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象方镜9
这些天在刮台风,住在高楼层里紧闭着门窗,听着外边呼呼作响,颇有呼啸山庄的感觉。《呼啸山庄》主题是爱情与复仇。里面的爱情不是我所能理解的,里面有这样的表达:
如果你还在这个世界存在着/那么这个世界无论什么样/对我都是有意义的/如果你不在了/无论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它在我眼里也只是一片荒漠
世界会因为失去了一个人而毫无意义?世界会因那个人而无限美好?初中阅读到的时候,我是十分困惑与不解的。可这些在我读高中的时候懂了。在班级里当了太多女生的知心姐姐,光是恋爱咨询就做了好几个。我细细地观察每一位在恋爱中的少女,看着她们眼里只有心仪之人,看着她们想方设法的去接近,看着她们因为小纠纷而沮丧。似乎她们的情绪可以分一点给我,我渐渐明白,这种名为喜欢的情愫。我渐渐理解,它带来的一系列行为反应。喜欢到总冲他微笑,喜欢到总是无时无刻关注他的动向,喜欢到得寸进尺想要他的回应,喜欢到容易自作多情。虽然能理解,但喜欢还是如此奇怪,或是说神奇。在它的名号遮掩下,再反常的行为都可以得到解释。
我从此才明白,有些东西看过,没有时间的沉淀和体会,也就等于从未真正读过。那我的日记,但愿读的人只是看过,从未亲身体会。
16.5.20 体育课的时候,我打了几场球,看了几页书。之后便坐在树底下啃苹果。人高马大的体育老师走过来,看了我一眼便开始科普了:苹果要削了皮再吃,现在外面卖的怕被打了蜡。
(如果是现在的我,肯定会反驳他,打蜡是为了延长保质期,但国家标准下,打的都是果蜡等食品级蜡。体育老师是位和我很有缘分的老师,初中三年都是他带我所在的班级。他妻子是我初三的英语老师,儿子在我隔壁班。体育老师总给我一种老父亲的关怀感。
一开始我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格特质。但后来我发现,感受到这种人格特质的只有我。可能是体育课我总一个人瞎晃,他会过来和我闲聊。可能是我比较倔强从不在任何体育项目请假,有一天情绪不佳便借口不舒服不去跑操。他爽快答应了,训练结束后关切问道是怎么回事,严不严重。也有女同学,在练足球的时候埋怨过:老师好严厉啊,踢不好就凶。F漏杆他怎么不凶她啊?旁边有人附和:因为老师一直挺喜爱F吧,你看不出来老师很关照她吗?
从小我就容易得到各种老师的关照与信任。原因我猜测过几种:1.我经常转校,都是小学校,转校生容易引起关注。2.学校里多少有父亲委托过的朋友老师帮忙照顾3.长了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心智早熟,视野开豁,礼节完美4.行为孤僻,或因了解我的家庭情况,格外关注我
六年级的班主任便是上面的综合,把我当她女儿一样,让我去她家吃饭,教我照顾好自己。
至于体育老师,我猜他是原因3和我行为孤僻。加上我体育成绩出色,算他手下的好兵爱将吧。无论是跳绳成绩还是短跑长跑,我都是女生中比较厉害的。校运会参加过1500米比赛,我拿了第二,第一是一个练过田径的女生。男生1500第一是体育老师儿子。
体育老师让我印象最深的一点是,在训练踢足球的时候,他让我们比赛。我慢悠悠的踢完后,他在旁边面色冷峻:你什么都好,就是害怕竞争,输不起。我当时心里就像有人端着一个脸盆突然手滑,哐当一下。他该转行当心理老师!
他说的,我有想过。我到底是不屑竞争还是无能竞争。就像淡泊名利的争辩,当你拿到名和利的时候,你不要才配叫淡泊名利。你就是一个三无闲民时,你说你淡泊名利?这叫无能为力。
想了很久,我觉得我是不喜欢竞争,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避免竞争。但真正需要的时候,我不害怕,也不无能。这应该和杨绛先生:“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略有所同。如果可以,我只想和自己竞争。和旁人竞争往往耗费心神,嫉妒羡慕不甘的情绪时常在脑海里晃悠。和自己比,乐个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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