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杜甫信心满满地去参加制考,制考的题型也与科考不同,没有那么多繁杂的程序,清一色的简答题,这对于杜甫来说游刃有余。他答题如行云流水,只等发榜那天给家中的妻子报去喜讯。
谁知到了发榜那天,他和一众考生兴致勃勃地来到发榜的地方,只见墙上不见红榜,只贴着一张通知:此次考试无人中举,望各位考生再接再厉,争取下次考试榜上有名。
考生们一看,全炸开了,纷纷议论起来:
“考试一个都不中,这岂不荒唐?”
“制举考试就是为了引贤荐能,怎能如此这般?难道众多学子中竟无一位有才学之人?”
“我们苦熬十几年,终于盼到今天,原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崭露头角,谁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和杜甫一起去赶考的还有几个同乡,知道考试落榜,“同是天涯沦落人”,杜甫便与他们几个相约去了个小酒馆借酒浇愁。
几杯酒下肚,一位年纪大概三十多岁大脸盘小眼睛的考生打开了话匣子:“诸位知道为什么这次考试一个人都没有中么?”
在座各位都被他吸引过来,忙问:“为什么?难道你知道其中隐情?”
“大脸盘”露出得意的神色,说:“各位有所不知,我看了一篇文章,就揭示了这场考试的内幕。”
他满意地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故意喝了一杯酒,才慢条斯理地说:“这当今皇上娶了儿媳妇杨贵妃陷入温柔乡,就把政事交给了宰相李林甫。李林甫贪污腐败,有能力的人压,反他的人贬,不服他的人杀。自知作恶良多,晚上睡觉都梦见被刺客追杀。制举考试人员复杂,谁知道这里头有什么人物?万一出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写篇文章岂不是让他的罪行昭若天下?所以他干脆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让考生全体落榜,谁也没得怨。”
“竟有这种事?这皇上享乐奸臣当道,咱们就得当他的牺牲品么?”众人听了这话都愤愤不平。
杜甫想起家中翘首期盼的妻子,过世的父亲,不禁悲从中来,心中暗想:我游学十年,只为这一举成名,光宗耀祖,不想奸臣一手遮天,这让我如何是好呀?想到这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腔壮志未酬,杜甫一夜之间都见得些许白发。为了生活,他开始结交权贵,这些人中有的靠关系上位,有的靠踩低他人抬高自己,杜甫也顾不了许多了,他有家要养,有才华要施展,只需要在皇上面前说一句推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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