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易,1979年出生在西安,十八岁以前都是待在这片土地上,从小听闻土夫子的故事长大,对这些东西了解比较多。到土夫子就不得不提我们徐家,祖上是盗墓世家,但不同于一般的盗墓贼,我祖上盗墓是为了救济世人。十八岁的时候要读大学,我考上了浙江大学的文学系举家搬回祖籍浙江杭州,在这里我度过了人生最后的四年快乐时光,大学生涯是令人向往的回味的。
其实我的父母是不希望我再涉及到这一领域的,我的爷爷徐清风是西安一带当年有名的土夫子,建国以后开始从良,很少涉及到盗墓这一块,转行做起了古董生意,不过爷爷总是莫名消失听父亲说过,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最后一次出远门回来后就去世了,当时我才10岁。爷爷去世以后,家中产业基本交由我父亲徐平打理,我的二叔徐正从小就调皮,初中开始谈恋爱,初中没读完就辍学跑出去闯荡,还真让他闯出一番名堂,成为了有名的土夫子,好多人都笑着说风爷后继有人,至此盗墓这一块我父亲从来不参与,他也多次提醒二叔让他从良,二叔不肯,用二叔自己的话说,他是在完成祖先没有完成的事,当然这都是因为爷爷留下来的资料,准确的说应该是我爷爷的哥哥徐清阳留下来的资料以及后面我爷爷为了探寻他哥哥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而展开的一系列资料。我其实也是挺感兴趣的,但是我父亲严厉警告过二叔,不允许我掺合这一些,所以对于这一块其实我是完全空白,但越是这样越让我更加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月初二,姑姑回家拜年,对我打趣道,小易啊,还没有谈对象啊,啥时候带回来让姑姑看看,一家人其乐融融,吃完饭我出去玩,我喊上了我的兄弟王涛,绰号肥涛,他是王思政爷爷的孙子,我们家几代都是世交了,关系非常好,他的爷爷还健在,我父亲还有二叔每年都会带上我去拜访。肥涛一会就到了,这小子虽然胖可行动却十分的灵活,一点都不像一个胖子。
我们从小就认识,肥涛很自然的掏出烟点上,问我可要,我寻思大过年的也就点上了。我就问他,肥涛,我让你向你爷爷打听当年到底发生了啥你打听到了没。肥涛吸了一口烟,道,我们家老爷子守口如瓶,我怎么问他就是不说,我找我爸我爸还给我臭骂了一顿,我爸对于我参与到这一行已经很不高兴了。肥涛和三叔很像,从小是桀骜不驯,自学成才,到处盗斗,他爸也管不住他,随他去,反正自己家就是一个盗墓世家,改革开放以后才开始慢慢转行做生意。肥涛又说,虽然我没在老爷子那里打听到什么,不过我和我朋友最近探到一个斗,准备过完年下去看看。我听了以后来了兴趣,问他能不能带我下去。他就说,我可不敢,让我爸知道非得扒了我的皮,你爸要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我,不行不行。肥涛摇着头说,我就说,没事,到时候我就说我出去旅游就行了。胖子说,你真的要去?我回答,是。胖子想了想说,行吧,不过你这第一次下去必须啥都得听我的,我说行,如此约定好以后我就在家期待着下斗。
元宵节一过,我和父母说我要出去旅游,父亲倒也没说啥,只叫我注意安全。我和肥涛约好了去洛阳见面,在杭州无论哪我爸都能知道我的行踪的,一番奔波以后我和肥涛在洛阳一家招待所里面碰头了。
我问肥涛啥时候下斗,肥涛就说斗特么还在东北呢,再有这个斗我是通过朋友告诉我的,他那边联系人手否则就凭借我们几个肯定盗不了,他接着说,这个墓初步判定应该是金代的墓,墓在东北的大山里,l咋们这一次下去可得做好准备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我们搞不好都得折在里面。我又向肥涛打听了他以前好多下斗得故事,听得我津津有味,跃跃欲试,更加期待这一次得盗墓之旅。
一路上颠簸了好久,这绿皮火车才到了吉林,一下车我整个人都难受,肥涛常年在外面跑身体素质明显比我好多了,他带着我找到了一家宾馆,里面都安排好了,他的朋友已经来了,我听到肥涛喊那人做强子,我跟着喊强哥,肥涛简单介绍了一下我,强子带了不少人,看来都是他夹得喇嘛,一行人在一个房间里开会讨论下墓的事宜,整个房间被烟熏的我透不过气来……
到了第二天我们转乘汽车进山,来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山村,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我们包下了村里的招待所,在招待所里强子吩咐了几个人留在招待所里面等我们下山,同时让他们小心一点,因为据说这个古墓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道上,不知道会不会有高手来黑吃黑,所以这次行动强子特意准备了从黑市上弄来的手枪。到了晚上一行人检查了装备,饮用水,消毒片,血清,药物,干粮,手电,工兵锹,汽油等一众装备应有尽有,肥涛这家伙还不知道从哪弄来了雷管,我一阵无语,这整的跟打仗一样,不过这时候我还不明白,要不是胖子留了个心眼,咋们这次也许都要挂。
第二天中午我们一行人十几个人开始进山,之所以挑现在进山也是因为这个时候还是大雪封山的,没有人会进来,便于行事,这东北山里的雪走起路来可不是那么方便,体能消耗特别的大,不一会儿我就开始喘气,肥涛就说坚持住,扛过去了就好了……就这样我们走了六七个小时天都快黑了,强子挑选了一个地方让我们大家扎营休息,帐篷被陆续扎起来,篝火也点燃了,我围在篝火旁取暖,强子甩给我一瓶老刀烧,我接了笑了笑说,谢谢强哥。晚上是轮流守夜,因为肥涛说我是第一次的原因我就免去了守夜的职则,众人也没有说啥,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我们吃完干粮就继续赶路,强子在前面带路,这个古墓也是他的人探寻到的,给他留了记号,我们走到第三天傍晚才到达目的地。
强子说,古墓就在我们脚下,可是这雪太厚了无法查看地面,强子就说今晚先休息吧,晚上照常轮流守夜,和之前一样,我怀着很忐忑的心情睡不着。轮到肥涛守夜的时候我爬起来了,走到他旁边,点燃一根烟,问他,肥涛,你觉得我们下去会遇到什么吗?肥涛摇了摇头说不清楚,这金人的墓还没倒过,唉,再怎么样无非就是一些机关,再不济就是遇上粽子。我就问肥涛有没有遇到过粽子,肥涛说遇到过,有一次他们开了一个宋墓,棺材打开以后一个伙计在摸冥器的时候不小心呼了一口气进了尸体的鼻子,这可不得了,尸体一旦吸了生气以后会立马起尸的,他们废了好大力气,死了好几个弟兄才将正宗的黑驴蹄子塞到这粽子的嘴巴里,然后用汽油烧了。我听的暗暗称奇,即害怕又期待,总之明天就能下墓了,我怀着这种心情睡去了。
第二天,强子他们早早起来开工,挑选了一个地方,洛阳铲打下去才刚刺穿雪层就打不下去了,原来是下面的土地都被冻住了,成了完全的冻土,强子就说在这一块泼上汽油,将雪全部融化,不一会儿这一块的雪全部化了,土地开始露出来,也慢慢的变得松软起来,这才又开始打洛阳铲下去,一共打下去11节才停止。强子和肥涛看了看洛阳铲带上来的泥土,没有发现沙子和火油等物质,这也就表明下面没有流沙和火油等防盗措施,至少打盗洞下去是安全的,招呼伙计开始打洞,这打洞也是个技术活,干挖的话太费时间,他们一边烧一边泼水,热胀冷缩,泥土变得异常蓬松,十分好挖,不到四个小时,盗洞打到了底部,遇到了里面的防盗墙,砸都砸不开,这帮人可是准备充分,直接爆破,炸开了这外墙,进入到地宫的神道里面。
神道里面一片漆黑,众人打起手电往里面探,这神道是用青石板铺成的,两边则用青砖铺成,两边的墙壁上有油灯,强子试了一下居然还可以点燃,这其实我不奇怪,据说中国古代还有一种长明灯是由人鱼膏制成,可在墓中燃烧少年,当然谁也没见过实物就是。一行人慢慢向前摸索着,谁也不敢大声说话,似乎是怕触动了这里沉睡的灵魂一般。慢慢传过了这神道,进入一间墓室前,强子仔细检查了神道与墓室相连的地方,确定没有自来石以后才放心。
只是,这个墓室看起来似乎有人进来过啊。肥涛就说,他妈了个巴子的,难不成有人早就来过了不成。强子看了看就说,看来确实是有人进来过了。我在一边看着就说,这应该是很早之前就有人进来过了。强子就说,你怎么知道是很早之前,我就指着角落里的一具尸体说你们看啊,这个人的着装并不是现代人的着装,而且不像是中国人的着装,应该是日本人。肥涛听了就说,奶奶的,这小日本真不是东西,居然惦记我们中国的古墓。强子上前仔细查看了这具尸体,在尸体上没有发现啥有用的信息,也看不出来这人是怎么死的,因为尸体骨头上没有明显的外伤,肥涛拨弄了一下尸体,将尸体腰间别着的一把刀取下来,拔出来一看就说,呦,果然是日本刀,我就笑纳了。这个墓室里没有再发现啥有用的东西,其实大家都知道,既然有人进入了古墓,往往后来进入的都只能捡一些残羹剩饭了,如此一想众人不免感慨。
穿过这间墓室再往里面走众人更加小心了,因为之前有人进来并且留下了尸体证明这里面肯定有诡异,接下来又是一间墓室,众人看到以后全都是头皮发麻,一地的干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仔细一看所穿的衣服,居然全部是日本关东军的服装。肥涛就说,哎呀我去,这难道当年小日本鬼子就已经进来了?强子低头道,看来咋们这趟要出事啊,这么多装备精良的日本关东军都死在这,这墓里面到底是有什么蹊跷。突然有人尖叫道,后面有虫子,成群的虫子,我回头一看就麻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只见我们刚穿过的墓道密密麻麻爬满了虫子,其中一个叫老刀的伙计说是尸鳖,之所以叫老刀是因为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看起来十分恐怖。我哪见过这玩意啊,看来这些尸鳖在我们没有察觉的,时候从这墓室的缝隙中全部涌了出来,肥涛拔出雷管就要扔被强子赶紧拦住了,强子说准备汽油把后面的路封死。老刀打开装备背包,将几瓶事先准备好的汽油砸在前面的地上,一个伙计开了一枪,立马燃烧起熊熊的火焰,这些尸鳖被烧的噼里啪啦的作响,空气中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老刀提议道,我们得赶快进入前面的墓室然后找到之前进来的人打的盗洞赶紧出去,这回去的路肯定走不了了。大家都认同老刀的看法继续向前。
我们走着走着说来也奇怪,后面的火早已经熄灭,却没有虫子跟过来,我可不相信它们是好心放我们一马,难道都被烧死了?这不可能啊,那么多虫子铺天盖地的,还是说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有什么让它们感到害怕的东西存在,在血脉里进行了压制吗?我无法安静的思考这些,可是走了半天我却没有发现下一道墓室,我心里正在犯嘀咕呢,只听到肥涛说,不对啊,这地方我们好像来过啊?这个时候其他人也开始讨论起来,从我们遇到虫子再到点燃汽油已经走了快十分钟,十分钟到路程不可能走不到下一间墓室,别告诉我这墓道特别长,这是不可能的。强子镇定的说大家不要慌,先清点人数,一报数我们发现居然少了四个人。这不应该啊,墓道是直的,我们没有转过弯或者走什么岔道,就算落在了后面也不可能一点反应没有啊。我冒了一句会不会是鬼打墙之类的在作怪让我们一直走不出去?肥涛听了说,别,我可不想把内裤套头上啊走出这鬼打墙。老刀恶狠狠的说道,什么鬼敢来戏弄他刀爷,哼。强子在一边若有所思,对大家说,大家先休息会,注意警戒,我们来分析一下出了什么问题。前后都有人放哨,我们就席地而坐,抽着烟,喝水吃干粮。肥涛先开的口说,我觉得吧这个墓道肯定是在我们不知不觉当中就已经启动了机关。强子说这是肯定的,但能让我们这么多人同时着道的到底是什么机关呢?我想了想说这会不会是幻觉?强子疑惑道幻觉?我说对,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难道除了幻觉能做到还有啥能做到?老刀听了说,不可能是幻觉啊,就算我们所有人都中了幻觉也不至于都处于同一个幻境当中吧。我一听心想,这倒也有道理,可是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解释了,我掐了一下自己能明显的感到疼痛基本排除了幻觉这一说了。几个人还在地上讨论着,你一言我一语也没讨论个结果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强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这应该是修建陵墓时因地制宜利用了风水布局,摆下了一个困阵。我对于什么风水一类的一直就持怀疑态度,心想整个风水就能办好一切我是不相信的。肥涛就说,风水我们这也没人能懂啊,咋们这些人倒斗行看风水是真不会。强子就说,所有的风水阵势无外乎是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说,我们虽然不会找到阵眼来破除却可以以力破法。老刀就说,对,有道理,咋们直接去前面两边的墙壁上进行定向爆破,只要一炸这整个阵法就废了,再怎么样困住我们我们终究也还是在这山底下。说干就干,几个伙计去前面进行爆破,只听得轰的一声,砖石横飞,等爆破后的烟散去我们才看清其实我们已经身处在下一个墓室当中了,只不过这阵法完全蒙蔽了我们的眼睛,把我们困在这原地让我们误以为我们一直在前进,可是丢掉的几个伙计还是没有发现。
只见这间墓室里面的东西都倒塌了,估计是刚刚的爆破震的,几个伙计找了找没发现啥值钱的东西。一个伙计说这有人,我心想难不成又是日本人。我们跑过去看,只见一具干尸坐在墓室角落里,身着黑色的服装,旁边还有他的装备,一把老式的手电筒,工兵锹,还有一把匕首,都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了,老刀就说,看来这是咋们的前辈啊,从这些装备上看他很那些日本人不是一伙的,他下这个斗估计是他一个人干的。肥涛眼尖,一把扯下这干尸脖子上带的东西,我一看那玩意前端尖锐,锥围形下端,镶嵌金丝,上面隐约可见古篆的摸金二字。肥涛就说,嘿嘿,这是摸金校尉的传人啊,这摸金符可是盗斗用的好东西,我就替老前辈你保管了。这摸金符听肥涛说具有辟邪的作用,我也无法考证真假当时。强子看了看尸体就说,这个人是中毒死的,虽然是干尸可还是能看的出来胸口发黑,这分明就是毒气攻心所致,看来这墓里面却有啥致毒的玩意存在。他让所有人注射血清,这是抗毒血清,72个小时内都有用,可预防被毒物咬了以后中毒死亡。
我们继续往里面走,终于进入了一个大的墓室,再往前便没有道路了,我心想这应该就是主墓室了吧。这墓室中央有一个巨型的青铜王八,准确点应该是赑屃,上面托着一个巨大的石碑,石碑上的文字看的出来有拓印过的痕迹,可是原有的文字却已经被人给毁坏了看不太清楚,我又看了看这石碑的背面,背后面是一大段的文字,我们在场所有的人都无法辨认,这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这就感觉不是文字而是图案一般,我相信就算是古代的少数民族文字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用随身带的相机拍了下来。
强子这时候说找找看有没有啥机关,这里没有棺材不可能啊。所有人都在找却没有啥发现,这个时候有伙计说发现了先前丢失的几个伙计当中的一个在后面。我们跑过去一看,却见这个人眼神涣散无光,就好像丢了魂一样,问他话什么也不说。老刀看了看就说,这是丢了魂,他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这个时候这个伙计突然大喊了一句有鬼,有鬼然后便昏死过去了。强子就说,大家别怕,他遇到的不是鬼,我们刚在墓道中中了阵法,他们几个也中了阵法,我们遇到的是类似于鬼打墙的东西,他们遇到的肯定是令他们害怕的东西所以才会这样,不要惊慌,其他人也肯定在我们之前进来的路上,你们几个去找,把人带回来。这些人还是听强子的话的,一听立马去找,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被找回来了,人虽然被找回来了,不过都是被吓到了,估计以后都只能是这样了,跟白痴一样了。
肥涛就说,强子,我们找了半天只找到这么一个王八,没有棺材啊,难不成这不是一个墓?强子摇了摇头,不知道表明的是不知道还是不是的意思,整个地宫都被我探明了,更多的寻找也只是找到了当年关东军爆破的盗洞而已,整个地宫里面压根就没有啥值钱的东西,一行人可以说是铩羽而归,不过好在没有人员伤亡,只是可惜了那四个伙计,又是一番跋涉我们回到了村里,在村子里待了两天我们打听了一下以前的传说。
一个老人提起的故事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说听他的父亲讲,当年有一队日本兵进山以后就再也没出来,后来又来了一队日本兵进去寻找又消失了,之后再也没人敢进去了。我心想这老人提起的日本兵应该就是我们在地宫中看到的那些日本鬼子,他们当年到底为什么进山?难道和我们一样倒斗吗?我百思不得其解,和肥涛收拾了一下先后回了杭州,我可不敢跟他一起,否则我父母肯定会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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