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静朝四处望了望,很快就发现了几种熟悉的草药,心里感叹,这些植物经过了几千年,竟然也没有任何变化。很快,她用这些汁液涂抹了脸和四肢,出于小心,她把颈项,耳后,锁骨处都给涂上了,也照刚刚那个男人的样子把头发挽起来,不一会功夫,水面上便出现了一个清秀微黑,皮肤粗糙的少年郎。
虞静拿出那套深色衣服,这种衣着在秦代非常普遍,它的样式通常是把左边的衣襟加长,向右绕到背后,再绕回前面来,腰间用一根带子系住,这根带子用相间的颜色缝制,增加了装饰和美感的效果。
她知道这不是普通庶民的衣服,因为秦始皇规定的大礼服是上衣下裳同为黑色祭服,并规定衣色以黑为最上(周人的图腾是火,因秦始皇十分迷信阴阳五行之说,所以认为是秦的水灭掉了周的火。而黑色主水,固尚黑)。普通庶民大都穿白色布衣或麻衣,秦国原本地处西陲,向来不如中原的繁文缛节,服装样式较简单,而且开始将古代做为常服的袍,正式穿着。在军事上,也效法赵武灵王的胡服,即扬弃周制的上衣下裳之韦弁服,改为上襦下裤便于骑射的形式。
秦汉时期,普通男子的短衣类服装,主要有内衣和外衣两种。内衣的代表服装是衫,又称单襦,就是单内衣,它没有袖端(没袖的叫汗衣,形状像现在的马甲)。衫与襦一般都为短衣,短衣单层不加里者称衫,短衣加里或加絮者称襦,襦类似现今的夹袄,也是春秋或冬季服装。
她又在林子中找到一柄断剑,把那件男袍的下摆裁去一截,用裁下的布料做成腰带,把这个宽大的衣服束起来才略显合身。
等虞静打理好这些的时候,已经大约到了正午时分,也不知天黑前能否遇到人家,白天是否有强盗,夜晚会不会有野兽出没,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不知未来会遇见什么样的人。虞静心里就这样忐忑不安的走在路上。此刻虽然走得路都是官道,却都是一些高低不平,尽是坑坑洼洼的黄土路。
虞静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她摇摇晃晃地身影,在太阳光下不停的晃动,这具身体非常孱弱,不一会虞静就有点大汗淋淋走不动了。想前世自己身体健康,又是农村长大,行走山路从来都是健步如飞,如这般软手软脚使不上力的情况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是很不舒服。她心里有点焦急地想道:以自己这个破身体,只怕走到夕阳下山也走不了七八里路啊。
太阳大半都沉入了地平线,只留下最后一抹残阳。地平线上,这么一会功夫,天地间就升起了一层夜雾。也在天色将黑的时候,终于见到前方二不远处有一幢茅草屋,那草屋每隔个二米,扎桩一样向土里插着没有刮去青皮的树干,树干中间又插着几根竹竿,而竹竿之间便紧紧地塞着茅草,茅草外面还涂有烂泥。远远看去屋子不大,约有三间的样子,极矮。
草屋的侧后方,一个男人趁着微光正躬着身在田里不知干啥。虞静略一迟疑,便提步向草屋走近。她还没有去扣门时,茅草屋的栅门吱地一声推开了,一个穿着麻布衣和草鞋,头发梳成髻,肤色苍黑干黯,满脸愁苦皱纹的妇人从昏暗的屋子里走出,她似乎是听到了虞静的脚步声,才过来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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