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偶尔的机会看到六公主在播放《阿Q正传》,时断时续地看了几眼。对于这部剧,这部小说,都是再熟悉不过,只是当年或许还年轻,看的只是一个过程,就像阿Q走向刑场路上那些路边的看客一样,也不知道导致阿Q真正被人无辜杀害的原因是啥。
底层的老百姓,大字不识一个,对于时局变动都只是听个名词,一切都是新鲜,至于到底有何不同,他们的地位是否得到了改变,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一切都是懵懂无知。在他们的骨髓里还是原来的旧框框,想象着自己能像赵老爷一样可以对人颐指气使,可以想什么就有什么。人性的劣根性也在此处吧。对于比自己地位高难免就是阿谀奉承,谁叫人家比自己混的好呢?可对于不如自己的呢?就是变相的“赵老爷”,盛气凌人,欺辱弱小,就像阿Q对待小尼姑一样。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同类人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对小D,对吴妈,人的劣根性表述无疑。在剧中,严顺开老师的表演是入木三分,很好地演绎了一个可怜可悲小人物的悲剧命运。对于外来的压迫,也无从反抗,也没人帮他说句话,他已经把曾经的伙伴都得罪完了。在大堂上,原来的知县老爷还是知县老爷,只是把曾经的辫子剃成了光头,其他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对于底层小人物,也没有啥法律意识,任这些官老爷作威作福,他们说抓人就抓人,他们说你有罪就有罪,小人物哪里能辩驳一二?即使在大堂上,面对知县老爷的诱供,阿Q又如何能分辨?那一套说辞,明明就是一个圈套,旁人看着好笑,可阿Q呢,茫然无知。
“你从实招来,免得吃苦。我早都知道了。招了可以放你。”
阿Q还能说什么?一个老实巴交的小人物,人家说一就答一,任人鱼肉。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要他说什么呢?在审问时关心的是那些劫匪拿了什么东西,那些东西去了何处?阿Q你自己的拿了什么,换钱了没有?知县老爷利用阿Q的无知和思维混乱及语言能力底下,轻而易举地玩弄着他的双关语言游戏。在莫名其妙和浑然不知原委的情况下,进入他们早就设置好的圈套,在懵懵懂懂间承认自己是劫匪的同党!阿Q自己还以为是因为想造反,由于和假洋鬼子的关系而受审,可事实上判他杀头之罪的竟然是叛匪的同党,抢劫赵老爷家的东西。
狱卒让他准备回家,他还在那里兴高采烈。狱友拿走他的被子,他的毡帽,狱卒拿走他的烟杆他还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我回家为何要拿走我的东西?但是想到能回家,他似乎被高兴冲昏了头脑。他的脑子还想着怎么把圆圈画圆呢。知县到最后都没说阿Q到底犯了什么罪?最终的审判,还似乎和气地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阿Q哪里知道这里的把戏,怎么知道自己可翻供再审的道理,简简单单地一句“没有。”知县老爷红笔一钩,他还想去捡了红笔画一个自己已经练习了很久的圆圈呢,可自己就被衙役抹肩头拢二背的捆着上了刑场!
一切都如那些人的愿,拿一个小人物的命来杀鸡儆猴?到底谁是猴子,谁是鸡?那些路边的看客,想想听听阿Q的最后表演,唱“拿起鞭子将你打”,可阿Q就说了一句,“老子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最后的旁白说的让人心碎而又震撼,谁说阿Q没有后代,他的后代千千万万呢。真的呢,你,我,其实都是阿Q的后代吧。你说呢?
2022.5.17
沪上 北风斋
继续宅家,看着一些电影或电视剧,亦或翻翻一些旧书,给自己一个能静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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