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一天,小惜QQ给我发了一个个的消息,刚拿起来又接到了小惜的电话,我想:这才多久啊,还给时间看消息吗?电话那头小惜带着哭声。直呼我大名,“你来不来。”然后就是大串的地址,详细到不能再详细,上海市xx区xx街xx号xxKTVxx房,赫然打在了QQ上,我哭笑不得:这姐们儿发疯了吧,叫我去唱歌,打电话都不给机会回她一句,这摆明了不让我推辞呀。
想到这里,手机“叮咚”一声,她发来,“不来我自杀”。我去,这姐姐不会玩真的吧,好了现在更明白了,这就是我必须去。趁我爸爸午睡,妈妈和弟弟去外婆家,操起背包和钥匙溜之大吉。
小惜和我是从小就认识的,我们的父亲是朋友。后来一直有联系,我和她也就是这样熟络起来的。小时候不懂事,男生女生混着玩,那时候,女生多留短发,几乎不仔细看辨认不出男女,也没有人多认真分辨。她就屁颠屁颠跟着我瞎跑,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能够跑到哪去,就真的是瞎跑,去她家的话就倒过来,我跟着她瞎混,小时候就这样过了,长大了交流不少,但见面却少了不少,一年见个两次差不多,住的不远,但自己有了自己的伙伴,我们之间也不会第一时候想到吧别人,然后初中后因为成绩的差异,就算QQ上的互动也少了很多,就好像只是保留着彼此的QQ号一样。那时候,小惜叫我出去,我震惊坏了,很是怀疑她是不是发错人了,但打电话来第一个词是我名字没错。
公交车的颠簸,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公交车又逐渐平稳。
小惜长得很漂亮,个儿挺高,曾经有不少男同学喜欢他,为此她父母愁得很,但都被她成功混成了“老哥们儿”孩提时间,从橡皮泥玩到积木玩到拼图,少年时从电脑到iPad再到手机,青少年了我们竟不愿意再多间隔一些什么,时常是相约出去走走,走走我们还提时间走过的地方,大变了样,倚着斜阳,看看我们少年年华看过的东西,枯了、皱了、黄了,浸在岁月里。在湖边走走停停,聊了聊现在的生活,在桥头倚着看着,叙叙当年的快乐……
最后一次见面也有了半年,不知你怎么样了。在车上我想着以前的种种,不知不觉我成功得坐过了站,又不愿等它开回去,就自己跑了起来,跑了三四站路,刚到时那辆公交车也紧随之后……我差点哭出来。
我慢慢走进去,找到房间,打开门,里面是小惜和她的两个朋友。出于礼貌也打了个招呼,把背包放下,小惜满脸泪痕,我看看她又转头看看另外两个女孩,眼神示意“她怎么了?”她们无奈的两手一摆,我只好装作不想知道,问小惜“叫我来就为了唱歌?”她头也不抬起来,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先唱,再等等。”
KTV上面的灯球闪着不同的光照在小惜侧脸映出点点的白光,一条一条的泪痕中间用手粗糙的擦过,断处再分成两段。我点点头,又突然想起她没抬头补了一句:“嗯”。看她不开心,我唱《伤心的人别听慢歌》才唱一半,门又被一位男生敲开了,陌生的面孔,提着酒,啥牌子的都有,我不会喝我也叫不上名来,反正没特别贵的,毕竟都是学生。
刚放下,小惜拉开罐子一口吹了一罐,我当时就震惊了,女孩子别喝太狠了。我曾一度喜欢李白的诗,听闻他“醉酒诗百篇”也久,然后自己试了试,当然不敢喝白的,也就喝了一瓶啤的(迷你的那种),就挂了。我是真的喝不来。我当时就十分惊讶于小惜吹得那罐,“咕咚”两声就没有了。
小惜喝完抬了头,红着眼露出来奇怪的笑容,环顾了我们一周,说:“你们唱啊!”我们几个互相看看,不知道说什么好,小惜看我们不说话,下定决心或是酒劲上来了,她自己开口了,“我分手了”。其他三个人齐声“啊?”嘴巴张得老大了,我完全不知道她分手的事,甚至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了。
为了缓解气氛:“啊不是,你啥时候有男朋友的,还不告诉我,分手找我干嘛,我有关吗?我是什么身份,你要找我,难道你男朋友喜欢上了我?还是说我兄弟是你男朋友?刚说完,我脑子里飘过一串我朋友的名字,匹配着已知信息。小惜把严肃的声音转化为平常的声音:“没有啦。”
小惜的那两个女同学见她恢复正常就开始问她具体经过,我不能完全记下来了,但我大概能梳理出较具体的故事。
小惜跟前男友在一起近一年了,去年寒假告白成功,今年寒假还没到来,爱情却止步于此。都一年了,我半点不知道,只能听别人说:当时他就靠一首《告白气球》边弹边唱打动了情窦初开的小惜,也曾在那时许下承诺,要保护小惜一辈子,不管在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情况,都会奋不顾身地到小惜身边。
听那俩女生说,他挺帅的,吉他弹得很好,打篮球时候也超帅,成绩就不是很乐观,或者说,就成绩不是很乐观。那时候刚刚开始谈恋爱,小惜就算什么都会输,但是长相决定不会输,当时俩人走出去,成绩好的当然不屑一顾,成绩中等的女生目光投向一处,成绩同样倒数的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但眼神骗不过所有人。
那时候,两个人你侬我侬各种暧昧,相互投喂零食,小惜也曾一度问我怎么烤饼干,当时我也没什么怀疑,只是觉得小惜可能要走淑女路线了罢。听说,两人一天什么时候都在一起,周末公园他抱着小惜坐在长椅上弹吉他唱歌,背靠着斜阳浪漫的不行。他打篮球也一直带着小惜,打完小惜总跑上去递毛巾和快捂热了的冰水。
那时候的承诺他倒也是做到了,每每小惜不开心,他都变着法子哄她开心,总能找到小惜想要的那一个东西。用小惜的话说,就是那时候的他,在她心里是多么的美好,仿佛完美得太理想。她说到这里,冷冷地一笑:“是我太愚昧,这种无奈的美好怎么可能地久天长……”
正当我听得入迷的时候,小惜的电话突然被打响,上面赫然显示着傻瓜两个字,应该是还没有来得及改掉,小惜又冷冷地一笑,手指着手机,用嘴巴比划着,生怕还没有接通的电话那头有人偷听,她示意我接听,说我是她男朋友,“我不干,这管我什……”我看着小惜的脸,话说到一半,我勉为其难的笔着“OK”的手势,点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安静,或许没有想到会有人接,一个很急躁的声音传来:“小惜,对不起,我们和好吧。”
我静静地说:“你是?我怎么不认识你。”心里想笑的快憋不住了。
对面:“我是小惜男朋友啊!你又是谁!”
我强抑着笑:“别说笑了,你是她前男友,我才是她男朋友好吧。”已然带着笑,但是却给了一种嘲讽的意味。
他一听愈来愈急:“你…你…我要跟小惜说话。”
我望向小惜,她却看都不看一眼,我就自由发挥了:“她喝醉了,睡了。”说完我就想笑。
“……”对面无话,沉迷了几秒后,“嘟…嘟…嘟…”
不止我,那俩个女生和那个男生也都笑疯了,只有小惜在一旁,淡淡的表情,像是无视一切……
关于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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