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有的时候总想着回到过去,回到童真的年代。然而时间如流水,只会不停地流向远方,一去不复返。记录时间的指针却在不停地循环往复,可指针还是那个指针,水还是那个水。但人不是流水,过了就过了,没留下一丝痕迹。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默默承受着一切,不求回报不求感恩,渐渐的人们就淡忘了他们。可我却觉得社会不应该忘记他们,应该知道他们的事迹。
记录祖父母过去的往事
祖父母的青年往事(1)他们的生活
我偶尔和祖父母聊他们过去的故事,他们每当说到过去的人和事儿,他们就会感慨一番。那时候干集体,每家每户靠工分养活家人,这一年到头分到的粮食还不够吃的,更别说吃肉了,日子真没法儿和现在比。
当我们聊到家庭生活情况时,祖母混浊的眼睛充满了泪水,原来她伤感的是没有照顾好孩子。这是那个年代的母亲共同的心生。她们妇女除了干家务,还得每天下地干活儿,只好把孩子们关在家里,等中午休息的时候才回来喂奶,孩子一个个都饿哭了,想给他们做好吃的,却苦于没有好的食材,就只好凑合着吃,全家人不饿着就行了。
偶尔吃上的一顿鱼还是祖父偷偷放一条破网在河里,遇上天冷,回家时裤子都结了冰块儿。只是恨那时候年轻有的是力气,可政府不允许农民外出打工。
说到住的,祖母笑笑说,孩子啊,你是生在好时代,什么苦也没吃着。我嫁给你爷爷的时候,家里穷的叮当响,房子还是靠着我大姐房子搭建的小茅草房,晴天还好,遇到连绵阴雨天可就惨了,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又是泥巴地皮,整个家里成了小泥塘。
这两个人住的时候还好,生了四个娃娃之后,一个床上睡六个人。这不孩子是一天天长大,上学的上学,放牛的放牛。总而言之家里的孩子到了上学的年纪,砸锅卖铁都让他们上学,至于能读到哪一步就靠自己了,考得上大学就上大学,考不上就没办法了,家里没那么多钱,就为这事儿你大伯怨我没给她复读,不是我们不想,是实在供不起了,家里欠了一屁股债。
祖父母的青年往事(2)他们的劳作
和祖母聊了好一会儿,感觉心底酸酸的,祖父憨笑着看着我说,这就觉得苦了,那是你不知道我们年轻时干的苦力活儿,你看见家门口不远处的江堤没,那是我们这一辈人靠肩膀挑起来的。
其实我们不是这儿的本地人,是从丁家院儿搬过来的,响应国家号召,搞开荒。你是不知道这儿以前都是洼地,长着一大片一大片芦苇丛了。村民们为了活下去就必须种地,地从哪里来,还得靠自己开垦。这开荒第一步就是填土,填完土后就修堤坝,防范洪水,第二步就是修水沟给田里通水。
地开垦好了,集体办起了食堂,天还没亮就听到做工的号角声,那时候为了多挣点工分,会割一晚上的稻子,白天休息一小会,把孩子照顾好好就走出去干活了。每天劳动量那么大食堂供的东西不够吃,为了让孩子吃饱,自己还特意少吃点省给孩子,下午饿着肚子继续干活儿。晚上回到家,点上煤油灯,你奶奶补鞋改衣服,我还会把白天劈好的竹子用来织鸡笼子和箩筐,等到闲下来的时候卖点钱。
我还好一点儿,有闲着的时候,因为读了点书,认得几个字和会算账,就做了十多年会计,那个时候手一边打算盘算账,脚一边推着摇篮,哄哄孩子。
不知道是几几年的时候,大家伙儿要查我的账,说我是反革命。他们不可能查出问题,我算的账心里有数的,别人给我扣不了这帽子,咱家这算是躲过了一劫。
祖父母的青年往事(3)他们的苦难
祖父聊到他父辈时,指着这十来米的堤坝叹气说,为修这个都不知道累死了多少人,我们的父辈们挑了好几年,还加上我们这些后来来的年青人,折腾了七八年。
监督修堤坝的人整天拿着辫子,就盯着你,怕你偷懒。遇上下雪打霜的寒冷天气,都得上工,好多人年纪不大身体就扛不住了,倒在工地里的人数都数不清,好心的工友会把他们埋了磕几个头就又得上工去了。这些监工不管人死活的,看到别人身体虚弱,还拿鞭子抽别人,工友好心让他少挑点,别发现了,他竟然还加了土在箩筐里,把人活活累死了。你说人活成这样憋屈吗?
幸好没强制我们十几岁的孩子上工,要不然会落下劳伤,隔壁邻居家两个闺女心疼她爸妈,就去挑担子,现在一身的病。
我就看不惯这些当干部的,没文化没水平,成天想着搞批斗,没办法人家是是官大一级压死一片人。你个小老百姓有苦也不敢说,动不动就给你扣帽子,说你是反革命,你上哪儿说冤去。
我亲眼看见好多人都被活活批斗死了,其实咱们大家伙儿谁不知道他冤枉啊,可我们不敢说,有一个地主在被批斗的过程中疯了,那些干部们还不放过他,最后受不了毒打,自己上吊自杀了。
人都是有良心的,有一个小青年看人家可怜就提意见,第二天他就鼻青脸肿的被绑到台子上去了,大队长当着全村人面儿说他是反革命了,他娘见到儿子被打成了这样,哭的半死不活。
祖父母的青年往事展望他们的晚年
我听着他们说着老故事之后,接着感谢新社会,说过去怎么会想到有电视机看,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地里想种点什么就种点什么,没事儿打点小牌。
政府对我们农民也不差,种田还有补贴,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一个月能领一百块钱,还有医保了,这平时生个病住个院也不慌了,不用担心没钱治病了。这是在当时想不到的,政府不收我们的钱就不错了,以前交了税,家里就没钱了。
孩子们长大了,我们就老了,看到一个个都成家立业心里就满足了,孩子们都很孝顺,这么好的生活,不多活几年就可惜了。
我听到这番话后心底暖暖的,一个有温度的党政府才能够长治久安,懂得感恩和回报曾今为新中国出血卖力的老百姓们,才能够称得上是“为人民服务”。
我们做晚辈们的不可能重回那个时代,改写那段不公的历史,但我们可以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有温度的家,一个包容他们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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