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哲学是学会理解这个世界,那么美学就是学会欣赏这个世界。
哲学的理念最后被归结为“真、善、美”,对生活最有益的帮助便是通过这个窗口看到生活中的至善。
柏拉图说“应当学会把心灵的美看得比形体上的美更可珍贵,如果遇见一个美的心灵,纵然他在形体上不甚美观,也应该对他爱慕,凭他来孕育最适宜于使青年人得益的道理”。
孔子也主张诗与礼乐都是陶冶身心,养成良好道德习惯的利器,并把古今的诗歌,删存三百多篇,还订定了礼书、乐书。所谓“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我们的传统文化无处不在透露着这样的美学意味。
比如钟和磬的声音本来已经可以引起美感,但是古代的工匠在鼓下面安放着虎豹等猛兽,使人在听到声音的同时看见虎豹的形状,声音和图像在脑中虚构结合。在这里创造的形象是“实”,引起我们的想象是“虚”,由形象产生的意象境界就是虚实的结合。
这种“虚”、“实”、“有”、“无”还体现在水墨画中,水墨画的表现不是以眼为准的“实”,而是以心为准的“虚”。水墨画并不是在着重体现眼睛对世界的知觉,而是要写出人在世界中的存在状态,所谓写意。水墨画所表达的不是人的对象,而是人的心灵。中国园林设计从根本上讲,也是“道”的体现。
美学给生活带来的真实意义从海德格尔对美学的角度看,“物”开启了整个世界, 和神性是联系在一起的, 成为神的栖留之所。这里的“神性”也可以理解为“灵性”。万物有灵。
待物如待人,敬重事物如同敬重人,以对人的敬意去对待事物,视物如有灵存在,因此孔子讲礼乐皆循天之道。
放下“我”的旧有观念,以此心对待万事万物,便“乐山乐水”,“礼”的意义是待人接待物的伦理原则,“乐”的意义上便是美学原则。
美学有时候并不一定直接展现“真、善、美”的一面,亚里士多德特别关注悲剧,并认为这些戏剧通过净化或“释放”一些最乱人心神的情感来表达自己。通过感受惧怕或者恶心,我们便“去除”或“纯洁”了这类感情。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在这些虚构的情节中,虽然我们与剧本同悲同喜,但结束的时候,我们自然从剧情中抽离,这个过程削弱了那些感情对我们的控制,也让我们减轻了聘方面的脆弱感。
美学是非功利的,也是高尚的。今日的社会好像是一种新的“文化”浪潮,周边越来越多以“文创”命名的楼盘、街道和社群;“生活美学”、“匠人情怀”被提到了前面几十年似乎从未有过的高度。
在“断舍离”、“禅文化”、“极简”这些热门标签下,每个人品味定不相同,有多少人感受的是“潮流”,又有多少人感受的是“智慧”。
“美”是主观的感受,本应没有标准,重点是在美学创作中想表达什么,激发什么?在美学欣赏中洞察了什么,我们和自己哪一部份和解了?或者我们与世界哪个地方联系更紧密了?这便是美学带来的真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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