶玩,再也不乱跑。”看到妈妈哭,志宁有些怕的哭起来。
母子俩在深夜里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03
十一年前,志宁十五岁,他上高中了,每两周回一次家。有年秋天突然下雪,温度骤降,志宁妈顶着风雪去志宁学校附近的商场买了件羽绒服给他送去,自己却穿着一件洗的发旧的手织毛衣裹了两件看不出颜色的外套,鼻子通红的站在教室门口。
“妈,你咋来了,我多穿几件不冷的。”志宁看着头发凌乱的母亲心疼的问。
“你学习最要紧,可不能冻着,快穿上,妈回去了。”志宁妈把脸侧的头发捋到耳朵后面,转身就走下楼去。
志宁看着母亲消瘦的背影,发誓将来一定会对妈妈好。
04
五年前,志宁二十一岁,大学毕业的后志宁想照顾父母,回了家乡的小城工作。家里在城区买了房,志宁妈张罗着装修买家电,还准备把打零工存的钱拿出来给志宁买辆车。眼看着家里样样准备妥当,志宁妈开心的不得了,终于可以找媒人来给儿子说媳妇儿了。
“不着急呢吗,我工作几年再说,等我存够了钱,咱们出去玩几年再说。”志宁一直都想带母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么多年不舍得吃穿的母亲每天除了田间就是零工厂房。
“能有啥好玩儿,哪儿还不都一样,不花那闲钱。”志宁妈挥着手说。
她又怎么舍得花钱出去玩,恨不得所有的钱都存起来给志宁结婚用。
05
两年前,志宁二十四岁,他结婚了。婚房布置的红红火火,婚纱照贴满了家里的每个房间。志宁妈看着坐在床上的儿媳妇儿,高兴的合不拢嘴。志宁为母亲选了件最小码的衣服,她穿上还是松松垮垮。
“老太婆,穿啥也不好看,你们年轻人穿漂亮点就行了。”志宁妈打趣儿说。
“您快喝口水吧,说了一上午话了,少晴到家了,你也放心吧。”志宁不忘催促忙了两天没合眼的母亲去休息下。
男婚女嫁,志宁妈的心事终于落地,她觉得这些年的苦没白受。
06
两个月前,志宁二十六岁。他儿子满四个月了,最近少晴经常跟他吵架。
“你妈做饭真难吃,就没我吃得顺口的。”
“你现在休假在家又没事,觉得不对你胃口,你可以自己做啊。”
“两代人就是不能一起生活,太不方便了,我现在已经能自己带孩子了。”
“妈不在我们得多忙啊,她帮你带带孩子,你不是省点心吗?”
考虑到她还在哺乳期,志宁没有发火。
“她会带孩子吗?现在谁还把尿啊,不知道把尿对孩子脊椎不好吗?”少晴看着熟睡的孩子抱怨道。
志宁很无奈,他不想再无休止的吵下去,他也烦透了这样母亲妻子两边都怕维系不好的生活。
07
昨天,志宁妈彻夜做完了孙子一冬要穿的棉衣棉裤,整整齐齐的摆在沙发上。清晨志宁醒来,看到一脸倦容的母亲。
“别那么拼命做,累出毛病就麻烦了。”志宁心疼每日操劳的母亲得不到妻子的肯定。
“行了,你们小两口觉得不自在我跟你爸就回老房子住,少晴要想让她妈带孩子,你们就每月给人家劳务费。以后啊,咱们就分开住吧,你俩可得好好的。”志宁妈强忍着眼泪回了房间。
天亮之前,志宁父母收拾了衣物就出门了,他们回到老房子,志宁妈痛哭流涕。
“我们老了,孩子都不需要我们了,我还想帮他们出出力气呢,他们怎么就不想要我伺候了呢?”
08
我曾看到有人说他念中学的时候他的妈妈割了一筐茴香,骑车三十里到县城卖四十块钱,再到校门口隔着铁栅栏给他三十块当生活费,没说几句话他就得赶回教室上课。
我曾见到有人打电话回家,他的妈妈突然听不清他说话。挂断电话后,他莫名的难受,吃饭时,他突然感到妈妈老了,然后边吃边哭。
我曾听到有个罪犯,刑满释放,他写信给妈妈,如果能原谅他并愿意让他进家,就在门前点亮一盏灯。几天后当他翻过大山,看到整个山谷灯火通明,整个村子的家门前都挂起了一盏灯。
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些被妈妈爱着也爱着妈妈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他们的妈妈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变成了志宁呢?
End
那个教会我们用筷子的妈妈,你有耐心的教她智能手机怎么用吗?那个说着穷家富路,不断塞钱给我们生怕出门在外遇事无助的妈妈?你有买过一双袜子给她吗?儿时看到母亲哭泣,天就塌了,长大后看到母亲哭泣,心都碎了。不要变成志宁,不要让你的丈夫变成志宁,所有的妈妈都是万般不易,别让妈妈哭泣。
无戒365日更营第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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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每一位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