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 灵魂 (57)

作者: 刘归真 | 来源:发表于2018-04-09 23:45 被阅读54次
    [乡土] 灵魂 (57)

    笫五十七章  冲动是魔鬼

    丁秋芳告诉刘晓天,送哭丧棒的人是胡二虎和刘二邪。前天在街上喝酒,胡二虎占她便宜时说的。

    不会吧,刘晓天有些犹豫,你丁秋芳告诉我这个干吗?再说了,告密者都有利益交换的,我和胡二虎相比,我什么也不能给你,天底下那有免费的午餐。这样一想去,他并没有激动,而是表现得很奇怪且很平静的样子:你告诉我这些干吗?

    丁秋芳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不相信与疑惑,于是显得有些情绪激动了:是的,刘晓天,我凭什么对你讲这些呢,我他妈是吃饱了撑的慌了。你一次次羞辱我,我为什么就这么贱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秘密。我能得到什么?收起你道貌岸然的面孔吧,做你那正人君子吧!顿了顿,显然,她在努力平复自已略显失控了的情绪。

    刘晓天是目瞪口呆,这个女人是怎么了,仿佛要燃烧似的,说话那么冲。看样子,讲的都是真的。

    我告诉你,并没有什么企图,只是我对他们越来越恶心,孩子大了,那个杂种上次竟然当着孩孑面扒我裤孑,我当时真是羞愧难当,我越想越觉得你是对的,人有原始欲望的冲动,但是还要有人伦道德约束一下,否则泛滥成灾,便是洪水猛兽了。说到这里,她似乎已完全平静,脸上也有了镇定后的自我嘲笑:现在村里谁家势力大,大前庄胡家,你是有勇力,所以你感觉不到,别的人就不一样了,看我样是骠悍,他们仿佛都买我帐,其实是他们有求于我之皮肉,不然就凭圣荣光,还不是他们欺负掉下来的么。

    我早就想与你合计了,参加选举,干掉他们。没有了虎皮,他们也就蔫不拉叽的了。现时,你看他们张牙舞爪,三两不好,把乡里联防队带下来,整这个抓那个,没有了虎皮,他们就什么也不是了!

    明白了吗?丁秋芳眼斜睨了他一眼,別把自已看得太清高,把別人都看轻。

    你说那里话,他听完丁秋芳的一番倾诉,相信了。怒火在内心开始燃烧起来:我相信你。这些狗娘养的!果然不出我所料。

    你准备怎么办?

    找他们算帐去。

    找他们去,你有什么证据?

    这,刘晓天一时语塞,没有下文了。

    你总不能说,丁秋芳告诉我的吧!我观察你很久了,好多时候,你爱冲动,遇事不经脑子。就算我无所谓,但是以后圣家要不要在庄子里混了,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样,那层纸踢破了,他们是会要我命的。

    等于我还是没有证据,刘哓天自言自语,我一个大男子汉,把一个女人推到坑里去,着实也太可耻了:嫂子,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坐实了送丧棒的人,我以后对他们就有数了。

    这还差不多,我们心里有数,团结起来,先把他们虎皮扒了,皮牙拔了,让他们没有了着力点,以后不怕他们不象面乖乖。这也是我对你讲这番话的原因所在。

    行,我们一起努力,刘哓天点点头,他听丁秋芳一席话后,也便释怀起来,不象以前那样拘谨与排斥了。

    明年春天选举一定举行,法律是有规定的,乡里再也没有借口了。丁秋芳说:只要这次真的按法律程序选举,他们准完蛋,看看现在村里的反映,村民都憋着一口气呢!

    以前是怎么选的?刘晓天问。

    什么时候选过的,就是乡里确定一个候选人,你打打勾就行了。那也不叫选举。

    现在要按村民委员会组织法了,上面有一整套操作程序,是有案可据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现在乡里其实是软抵抗的,把里面的程序全找这种那样的借口贪污了。老百姓晓得什么呢。好在圣大老爷子与陈自封他们自已组织了村民议事会,经常学习村民委员会组织法。老百姓现在多少也了解些了。丁秋芳充满自信地说:这一次,大家一致认准你了,希望你自已也要加把劲。

    对于这样的话,刘晓天未置可否,只是笑了一笑。丁秋芳那知道他的心理呢,她还以为他也默认了她的提议呢。

    转眼到了村口,两个人也便分了手。这时候的刘晓天心里还是嗑嗑绊绊的,虽然刚才嘴上说不冲动,但是那内心却心潮难平,如果这时顶头遇上这两个人,保定不了他会不会干出蠢事。

    这两个是正宗装小人了。荀子说要敬小人,否则是与虎谋皮。这话有道理的,两个人就是铁例子,武力敌不过你,就与你来暗的,你总不能天天不睡觉防着他们呢。让你有劲着不了力。怎么办呢?

    他想着想着,竟然没有在意院门空有块砖头,车头被一颠变了方向,这要在平时,也不算回事,可是,现在,他走了神目,手上也没有力,车子一下子歪倒在地,而他的一条腿被压住了,头好玄没碰上墙壁,是他条件反谢起了作用,一只手撑起了半边身子。

    响声惊动了在院中的谢红,她在院中一看见这种狼狈模样,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过道,把车子扳起来,又好气又好恨地说:大活人,长两眼留干什么的,伤着了吧?

    没事,没事,刘晓天一旋身子,来了个仰面朝天,然后是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我没事吧!

    没事,没事裤孑撕了,谢红白了他一眼,嗔他道。

    啊,刘晓天闻言低头一看,右腿档部向下的裤缝被撕开不算,脚踝处的袜子也渗出了血来:我的天啦,还挂彩了!

    故作轻松是吧,谢红说:德性,赶快去把裤孑换掉,老爹那儿有创口贴,看看跌什么样子。最后还忘不了说一句:一天到晚没有一个细处唉!

    刘晓天虽然是独子,但是他并不象別人那样娇惯,从小到大就是在庄里孩子的欺凌中长大,全然没有一个书记家公子应该拥有的被珍贵,因为大人没有了威严,失了庄里人的那份敬重,所以殃及到了孩子身上,也便是不在庄里大人小孩子的眼中了。这样也好,炼就了他粗犷桀骜不驯的性格,也有人说他脑后长了反骨。

    自从他步λ社会,在庄里立身以后,他家也便被尊重了起来。那些张口刘舜成,闭口刘大侃的人,也逐渐地改口叫老书记或者大老爹的了。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一点小伤,不用贴,刘晓天见谢红手中拿着创口贴,连忙嘴打不字。

    你给我坐下,谢红站到面前,两眼盯着他的脸看。

    好、好,刘晓天一见她这架势,撇了撇嘴:真沒办法,他拖过椅子坐了下来。嘴上这么说,但是在心里还是热热的。

    谢红用棉絮沾满了酒,替他把伤口擦了擦,然后,轻轻地贴上创口贴子。刘晓天看着看着,忽然想来父亲和母亲,不仅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

    怎么样,疼不疼,谢红抬头问,可是,她也呆了:你怎么啦?她看见他的眼泪了。

    他慌忙掩饰自已:没事、没事。

    谢红和他这么多年了,已经摸透了他的性格,这个表面上看上去坚强刚毅的人,其实内心很软弱,是个地地道道的多愁善感的人。常常会为触心的事而流泪,这会儿,他一定是又想到什么令他伤心的事了,既然他不愿说,那就算了吧!谢红站起身,把他的头揽入怀中,用右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想想开心的事吧!

    过了一会儿,他平静了下来,也站起身:没事了。我跟你说件事。

    说吧!

    你猜那哭丧棒是谁送的?

    胡二虎他们,谢红脱口而出,思考也不用思考了。

    奇了怪了,你怎么这样肯定。

    其他人也没理由这样做,只有他们,你阻了他们财路,明的又不敢与你斗,只有来暗的呗。

    妈的,刘晓天暴了粗口:来暗的,我就设有法孑了么。

    有什么法子,晓天,听我话,干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咱们做到心中有数就是了。

    刘晓天点点头,但是在心里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挫掉他们的威风,他将怎么行事呢,才能挫掉他们的威风呢,且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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