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丨少年之莫荒
文诗/城北听雪
致梅岭文学社好友莫子及其《莫子断章》
前言:这其实就是一封信,一封在高中毕业之即回复好友莫子的信。也是我那一段风华正茂的少年时代的心灵写照,如今看来仍然唏嘘不已。
关心城北听雪的朋友可以进去看一看,从中了解城北听雪的少年心路,路过之人奉劝不必浪费时间。
(注:莫荒即城北听雪少年时的笔名)
随笔丨少年之莫荒1 启程
莫子,我用万分感激之情看完了来信及《莫子段章》,用心中的十二分热情向你回笺致意,请权且把这当作我的一丝奉献,果真如此,我便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请允许我用那断断续续的诗歌,来表达我那断断续续的少年文学之路。也许这是多么的苍白、多么的乏力,但请理解,这就是莫荒,这就是少年之莫荒走过的文学之路。
记不清是缠绵的雨季还是皓月千里
记不清,记不清是这座山
还是那湾水,哦,一切都不用介意
扯开了风帆便可成为开航的意义
哪怕路漫漫,哪怕浪滔滔
去吧,征途永远困难但美丽
莫荒幼时受家父影响喜欢上了文学,从古典的唐诗、宋词、元曲、楚辞到中国近现代文学、欧美文学,样样都是最爱。
我印象中文学的正式启蒙,是在小学五年级与家父共读那一套竖本繁体字的《碧血剑》时,至今还记得母亲那时为此言辞激烈,痛骂我们两父子不务正业,并扬言不让饭吃的场面。
常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而自勉,奈何只识表面之意,而悟不透意里之深,叹哉,悲哉。
莫荒虽为男儿之身,却会为林黛玉的《葬花吟》而叹息;也会为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悲痛。
喜欢屈原、李清照、李白、杜甫、李商隐……,也喜欢三毛、林语堂、张恨水、钱钟书,金庸……。
可以躲在旮旯沟里看着《红楼梦》《围城》《天龙八部》……而忘记吃饭,也能够为勃朗特三姐妹的《简.爱》《呼啸山庄》《艾格尼丝.格雷》,和福斯特的《印度行》、雨果《悲惨世界》……着迷而无睡意。
少年多愁又敏感,总是容易让自己沉浸在那些优美伤感的诗词意境中: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茶縻外烟丝醉软。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就这样我爬上了路,扯开了浪迹文学的襟衣。起点是健康的,理想是美好的。
记不清有多少学友互相鼓励,也记不清有多少声音一路欢送。“初”是不会有人责难,也是没有人会讥笑,明天的太阳总是阳光灿烂美丽。
随笔丨少年之莫荒2 懒惰、自以为是,是人生的不幸也是我最大的悲哀
从初一到高一学期吧,也就是我刚接触缪斯的那段日子。我很长的时间感觉自我良好,生活充实。有空就泡在图书馆翻阅书籍,或向前辈请教,在前辈的指点之下,就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投稿。
因为自己很无知,一旦获取了一点点新知识,发表了一点点作品,有了一点点成绩,再加上老师宠着同学们捧着,就不知天高地厚、得意忘形、自以为是。
认为文学旅程不过如此,成为作者也是不值的一提,于是以校园作家、校园诗人自居。也就飘飘然陶醉骄傲自满、看不起同学了,而且分心又懒惰,其实我连缪斯的门槛都还没摸着。
最终,生活和学习给予我重重一击,我不得不喝下自己酿造的苦酒。
莫子,不要摇头,不要说不可能,是的,那是真的,那是我永远悔恨的泪水。我要说,折磨于我,使我折磨的,就是——惰性、分心、自以为是。
随笔丨少年之莫荒3 分心,一心二用,喝下自己酿造的苦酒
莫子,你是知道的。我从高一下学期开始疯一样的迷上了画画,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交给了余老师,连每周六下午跟你们聚在一起弹弹心爱的吉他、交流指法的聚会也不参加了。为此很多同学都在说我孤敖、假装清高,这我也感觉的到。
莫子,你是理解我的,我真的不是这样的人,可爱好已冲昏了头脑,我顾不了那么多。我知道,我的骨子里是喜欢速描、水彩画、中国画的。
那些厚厚的洁白的但又粗粗的画纸,那些软软的长着毛边的宣纸,甚至练习用的黄黄草纸,从它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都让我感到莫名的亲切着迷。
我喜欢全身衣服上沾满色彩,也喜欢背着画板、端着调色盘、挥洒画笔在野外写生的那一种感觉。
一心不能二用,也许我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总之,我不再去研读文学书籍,也不再想动笔,也不再想跟其他同学玩在一起。
我是不幸的,但这种结局想来也是必然的。没有考上美术学院,算是生活对我的一种讽刺与嘲笑吧。
对,我不懂得生活,至少从我走过的路中可以说,自己是社会的淘汰品-----
我太低沉了,我太懒了太懒、我太自满了自满、我太散了太散!!!
莫子,也许你不太理解或者未深入了解我。是的,你也不可能全了解我。更确切地说,你不必分心而为了解我,也许现在我身边的人没有谁能真正了解我。
如今高考已经结束我只能等待,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够读上某所学院的中文系,但这一切都是未知只能等待、等待……
随笔丨少年之莫荒4 泪水,是成熟?是幼稚?
五月的汩罗江的水呵
请打开 我的阀门
数不断的干涸哟
请带着我的歌去赶海
等等我吧
我以我六月的儿子 向你祈祷 我以我三月的恋情 为你拥抱
山神我的山神呵
请把我的心系牢
我耐不住的
是我的热血
在高原燃烧
虽然,我走过的那段短促的“文学”之路是这样的令人发笑,但是莫子,那时我多少也知道,文学的根源是生活。
可是我把它掷之天涯,那就注定我要失败、注定我要狠狠的摔跤。
是的,没有高尚的品格,没有渊博的知识,又怎能写出有意义的文章。
所以,如果我要在这条路上爬起,我想,我会郑重的选择、努力学习、尊重他人,把握外好自己的人生。
随笔丨少年之莫荒5 慢慢地朝前走,再见,分手
多少次
在这个路口慢慢地走
淅沥沥的雨雾笼住了我的袖口
我无法昂首
那小道已遮住了我的胸窝
多少次
久久站在路口
欣赏了一幅风景欣赏了好久
寻找答案太久已来不及回首
雨一直下到没有太阳的午后
我的长发早已掩埋了那扇窗口
低头,回首
我已迷失了许多
身影背后才是我的着落
寻找应该慢慢地走
真不愿意放下那支笔,舍不得断却我心中的话语,但是……
哦,再见,朋友再见。请原谅我,我的确贫乏的很。
随笔丨少年之莫荒注:高中毕业时与梅岭文学社的同窗好友莫子探讨人生。莫荒写于1993年6月末。现有删除部分文字。
2019年4月17日收集整理,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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