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了出来,希凡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桃花”
“希凡,我们走吧!”允儿迎风飘来。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有人在桥边赏风景,有人在茶坊品茗,有人满头大汗,有人闲适清雅,有人含情脉脉,有人悲情伤己……
第一次逛街的希凡就闯下了大祸,以至于错杀懦夫,想想满眼悔恨;而今日大大不同,由于心中的人致使眼前的景分外妖娆。爱情压住了希凡心中的大志,只愿与她安于一隅,傍水而居,男耕女织,春种秋收。
“希凡,我买点水粉吧!”允儿指着眼前的水粉店说。
“那好,正好走累了,我们进去看看吧!”几人慢慢的走入店。
“这女人真是麻烦!”希凡小声嘀咕。
“还不是给你看!”佩奇猥琐的笑着拍了拍希凡的屁股。
“行了!你个古人还懂得还挺多!”
“你们这里有什么水粉啊?”
“这位小姐我们有“玉女桃花粉”还有“珍珠粉”等!”姑娘介绍着。
胖瘦二人表情神似,皆张着大嘴,惊奇无比。
“这水粉讲究还挺多!”
“嗯嗯,“珍珠粉”是以紫茉莉花秄制成的,而“玉女桃花粉”则是以益母草、石膏粉制成。”允儿解释道。
“这位小姐真是内行啊!”姑娘夸赞着。
“我可以自己制作吗?”允儿问。
“当然可以!”姑娘打开了身后的们,“小姐请!”
允儿转过头抿着嘴看着希凡,希凡不安的说“你…你先去吧!我和佩奇出去转转,一会儿来找你!”
“嗯嗯!那我就先去了!”允儿跟着姑娘进了门。
“猪头,快走啊!待着干嘛!”佩奇四平八稳的坐着,被希凡一骂,像兔子一样跑出了店门。
店门外人声鼎沸,“这外面道是不一样!”希凡深吸了一口气。
“大哥,你不陪陪小姐?”
“陪什么陪!那要浪费多长时间啊!”
远处传来念唱打板的声音,希凡灵堂一现坏笑说“走!我带你玩个好玩的游戏!”
“啊!又走!每次这样都没有好事!”
两人来到瓦肆,念唱声越来越重。
“走!我们进去!”两人在一个戏台面前停下了,台上人唱着令人心碎的歌,勾起儿时的回忆,戏子的偏偏身姿,使人眼酸用手揉揉泪水汪汪,“你知道所唱何曲?”
佩奇用心的听了听“我不知道,我只听过花鼓戏!”
“《窦娥冤》我刻骨铭心,小时候奶奶经常给我讲!”
“小时候?大哥!这可是新戏啊!”佩奇惊讶道。
“你不懂!”希凡看着台底有笑了起来。“走,带你吃神仙的饭!”
走到台边“走!我们钻进去!”
“我可钻不进去!”佩奇摸了摸西瓜般的肚子。
“少了!少了!少了一件乐趣!”希凡挽了挽衣袖爬了进去。
“大哥!你小心,我给你放风!”佩奇蹲下对着深黑的台底细语。
俯仰之间,乌飞兔走。
“这戏台真大!”希凡蜷缩着身子匍匐向前面的光亮处。
未曾想这黑小之地竟还有一人,体型娇小应该是女儿身,二人背对着背都向后摸索着,像只刨土的狗一样,一只芊芊玉足无意触碰到了希凡的屁股,希凡像是被电击似的精神抖擞,也用右脚慢慢试触,瞪到了那女子的玉足上,二人皆忙转过身相视。
空间黑暗,只有一丝光,隐约看到一女子高高绾着冠发,穿着男儿的衣服,说道“姑娘为何身着男儿装?又为何在这阴暗之地?”
“胡说,你竟欺辱我?我本就是男儿身!再说你为何在此?”
“我就服了电视剧里蒙个半脸,女人换个男人衣服就认不出来?侮辱我智商?质疑我的九年义务教育!”
“姑娘,何出此言!你没有喉结,声音柔细,我自然识的,姑娘在此莫非也是来偷贡品的?”希凡伸直了酸痛的腿。
“是啊!是啊!你还挺聪明的!”
“那我们走!”二人朝着光亮走去,累的满头大汗,终于接近。希凡用手偷偷的抓了两个供果在身上蹭了蹭说“给你吃吧!”
身后的姑娘抬起头说“你吃吧!我就是觉得这好玩!”
亮口的一束光映在了姑娘脸上,那姑娘用力的睁着眼睛,将头稍微一偏头,阳光微弱。
两个人四目相对,瞬间迸发出火树银花的激烈感觉,希凡身体酥软,供果落到了地上,希凡紧张的说道“你的眼睛好美,好像被银河洗过,里藏亿万星辰!”
未涂胭脂的姑娘也红了脸胜过那千万胭脂水粉,回道:“我从小身在草原,睁眼翠色欲滴,天空湛蓝!没见过那世俗恶臭,市侩圆滑!自然目若朗星!”
“奥,你生在草原?你肤色白腻,身体娇弱,不说北国罕见难寻,就是这江南女子也无法匹及!”希凡浑身有力。
“公子谬赞了!”
“我叫林希凡,就是这城中之人,姑娘芳名是何?芳龄几许?”希凡捡起地上的供果。
“我叫苏合儿,一十有七!”
外面少了浓情蜜意,但格外热闹,又一穿着像丫鬟的女子跑了进来,让说这道长倒是不一般,外面等待无聊的佩奇见了这姑娘,就像猪见了食一样,恨不得拱去。弱弱的问了一句:“姑娘如此着急,是何缘故?”
“公子,你见到一个白脸书生了没?”
“没有,我倒是见了一位花容月貌的姑娘。”见到白菜的佩奇口水都收不住。
“那人在何处?”
“眼前。”
“你这人好生非礼,令人作呕!”姑娘又急又怒,要向戏台底走去。
“哎哎哎!你不能进去!”佩奇挡在姑娘面前。
“公子,我看你衣贯华丽,但为何如此,真是纨绔子弟!请公子借过!”
“这里面你不能过去!除非你从我身上踩过去!”希凡伸展双手。
“小姐!小姐!”
“你别喊了!别喊了!”
转眼里面。
“外面这么吵,人马上来了,我们出去吧!”希凡说。
“好!”苏合又向另一头爬去。
希凡看着前面蠕动的姑娘,傻笑不停,完全忘了制作水粉的允儿。
偷了人家的供果,人家固然不肯罢休,从中钻了进来准备整整希凡,奈何刚近身,被希凡体内的东西怔住了。
“公,小姐,你怎么在里面?”姑娘见到苏合激动的说。
“小姐?”佩奇转过去看着。“那我大哥呢?他们俩在里面?她啥时候进去的?我大哥桃花犯了!”
希凡也慢慢爬了出来。姑娘说“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大人等急了!”
苏合紧张的说“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再会!”
“再会不知何时了!有缘再见!”希凡不停地招手,目送着他们走出瓦肆,苏合将发簪拔出头发垂到肩头在风中摆动。
苏合走出瓦肆后,希凡说:“兄弟!我恋爱了!”
憨憨的佩奇同等说道“我也是!”
“啊,你不会是喜欢苏合吧!”
“苏合?不认识”
“那是那个丫鬟了?”希凡紧张的说。
“她不是丫鬟,她是神!是神仙姐姐!”
“花痴,情圣啊!那神仙姐姐的脚有42吧!”
“你不是昨天晚上说,有些人见一眼就够了,这一眼便是一生一生啊!现在又有什么苏合!你把郑小姐放哪?”佩奇学着希凡的语气嘲讽着希凡。
“遭了!大事不好了!郑姑娘等急了!”希凡拍了拍脑门,拉着佩奇就跑。
允儿制完了水粉见希凡未来,就在店中着急的等待,时不时望着门外。
“允儿,允儿!”希凡在门外喊道。
“希凡哥哥我在,你们去哪里了?”允儿铃着水粉走了出来。
“也没给你找个女伴,给我吧!”希凡接过水粉。佩奇抢着要拎水粉,希凡用肘顶住佩奇。
“时日不早了,我们回家吧!”允儿走近。
“公主,你怎么会和那个公子在一起?”大脚问。
“我们只是有缘遇见罢了!”苏合握着茶盏不停地摸索神情恍惚。“你觉得那位公子如何?”
“长的是器宇不凡,但是和他的下人一样流氓!”大脚矫情的说。
“这城中可否有林姓?”苏合满怀期待的问。
“有啊!我们明天要访的便是林半城林老爷!”
“我们这就去!”
林府中只有一位单相思,一对情人。
三人路账房,里面热闹至极,所记账书法骨气洞达,爽爽有神。观者无不羡慕,尤其是未学过书法的希凡。
“他们写的字真好!”希凡赞叹道。
“嗯,虽说工整,但只能实用,未能欣赏!”允儿评价道。
“允儿,你也懂书法?”希凡问道。
“郑小姐可是才女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佩奇说。
“太好了,允儿你教教我吧!我没学过,你别笑我!”希凡求到。“毕竟我以后还要批阅奏折!”
“只要你喜欢,我陪你!”允儿看着希凡说。
红日当空,绿水映云;黄花傍土,细柳扶风。
才子佳人,铺纸研墨;情投意合,门当户对。
“我们写什么?”允儿问。
“《鹊桥仙》”希凡说。
长时间写硬笔字的希凡,拿不稳毛笔总是爱晃,写的字更是不堪入目。而老师并未处罚,只是握着希凡的手教着希凡。
为活跃氛围希凡说道“你可知我梦中最惧何事?”
“何事?”
“三急之时,找到茅房!”希凡忍不住笑了。
而允儿不解,问“为何?”
“因为找到茅房我就在梦中解决了,就尿床了!”
“奥,那你可知我最惧何事?”允儿并没有被惊讶道。
“请讲!”
“寻你,未果;等你,不归!所到之处皆无你!”允儿认真的说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可一刻不见卿便无风雪也摧残!”
“允儿!你是我在这里唯一喜欢的女人,我今生定不负相思之意,形影不离,除生老病死!”希凡也认真的说。
在二人情催泛海船之时,苏合也赶到。
一进府们便问“林希凡可是这府中之人啊?”
“您是谁?找我们公子何事?”方管家恭敬的问。
“这是公主,本应明日来访,可公主有事,赶紧请你们老爷!”大脚说。
“不用了,公主驾到,小老儿有失远迎,请恕罪!”林老爷闻声赶来,急忙跪下磕头。
“不用了,林希凡可在?”公主问。
“犬子正在后院与郑小姐练字呢!”林老爷回道。
“郑姑娘?带路我要见他!”公主命令。
“好,公主请!”老爷说,心里胡思乱想:刚才提到郑姑娘时公主气急败坏的,莫非又是刚才凡儿在外边惹得风流债!
“林希凡!”公主看着卿卿我我的二人怒气冲冲。
“苏合!你怎么来了?”希凡放下手中的狼毫。
“这是公主!”林老爷提醒道。
“公主,参见公主!”二人给眼前的怒人行礼。
“这位是?”公主指着允儿。
“这是苏州郑老爷家的千金,与我有事前来府邸,现出去办事去了!”林老爷介绍道。
“一位是林半城的公子,一位是花桥郑家的千金!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又门当户对啊!看来这林老爷以后是一城了!”公主咬牙切齿痛恨。
“公主见笑啦!二人指腹为婚,没成想倾盖如故,情投意合,真是可贵!劳烦公主赐个良辰吉日!让二人完婚啊!”
“良辰吉日?完婚?那就我死之日!”公主看着眼前新人泪尽恨转深。
老爷见此心想:果真是凡儿的情人啊!我家儿子挺有魅力啊!
“公主乃凤凰转世,浴火重生之日果真是好日子,不过公主千岁,我等凡夫俗子,等不到那日啊!请您另选一个吧!”老爷解围。
希凡的眼神里写着:真是我爹!
“果真富甲一方,林老爷凭得是这张嘴吧!等不到就别成婚了!”公主转眼便瞪向老爷。
“大哥!可欣小姐来了!”不知情的佩奇带着可欣走了进来,见到上午的大脚哑口无言,痴数春星。
“郑小姐,又来个可欣小姐!林公子真是风流自簸荡啊!”一语双关,允儿也质疑看着希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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