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昨天晚上和从上海来访的周同学有了一个小聚,席间大家都感叹身体越来越不如前,不敢再像年轻时胡喝猛灌了,再也不提当年勇。
喝完桌上的百威饭店居然说卖光了,只能喝大梁山啤酒同学相见,忙于相互打探各自的变化,没这么吃菜,代驾回来忽觉肚子饿了,于是想去吃碗兰州拉面。拉面店老板娘说准备打烊不接客了,其实我知道我本来就不应该带着酒气去问,忘了穆斯林忌酒。木办法,只能去隔壁沙县小吃花了七元吃了碗鸡蛋炒面。
也许是炒面里放了辣椒的缘故,也许是宁波的大梁山啤酒一股阴沟气太难喝,也许自上海回来咳嗽就没好,凌晨两点就被不断的咳嗽咳醒了。起来喝了点热水,稍稍平静复睡去。
(二)
五点五十分,被手机的震动声震醒了,电话是师傅打来的,说可以起床了。原来早和师傅约好了今天六点半出发去蒋公老家奉化莼湖海涂钓鱼。师傅因为骨折好几个月没钓鱼了,愈后电话来了很多次,憾我一直忙于俗事未能成行。
去年秋天钓鱼拍的照片,看了下一张你是否有了一些感慨呢?一路上和两师傅有说有笑,师傅们开玩笑的谦言,说现在他们都老了,钓鱼钓不过我了,今天肯定也是我收获第一。也一路听他们讲一些年青时钓鱼的轶事,对于老人们的过去我一直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拉开架势,准备开钓约摸七点半左右,到达目的地。不知什么原因,本只有半米深的水位又低了十几公分,师傅看了看天和芦苇的摆动方向,说今天估计不好钓。
我还是选择了自己熟悉的钓位二点半左右,天下起了蒙蒙细雨。那雨如丝如针,让人感觉没在下雨似的,虽不甚冷,可没多久冲锋衣就全湿了。于是收了各式道具打道回府。
我钓了这么多,还不错吧大家比了一比成果,无论数量还是大小,我都是第一。我知道师傅的外甥女喜欢吃黄刺鱼,就把一条黄刺鱼放进了师傅的鱼桶里。一路上依然是以往钓鱼的故事和师傅们的调侃,说以前我不会钓的时候,都是他们送我鱼,现在他们老了,再以后如果想吃鱼要靠我送给他们了……
(三)
22点03分我坐在D931开往广州南的动车上,喝了两听百威啤酒,听着《氧气听书》两宋风云,不知不觉昏昏入睡。或许真的累了,以至于同车厢三个男子很响的呼噜声也没有影响到我……
卧铺动车一直是我出行的选择清晨6点,就被列车员小姐叫醒了,广播里重复播着:“列车即将到达深圳北站……”于是伸了伸腰懒懒的起来,过道上灰头蓬面排队等候洗漱的男男女女忽然让我觉得好笑。别看大街上你们花枝招展,这时这里人与人还真差不到那呢……
深圳也是烟雨蒙蒙的列车到达广州南站,我迈出车门深深的吸了口烟,烟的刺激直冲脑门有点晕乎乎的,忽然感觉肩膀很硬很酸,也许是自己没适应列车一米宽的床一路咯噔晃荡,也许是年轮的增递,不知不觉中我们也都老了。
记得以前在日本出差,因为我买了月票,坐火车无论去哪里随便坐。于是为了省住宿费,经常从上野坐最慢的老爷卧铺车去北海道的室兰,到达室兰凌晨五点,北海道人没那么早起床,只能在车站里等到十点钟才敢电话客人来接。而去鹿儿岛就舒服了,中午东京出发,晚上在博多转夜车,第二天早上到达鹿儿岛花1000日币泡个温泉还带有免费早餐,然后立即投入工作,因为晚上还要赶上回博多夜车。那时候,一点没觉得累,相反还很自足可以到处游历。
头晕晕的,地铁站拍的模模糊糊这时,儿子打来一个电话,问我到广州了没有?还问广州有没有鲜荔枝,有的话带一点回来。于是思绪一下子又被拉回到眼前,七点,广州的饭店还没开门,匆匆买了一包面包和一杯豆浆,坐上了去往三元里的地铁。
地铁上,看着一群群老年人,中年人,年青学生和小孩子们在每一个车站上上下下,我感叹着:是的,人生就像这列地铁,上上下下,而我们终究也将渐渐老去……
肚子饿了什么都是美味茶清香飘(叶明增)
2017年3月18日于广州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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