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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520一起走进民国的爱情世界

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520一起走进民国的爱情世界

作者: 果果薇呀 | 来源:发表于2017-05-19 23:18 被阅读170次

    《倾城之恋》里,白流苏和范柳原,遇到香港倾覆,才硬是在一堵断壁残垣下幡然悔悟——一切都不可靠了,唯一可靠的也只有“腔子里的这口气”,还有“身边的这个人”。于是十年八年的过了下去。

    红尘中的很多人,似乎都是在生死攸关的重要时刻,才能抛掉一切执念,参到几分爱的真谛,生出点真心。可,我们这个时代,罗曼蒂克,貌似真的消亡了……

    我们时代的爱,多是爱的“临摹”,每天忙着为房子、车子、票子、孩子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来看电影、送花、买房子、拍婚纱,周年的时候组织一次旅行,然后又急匆匆回到庸常的生活中,这一份急切委实破坏了爱情的精致。

    是我们不想爱吗?

    未必。

    伟大的爱情,常需要伟大的痛苦陪伴,爱的精彩,实在是天时地利的成全。

    而民国就是这样的一个异数。民国是“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旧的被打破,新的还未形成,混乱之中,也许一不小心就找到了心意相通的那个人。民国是“蓬门今始以为君开”的,女人们开始走出家庭,拆掉小脚,与男人们相遇,一爱起来,定是非常鲜活的。

    好羡慕他们。羡慕那份激情,那份活力,也羡慕那种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绝不低头的勇气和爱过之后转身离开的果断决绝。

    在今天这个不寻常的日子里,让我们一起来回味一下民国时期的爱情,或甜蜜,或激情,或感人至深,或令人唏嘘,爱情的千百种样子全部生长着。希望“一直在爱情里”的他们能够唤起我们内心对爱情,对生活最真诚的期盼和态度。

    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

    ——张爱玲

    确实,20岁出头的她忽然冒出的那句“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即使在百年后的今天,仍然被人铭记。

    她是天才作家,20岁便说出“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

    她流淌着无可争议的贵族血脉,祖父是清末名臣张佩纶,祖母是李鸿章之女,母亲黄逸梵亦是门庭显赫,湖南女子。爱玲年幼时就出国留洋,在高跟鞋里塞满棉花信步走在塞纳河畔,也去瑞士滑雪,过的丰富自我,全然不像旧时的女子。

    可这样精致的女孩,在遇到胡兰成之前几乎没有恋爱过。她不关心政治,所以完全不在乎他的汉奸身份。他的文章词句太好,哄起女人来又那么真诚,她大概第一次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胡兰成在《今生今世》里写道:“我只觉世上但凡有一句话,一件事,是关于爱玲的,便皆成为好。”

    张爱玲在寄给他的照片中写道:“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这段爱情被两个人写的好美,缠绵悱恻,风花雪月。可这些都掩盖不了残酷的现实。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便是不对等的,张爱玲爱的赤诚,爱的毫无保留。胡兰成也爱她,可又不仅爱她。他贪美,贪爱,觉得世间对他有意的女子皆好。对,你可以叫他“人渣“。

    张爱玲曾在文章里写,能够爱一个人爱到问他拿零用钱的程度,都是严格的考验。她大约一辈子也没有问谁要过零用钱,但当胡兰成因为范秀美要做人流手术和她要钱时,她给了,但也不爱了。

    张爱玲对待爱情态度的确让人钦佩。爱时,便付出一切;不爱时,转身离开。

    胡兰成给不了她婚书上写的现世安稳,她沉默决然,选择出国,最后客死异乡。李碧华说,文坛寂寞的恐怖,只出一位这样的女子。而她的爱情,也只轰轰烈烈燃烧一次。

    沈从文和张兆和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沈从文

    有人说历史上能和宋氏三姐妹比肩的,只有“张氏四兰”。大姐张元和与小生名角顾传玠结为伉俪;二姐张有和嫁给了语言学家周有光;小妹张充和做了汉学家傅汉思的夫人。而张兆和嫁给了胡适口中最有希望的小说家——沈从文。

    然而与其说她是爱上了沈从文,不如说她是爱上了沈从文三百多封缠绵情书与情书里的痴情男人。

    在那些情书里,他叫她“三三”,叫她“黑凤”,叫她“黑猫”。在那些情书里,他说:“我原以为我是个受得了寂寞的人。现在方明白,自从我们在一起后,我就变成一个不能同你离开的人了。”他说:“三三,莫生我的气,许我在梦里,用嘴吻你的脚。我的自卑,是觉得如一个奴隶蹲下用嘴接近你的脚,也近于十分亵渎了你的美丽。”

    感动不是爱情,但感动不知何时随风潜入润物无声,你已无法抗拒。于是,沈二哥终于与三三结为了连理。

    生活永远不会在最美时戛然而止。

    女神回归了家庭,诗人却还是诗人。婚后他们一直生活窘迫,沈从文虽然收入不低,但却有些文人雅好,为了收藏文玩古董,甚至当掉了张兆和的戒指。不知张兆和看到待洗的裤袋里那张当票时什么感受,他显然都没打算赎回来。

    文艺家的妻子也许是最难当的。既要做他的缪斯,又要做他的田螺姑娘。大约诗人一直希望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他不愿她在现实里失去美感和光华,那是他追了数年的梦幻。她走下他的祭坛,素面朝天为他洗衣做饭,他反而迟疑了。

    这两个人,一个爱她在云间的幻影,一个爱他信笺里的英雄梦想。

    但生活从来都不是一首诗。

    沈从文临终前说,三姐,我对不起你。但大半生已经过去了。张兆和晚年时,有人拿沈从文的照片给她看,老人说,认得,但想不起是谁了。其实那时他只走了三五年。

    其实,谁也不必说亏欠,他把世上能有的最美的文字都献给她了,那些文字堪比天上最亮的星,山巅迎风的野花;她还拥有,他曾给的一个诗人般的挚爱。

    徐悲鸿和蒋碧微

    十年,我们尽了三千六百五十日之欢,不顾物议,超然尘俗。我们在小园斗室之中,自有天地,回忆西窗赏月,东篱种花的神仙岁月,我们对此生可以说已了无遗憾。

    ——蒋碧微

    蒋碧薇,生于书香门第,本应为大家闺秀,却如带刺的玫瑰。敢爱敢恨,特立独行。18岁时初见徐悲鸿,惊鸿一瞥中,暗许终身,毅然与其私奔日本。

    其实民国初年思想开禁,追求婚姻自由的私奔者不乏其人。比如高君曼与陈独秀、宋庆龄与孙中山、赵四小姐与张学良,不过和一个远不见前途的穷画师私奔,大约需要更多任性和勇气吧。

    十年漂泊之后,徐悲鸿声名鹊起,艺术生涯走向辉煌,一双儿女先后出生,不久,他们精心设计的院落也建成了。蒋碧薇以为她所期望的美妙生活,仿佛已经到来。

    只是,命运和她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年轻的身影闯了进来。她就是孙多慈,“慈”字是徐悲鸿送的。

    因为她,徐悲鸿写信给蒋碧微:“碧微,你快回来吧,你再不回来,我可能要爱上别人了。”艺术家天真得让人无奈,但蒋碧微偏偏是个刚烈性子,漂泊多年才稍稍安定,哪里能容这种事。尽管徐悲鸿一再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什么问题”,但裂痕终究是难愈了。

    争吵,刁难到最后,徐悲鸿以一封信为这段爱情做了结尾:“吾人之结合,全凭于爱,今爱已无存,相处亦已不可能。”

    记得年纪小的时候,总喜欢和朋友互相问这样的问题:你爱的和爱你的,你会选择哪一个?如今看来,实在是单纯的可爱。这本不是问题的问题,在那样的年纪,却得到慎重的回答:我爱的。现在想来,还是会摇摇头,突然有点羡慕当时的自己。

    39岁的蒋碧微私奔过,在海外独立过,和恋人甜蜜过,和丈夫争吵过,也绝望伤心过。对现在的她来说,爱情真让人讨厌。可此时出现了一个人——张道藩,他说,我默默陪了你十年,爱了你十年,他为她的窗前重新摆满月季花,于是蒋碧微的一颗心仿佛又活了起来。

    有些人觉得爱情只是平凡生活中的一个点缀,有了它,色彩斑斓;失去了,依然有滋有味。

    而有些人觉得,爱情就是生活,生活每时每刻就应该是爱情的样子。徐悲鸿是后者,徐碧微亦如是。让故事变得凄婉的是,他们所爱的人不是,孙多慈属于前者,张道藩亦然。所以才有了让后人无限唏嘘的诸多爱情往事吧。

    朱生豪和宋清和

    要是我们两个人一同在雨夜里做梦,那境界是如何不同,或者一同在雨夜里失眠,那也是何等的有味。

    ——朱生豪

    “阿姐,不许你再叫我朱先生,否则我要从字典上查出世界上最肉麻的称呼来称呼你。特此警告。”

    让朱先生特此警告的人叫宋清如。这位北方的佳人,遗世独立,性情寡淡。不爱梳妆,说穿着华服是自轻自贱;不信姻缘,当掉全部嫁妆只为继续求学;喜欢自由,厌恶应酬和排场。大宋清如是有真诗才的,当时《现代》杂志的主编施蛰存说,她一诗一句,如琼枝照眼,才能绝不下冰心。

    就是这样一个冷清的女子,也是被朱先生的情书打败的。应该没人能拒绝这样的深情。

    “世间的苦不算什么,你看我灵魂不曾有一天离开过你。”

    “这一切都是丑的,风,雨,太阳都丑。人也丑,我也丑的很。只有你是青天一样可羡。”

    “要是我们现在还不曾结婚,我一定自己也不会知道我爱你是多么的深。”

    于是,历经战乱和风雨飘摇的两人终于举行了极简单的婚礼,终于可以与彼此携手,共度一生。

    女人最可贵的地方,大约在于总能为天真的爱人守住一座象牙塔。宋清如一直记得,朱生豪在楼上专注于翻译莎士比亚,累了休息的时候,常衬着窗外的阳光看爱人的手指,他也怕妻子无趣,想与他一同翻译《李尔王》,宋清如只摇头婉拒,却没告诉他米都不够几天了。

    长期的颠沛流离加之营养不良又夜以继日地伏案工作,一向羸弱的朱生豪已虚弱不堪,终于还是病倒了。

    病床上的朱生豪,常望着爱人喃喃絮语,“莎翁剧作还有5个半史剧没翻译完毕,早知一病不起,就是拼着命也要把它翻译完。青青,你一定要坚强,我去了阴间之后,和阎王爷说也担着你的那份炼狱,你死后就不会太痛苦。”

    宋清如后来写,谁说时间的老人,会医治沉重的创伤,我不信这悲痛的印象,会有一天在我记忆里淡忘……痛失所爱的人生,还有那么长。她才32岁,却瞬间苍老得像被定格在岁月尽头,剩下的日子,不过是赴他的约。

    朱先生走后,宋清如选择继续翻译莎翁,她觉得和丈夫共同完成一部作品,大约也算是灵魂上的合一,没有比这更大的慰藉了。后来有人见到的宋清如,常是在吸烟的,她儿子起初很反感,后来知道母亲是翻译莎士比亚期间,每天熬夜太过伤神,才染上的烟瘾。

    宋清如的学生说,那时同学们对她讲起学校诗社的活动,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写诗是美丽的,你们的年纪都应该写诗,做美丽的人。”说这话时,她素来淡然的眼中充满柔情,望着窗外的天。他们很少看到老师这样,那个神情像个特写镜头,一直不能忘记。

    1997年,宋清如平静地离开这世界,与朱生豪写给她的信和一套《莎士比亚全集》合葬。

    忘了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作为今天的结尾吧。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爱的那个人,正好,他也爱你。祝温和从容,岁月静好。

    如果遇见了,只想先牵着你的手温存地哭一场,无需说起已然过去的哪怕最微小的一丝丝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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