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他喜欢与你交朋友,是因为你华贵的面容,笔墨可以浓淡些,你都不会低头附和;作家她愿意亲近你,是因为眼睛含不得沙尘,知道自己心灵纯洁,文字才能更加干净。而我呢,只想远远地看着你,希望你与大家和睦相处,让整个夏天更加馥郁,当然,你不会注意到我,就像注意不到午后溜来溜去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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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自己曾告诉画家,长在水中的自己,最要面子,除了叶子不接受天上的水外,花蕾与花瓣也是。也曾告诉作家,我虽然长得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却并不伟岸,伟岸该是寂寞难耐的树林,我只是一种长脚杆的禾,类似鸟类中的鹭鸶。你虽然不曾也不想花心思告诉我,但我早已知道你的想法,做一朵没有任何念想的花蕊,结一颗实心的果和空着心的根茎,虚时实之,实时虚之,生活最真实的面目。谁想诱惑别人,也是在糟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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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的时候,我想哭。不仅仅为你,也为我自己。因为阳光可以把色彩全部收回去,还因为风儿最终可以撕破一张张脸庞,让自己过早长几颗黄斑。
写到这的时候,我还想哭。为你长在花蕊中的果,为你长在泥土中的根茎。一个叫苦莲,一个叫甜藕,化五味于一身,调七彩于瓷碟。为你在风雨中噗噗作响的锅盆,也为你每天行驶在流水中的舟船,在秋天被谁砸烂,冬天搁浅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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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只是夏日里飞来飞去的萤火虫,在月亮还在睡懒觉的时候,与大伙一起,只照亮一小片暗沟,你也是稻谷丰收前,农家用井水熬制的藕羹和莲子粥,寄托所有贫富人家半秋与残冬,两季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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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只是一只习惯在茂盛林子里嬉闹的翠鸟,把肚腹上的羽毛一次次洗白,只想引起异性的注意。也许你是把仅有一次的紫罗兰衣衫向粉红色百褶裙转换,是想早点告别豆蔻年华,让自己更加丰韵与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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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只是七月艳阳天里一次野外的偶遇,谁也没想把对方当朋友,把秘密过多袒露,分享做好自己的心得。
陈水河整理于2020年7月23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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