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带完实验,同事切开南汇蜜瓜,白皮青肉。吃一口,爽口甜蜜。
甜瓜以前都是到了夏秋时节才会上市,如今一年四季都有甜瓜可以品尝,味道也甘甜,但却似乎能闻到塑料大棚的气息,缺少太阳雨露的自然风味。
农村的田地主要是种植粮食,瓜果之类只能在河边,屋前屋后的零星地域种植。(农村当地称之为什边地)虽然种植地方不大,但产量不低。每逢到了夏秋季节,那是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各类瓜果争相成熟,幸福了我们这帮小孩子。有时一整天饭都不用吃,甜瓜就可以吃饱。
当时吃过很多种甜瓜,印象最深的也是最早吃的是黄金瓜。瓜的外形不大,远远比西瓜小,成人一个手掌就可以把握。由于外皮花纹一条金黄,一条白色,黄色和白色间隔着,在太阳光下闪耀着,煞是好看,故当地人称之为黄金瓜。
记忆中的黄金瓜,香甜可口。大人一般喜欢把好看的花纹表皮用蛏壳做成的刨削去,用刀切开,刮去里面的瓤,就可以享用。但对于我们小孩来说,没有这么多规矩,比较“粗暴”直接。
拿起黄金瓜,闻着瓜蒂处的香味,瓜香袭人。用水清洗,或者直接用手擦拭一下表皮。直接用手掌敲击,熟透的瓜立马就会出现裂缝,用手掰开。看到那瓜瓤,这可舍不得扔掉。虽然大人们总说,这瓜瓤不能吃,瓜瓤里的瓜子会在你肚子里发芽,到时会从你耳朵里钻出藤蔓。
可这瓜瓤和瓜肉味道不一样,和着汁水放入嘴里慢慢品味,软绵甜而爽口,别有风味。然后再享用瓜肉,连瓜皮一起吃了。夏秋的天,太阳的味道在瓜果上延伸。
等我长大时,或许是品种退化,黄金瓜渐渐在农村消失了。偶尔在市场上买来品尝,想找回以前的记忆。可瓜的模样依旧,味道寡淡,徒有其表失望至极。
和黄金瓜同时存在的还有一种瓜,当地人称之为野猫瓜,(上海话读音,yemogua)。瓜比黄金瓜大多了,长条形,绿色的花纹,浓淡不均粗细大小不一。或许它的花纹是如此的没有规律,所以有野猫的名字。
这瓜,淡淡的甜味,汁水浅橙色,肉质厚实。作为水果吃,在当时饥不择食,作为裹腹也将就。但后来当地人也不怎么爱吃,干脆把它做成腌酱瓜了。如今的市场,超市根本看不到它的影子。
后来,还有更小巧的青皮绿肉香瓜,白色的伊丽莎白瓜,还有网纹瓜。各有各的味道,也各有各的拥趸。记得母亲最喜欢吃青皮绿肉香瓜,看着她满是老茧的手,敲打香瓜,掰开香瓜,咧嘴吃着那香瓜的满足,那形象至今都印在我的脑海中。
同事今天甜瓜应该是伊丽莎白甜瓜,要是能再放几天,瓜肉更酥或许更好。但不管怎么样,还是甜美爽口。只是感觉少了些阳光的温暖感觉。
对于我而言,印象中那饱含温暖阳光的黄金瓜,那口感和味道,或许不会再有别的瓜可以替代。
2019.5.25 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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