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风中,细碎的雪沙在缓缓向下的大方向中前后翻飞、左冲右突,有时候雪花们又会打着旋儿地相互追逐着。
行走在风雪之中,打一把雨伞,戴一顶针织小帽,再随性地围一个围脖,就这样,竟然也挡不住雪花往我脖颈里的钻的执着。雪花是热情的,钻进脖颈里的刹那,带给我的却是清冷凛冽。
继续冒雪前行,风雪依旧,只不过,雪沙已在不经意间变化为漫飞的雪花。这让我记起小时候乡村的冬雪,还有大人们顺嘴而出的谚语:“沙雪打底雪花盖,冻到来年正二月。”这时,我就会知道,这又将是一个冰雪常驻的冬天。
喜欢下雪的日子。喜欢看雪花漫天飞舞自由自在的样子,喜欢看池水变成的厚厚的晶莹剔透的冰,喜欢敲一大块冰,用嘴慢慢地将冰块吹出一个小洞来,用一根稻草将冰块系在小木棍上,然后,向着太阳高高举起,这时冰块的许多拐角出都会耀出七彩的光,很美。
喜欢下雪的日子。喜欢躲在田野的一角,看小鸟一点一点往小朋友们事先预设的陷阱里钻;喜欢看小鸟或小狗在雪地里留下的串串足迹,这时,它们都向是高明的画师一样,在洁白的雪地上画下深浅不一、浓淡相映的竹枝或梅花。
喜欢下雪的日子。这时,我可以将烦人的作业收起,也不必跟着大人到地里去干活,我们可以走进田野堆雪人、打雪仗。也可以学着猎人的样子,慢慢地追逐着一串串足迹,期望自己也会有意外的收获。还可以走到屋后的林间,在风过去的时候,听积雪扑簌而下的声音。
当遇见被积雪压折的树枝,我们就可以将它或拖或扛回家,这时,并不需要考虑这些树是否是无主之物,每一个首先遇见的人都可以将其视作自己的战利品。我们会将这些已经压断的树枝称为“柴”,然后,再变声为“财”,于是,大家都“发财”了。
离开家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没再体验过那时下雪日子的感受与乐趣。今天,又下大雪了,很是怀念那些过去的日子,特别是雪花漫天飞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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