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无聊的时候,打开了B站,看到了B站上分集播放的日本系列电视剧《孤独的美食家》,每一集很短,6-10分钟。看了好几集之后,突然觉得,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舒服的不知道该什么形容。
每一集都很简单,一个成年儒雅的日本男人,在工作间隙前往餐馆当中吃饭的场景的故事,甚至很多时候没有说一句话,通常的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对店家说的:谢谢、麻烦、点餐等谦辞,当然,大量的旁白,也几乎都是对他所吃的食物的赞美。
也许一个人工作下班后,自己找吃的,自己一个人坐在店里找吃的状态,和自己平时的情况很像,似乎也能想象,一个人吃饭时的内心状态:想象别人吃的是否好吃、自己点的东西是否好吃这两个想法吧。一个人吃饭的安静和缓慢,和几个好朋友一起的热闹感,是不一样的饮食的体验,一个人的时候,无法避免的将注意力,更多的转移到所吃的食物身上。
看了很久,突然觉得,《孤独的美食家》这个名称,更应该叫做《孤独家的美食》,电视剧每集开头,配音都会兴致高昂说段拗口台词,大意是当你一个人完全沉浸在吃东西时,那一刻的随心所欲便是现代社会最大限度的自由。五郎的美食家称谓不太符合国人标准,但作为一个孤独家,他绝对是个中好手,一个没结婚的中年男人,出门能够把自己修饰得一丝不苟,从头到脚挑不出一点错,这不仅仅是日本人所追求的职员素养,已经是孤独者中的上品,这个人最要命的地方在于,他居然能把一个人吃饭的活动搞得这么栩栩如生。
从第一口吃到最后一口,有时连句台词也无,只有刀叉滑动的吱嘎声,咀嚼食物的咔嚓声,吞咽口水时喉头发出的咕咚声,饥饿时胃袋发出咕噜声,大快朵颐后大叔一个长长的饱嗝居然都被列为特写!一部奇怪的心里活动占百分之九十的电视剧。
日本人特别擅长描绘这种城市角落里的小人物,比如《一个人生活第五年》,还有《深夜食堂》把视角放低再放低,低到没有情节如白水般的记录。确实,在命运的荒原上,这些人就像野草一般自生自灭,也像野草一般,经受着春荣秋枯,风霜雨雪的打击。我们当然可以为这些抱怨和难过,那是正常的。但是,当难过之后,我更欣赏的是像鲁迅先生在野草中写的那样:“野草,虽经了致命的摧折,还要再开一朵小花”。
日本小而美、精致的小餐馆,也是日本饮食文化的流传符号。《孤独的美食家》中,没有米其林三星的料理或者寿司之类的,街边很小的馆子,拥挤,价格便宜,也没有什么昂贵的食材,来来去去都是些面条、寿喜烧、,鳗鱼饭,关东煮、烧烤普通烤肉什么的,却总是特别有亲切家常的感觉。也许平常能接触到的食物,才是会容易觉得满足和幸福的吧。
有人喜欢吃饭,有人喜欢做饭,有人对食物的喜好却并不仅仅局限在吃与做本身。比如有人说:“我喜欢葱花在油锅中炸开的香气与噼啪作响的声音。”“我喜欢糖心蛋的蛋黄流在米饭上的状态。” “我喜欢肉在烤盘上渗出晶莹的油脂。”“我喜欢剖开蔬菜水果观察各种好看的横截面。”这些都是食物带给人的格外馈赠,真让人身心愉悦。于是他们说:“我对食物的态度更像一种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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