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为了你,我负了天下

作者: 穿越银河的考拉 | 来源:发表于2018-07-08 00:01 被阅读498次


    抱歉:为了你,我负了天下

    我被带入永巷的那夜,是一个雷声滚滚的雨夜。

    我身着大红色的衣裙独行在雨夜里,汉白玉大理石砌成的台阶通向的是那可怕的牢笼。

    未几,到了永巷口,管事姑姑红丹已在门口等我,她是个身材矮胖的女子,虎背熊腰,穿着一身正规的宫装,也掩盖不住那浑身的精明事故。
    此刻,她正用她那双黑煤球一样的小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见我着一身红裙,面上脂粉未施,便吩咐身后的两个浣衣宫女,给我寻一身下等宫婢的衣服,并一双木屐。
    “娘娘,您也知道,但凡入了这永巷的人,都是被皇上厌弃的女人,既来之,则安之,还请娘娘不要再想着以前得宠时的那些好日子了”。
    她说完,便冷哼一声,许是瞧见我没有什么表情,便扭着那肥硕的腰肢慢慢向前面走去。

    我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因为自打我知道容宁在我怀胎五月的时候,宠幸了洛美人。并且给了她一个我曾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封号“沅”时。我就明白了,这世间男子大多薄情,尤其是帝王,更是冷血冷情到了骨子里。
    当他愿意宠你时,你就是那笼中的金丝雀,当他厌弃你时,你便连那墙上被拍死的蚊子血也不如。

    “听说了吗?你们听说了吗?入宫三年,荣宠不衰的如妃娘娘,因一时嫉妒,用了巫蛊之术,做了木头小人,放在新得宠的洛贵人的枕头里,后来人赃并获,便引得圣上大怒,褫夺了她的封号,并且罚她入了永巷。”

    “说起这如妃娘娘啊,性子向来清冷,与各路嫔妃相处不睦,几次明里暗里都有人要加害她,可惜那时候还有皇上保护着,可如今,圣上有了新宠,她当然就……”

    永巷并不大,浣衣局里的院落四四方方,就连一只麻雀的啼叫声都藏不住,更何况是这么尖锐无比的议论声。
    我慢慢走近,看着两个粉衣宫婢仍旧声音不减,我狠狠地把指尖陷入手掌里,心里难过得像要滴血。
    曾几何时,凡是有人敢议论我,我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把人拖出去责罚。可如今,连这最最下等的粗使婢女也敢侮辱我。

    其中一个脸盘如银月般的姑娘看见我过来了,连忙清咳两声,道:“姑娘看着脸生,是什么时候进永巷的?”
    “今日。”
    “姑娘,可是因为犯了什么事,或者得罪了宫里的哪个贵人吗?”
    我咬唇,对她摇摇头,便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开始做工。
    劳累了一天,我搓了搓双手,正打算趁着四下无人,把一盒香膏涂在发肿的手指上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还未来得及把香膏藏进怀中,就被人扭着头发,拉起来了,“嘶——”我疼的倒抽了一口气。
    “姑姑,就是她,不但偷懒不干活,还偷了我娘给我买的香膏,您看看她手里拿的可不是我的那茉莉香膏吗?”
    今天早上议论我的那两个宫女中的一个,指着我,一副眼里喷火的样子。
    管事姑姑红丹转动着她那细小的眼睛,打量着我手里的香膏,“这香膏是你偷的吗?”
    她声音低沉。
    我知道那女子向来嚣张惯了,仗着和管事姑姑关系好,便常常欺负新来的宫女。
    要是以前我肯定不吭一声,看都不看一眼,这些下等贱婢的肮脏手段,一般不用我处理,就有人帮我解决了。
    可如今,如今啊,我已没了指望,没了依靠,所依傍的不过是求生的本能罢了。
    我在这落差之中,早已不再企盼帝王的恩宠,不再企盼华贵的衣食,我如今如同烂泥一样活着,也只祈求可以平安的活下去就好。
    “你说这香膏是你的,那你可知道香膏下面有一个月牙痕迹,这个痕迹只有用久了的人才能摸得到,你知道痕迹在左边,还是右边吗?”
    我的声音冷若冰雪,一双大而饱满的杏核眼里闪过凌厉的光。
    她有些心虚,但还是壮着胆子道:“我当然知道,在左边。”
    “你确定?”我冷笑。
    她有些急了,“在右边,肯定在右边!”
    我举起手里的香膏盒子,让她们看的清清楚楚,月牙痕迹既不在左边,也不在右边。
    ……管事姑姑瞪了那女子一眼,便对众人说,都散了吧。

    自从来到永巷以后,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四面封闭,十几个宫女躺在一起。
    每天晚上我劳累了一天的身体,因盖着极薄极薄的被子,被吹的肩膀酸痛。

    永巷的宫女房间是一排挨挨挤挤的瓦房,一踏进房间,就可以看到浊黄的天花板上有水珠一滴一滴的砸在水泥地上,水珠的渗透力太强,没过一会儿地上便留下了一大摊脏水。
    我曾问过其他宫女,为何漏水这么严重,都没人来修缮这房间。
    宫女们说,皇宫里锦衣玉食,都住着一群骄奢的妃嫔,大家只知道花银子置办更华丽的衣裙。而管事姑姑有钱在老家买三处田宅,也不愿意花自己的钱给永巷修缮一番。
    是以,这里虽年年漏雨,房间里到处充斥着一股霉味儿,但这里离皇上住的章华殿很远,所以,根本没人管,更何况,永巷里住着的都是一群可怜的下等宫女,谁又会关注她们的生活呢?

    我想了想,于是趁着天黑后,悄悄去永巷后面的那片杂地里,挽了一些新鲜的艾草,每天放在床头,总算可以掩盖住屋子的霉味儿了。
    在这里住了约莫一个月后,我开始了绣花,绣鞋子的习惯,我常常都在想我的启儿。
    我被皇上发配到永巷的时候,我的启儿不过三个月大,他的眼睛真大真圆啊,就像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月儿,他的黑眼珠总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他看着看着就开始“咯咯咯”笑起来。
    真幸运,他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没有被我的伤感情绪所影响,他生下来那么乐观,那么可爱。
    简直不像是皇家的孩子。
    想着想着,我便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自己会落的这般下场,当初就应该心狠点儿,直接把洛美人扼杀在摇篮里,我的启儿也就不会年纪那么小,就忍受娘亲不在身边的孤苦。
    许是累了,我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在梦里,那些有关我和容宁的前尘往事,便都纷至沓来。

    三年前,上元夜,我是京城谢家的长女谢云端。
    我父亲是天朝的礼部尚书,谢昀,我们谢家本来就是书香世家,向来都有人在朝为官。到了我父亲这一代,不知怎么的,父亲的膝下只有两个女儿,我和妹妹云姝。
    作为官员的女儿,为了平衡朝中的势力,每到三年一次的选秀大会,都会有一大批的女子被选入深宫。
    我本以为,到了上元夜,可以寻到一名普通的心仪男子,便可以逃脱三日后的选秀。
    可我却万万想不到,上元夜竟是我悲哀一生的开始。
    那一夜,花市人潮如海,各种各样的花灯把城里最繁华的临安城照的亮如白昼。
    我虽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但是到了豆蔻年华,总是忍不住怀春。
    我也希望可以通过一支歌,一曲舞,可以得到风流才子的青睐。
    于是,那一夜,我穿着一袭红色广袖流仙裙,请临安城里手艺最好的化妆师为我化了一个美艳无比的桃花妆,盘了一个飞仙髻。

    我的一头光滑如明镜般的黑发,被一条鹅黄色发带固定住,只要走一步,都可以听到两条垂下来的发带上挂着的银铃互相碰撞,传来的“叮叮当当”声。
    我对自己的容色本就有信心,是以,换了这身行头,在歌台上跳舞的时候,我一个转眸,一个回身,都觉得自己像月下仙子。

    “好好好,这临安城果然出美人啊!”
    “你看看她跳飞燕舞的时候,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就像杨柳一般,那么细软,看着都销魂啊!”
    “这姑娘一看就是从小习舞,竟然踏着这么快的节奏也不曾出错,这临安城果然出才女啊!”
    ……
    听着台下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我便旋转的越来越快,鼓点声也越来越密。
    突然,我的左脚不小心踩到了大红色的裙摆,电光火石间,眼看就要摔倒在台上,我心急如焚,这时,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的托住了我的细腰,我稍稍定神。
    便被这人搂着下了歌台,双脚刚刚落定,我便推开眼前的男子。
    “姑娘,按理来说,滴水之恩,不应该涌泉相报吗?姑娘不仅没有谢我,反而推开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冷酷呢?”
    他的声音是极好听的,身上一股天然的书墨香,让我并不觉得厌烦。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身量高挑,肤色如玉,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穿着却极为考究,一身月白色的丝质长袍上绣着龙形暗花图纹,一对精致的黑色长靴上面也是一条条金色的花纹。
    看起来这个人,非富即贵啊,不是皇子,也有可能是个王爷。
    只要不是皇上就行。
    我微微一笑,对他道:“放才是小女子不懂礼数,公子若不嫌弃,小女子愿意请你到天然居一叙,如何?”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我可真傻,女儿家的名声不要了吗?怎么可以单独在深夜和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子吃饭呢?
    可没等我想要收回这句话,他便挑眉道:“态度不错,那便带路吧。”
    天然居,是名满京城的酒楼,传说,这是长公主墨语所开,这酒楼已经有了上百年的历史了。
    一进去,就有小二上来,讨好的拿着热毛巾和水盆道:“客官累了一天了,先擦擦手吧。”
    我最中意天然居的就是这一点,无论你什么时候想来吃饭,这里的跑堂小二都是笑脸相迎,服务周到。
    刚刚坐在二楼的雅间,小二就跑过来殷勤的添了茶水,又送了开胃的酸梅汤过来。
    我向来喜欢喝酸梅汤,总觉得天然居的酸梅汤比家里的厨师做的还要好喝。

    要是以往一个人的时候,我会不顾及形象大喝特喝,但是今天,有了客人在,并且是一名俊秀的男子,我便收敛了一些。
    只轻轻啜了一口,便开始左顾右盼,因为我是第一次和男子吃饭,很有些紧张。
    “你想吃什么?梅菜扣肉,油焖清虾,蟹黄鲜菇,清蒸玉兰片可以吗?”
    他一脸认真的问。
    “还行吧,我还想要两壶桃花醉。”

    我漫不经心的答,眼睛却随着窗口,飘到了街上,唉,希望府里的护卫迟一点儿找来,不然被爹爹知道,我与陌生男子私会,他铁定是要把我送入宫的。
    饭菜已吃了大半,桃花醉也被我捧着喝了一壶,喝到后来,我完全在他面前没了形象,我一边喝一边站起来双手挥舞着在空中打起了醉拳,好不畅快。
    说实话,我好久没有这么快乐地想喝就喝,想醉就醉了。
    “其实你知道吗,我根本不想入皇宫,当皇帝的女人有什么好的,还不是活的憋屈,在这个时代,对女性的要求太高了,女人好像是用来赏玩的花瓶,要学会琴棋书画,要学会贤惠体贴,还要随时准备好为了家族牺牲……”
    我这个人一喝醉酒就有个习惯,拉着身边的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唉,不知为何,我抱着的这个枕头,还是蛮舒服的,躺着躺着,都快睡着了。
    “原来在你的眼中,朕的皇宫就是一个牢笼,既然你这么不喜欢,那么朕,偏偏要让你进宫。”
    我当时半梦半醒,压根儿没听到眼前的男子冰冷威严的话。
    那一夜,我被他抱着,他在月光下踏着清风飞快的把我送回府里,并且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三日后,我经过了层层选拔,带着面纱,终于随着一波蓝衣秀女,款款出现在选秀台。

    “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谁可以让蚂蚁穿过这颗珍珠,并且走出来,谁就可以直接留下——”
    听着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尖细嘹亮的声音,我身子抖了抖,赶忙动用我全身的聪明才智,想着怎么可以出局。
    虽然我会,但我不想赢啊,一旦当了皇妃,这一条命,就不由己了。

    半柱香很快过去了,我装作拼命思考的样子,心里却异常的开心,哈哈,赶紧把我淘汰吧,这样我就可以出宫了。

    “八号秀女,抬起头来——”
    谁,是谁在叫我,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心跳如擂鼓,心里有个声音在拼命呐喊着,不是他,不可能是他。
    我僵直着脖子,缓缓抬头,一瞬间,与坐在上位的他四目相对,然后,我心如死灰。
    我呆呆的看着他,却没料到他当着众秀女的面,直接轻移龙靴,走到了我面前,他白玉一般的俊脸上充满了压迫和上位者的气场。

    他单手支起了我的下巴,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既然你来了,那么朕便没有放你离开的道理,你明白吗?”
    我狠命摇头,想要逃脱他的大手,身子却被他一把搂起,慢慢的向着章华殿走去,身后是大太监尖细高昂的嗓音,“谢家长女,谢云端,留下————”

    我拼命扭着脖子,望着越离越近的朱红色宫墙,还有墙头立着的一只红嘴儿喜鹊,喜鹊在叫“鹊鹊鹊”,我知道它在说,真可怜。

    从此在这深宫中,我有了嫔妃们望尘莫及的至高荣宠,也有了高处不胜寒的凄凉心情。

    荣宁待我极好,就因为我喜欢跳舞,他便大兴土木,聘用奇工巧匠为我在依晚宫修建了一座落霞台,闲来无事,我可以在高楼上饮酒,跳舞,观月,还可以在夜晚看到宫墙里本来看不到的满天星辰。
    荣宁知道我年少时,曾经不小心掉入过水里,落下了痛经的毛病,每到月事来的时候,总会痛的额角流汗。
    他却丝毫不嫌弃,并且把我的玉足放到他的小腹上暖着,就这样,一夜夜的真心相待,我便爱上了他。

    那时候,被他宠着是顶幸福的一件事,他总是喜欢叫我小谢,并且用毛笔字在一张纸上写满我的名字。
    我有什么心事,他都会察觉。有谁要害我,他都会帮我一一扫除。
    所以,进宫的前两年,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但,如今,爹爹被贬官,启儿被交给皇后抚养,而我只能在这永巷里日日思念,夜夜泣血,却再也见不到启儿一面。

    “唔——”,我咬紧下唇,努力地抑制住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我拿丝帕捂住嘴,然后展开一看,一团血红色濡湿了丝帕。

    不知从哪一日开始,我的身子便越发的虚弱,头也开始昏昏沉沉的。
    只要夜里一熬夜,就会吐血。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永巷里就这样病死,我的启儿怎么办?
    于是,我想了一个办法,把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银簪,送给了红丹,我要她帮我送一封信,收信人,则是——容宁。
    陛下亲启:
    自妾入冷宫后,妾深愧于陛下,妾终日惶恐,不求陛下原谅。只求陛下看在妾生了启儿的份儿上,好生善待他,给他一个皇子名号,莫要告诉启儿妾是他生母,妾便死而无憾了。
    贱妾:谢氏云端
    写完这封信,我便等待着,等待着容宁的消息。
    我知那信一定会打动他,因为我极少在他面前服软。
    果然,刚到黄昏,他便来了,彼时,我正在浣衣院里揉搓着几件贵人们的旧衣服,洗的我双手泛酸。
    “小谢,你受苦了——”
    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充满了怜惜,我本想直接扑入他怀中的。但看了看自己的粗布旧衣,始终没有那个胆子。
    原来的我,仗着他宠我,在他面前敢做敢说,现在的我,寸步难行。

    “陛下,臣妾已诚心悔过,在永巷的日日夜夜,臣妾都为陛下和启儿祈福,希望你们福泽深厚,万事如意”。
    我勾唇一笑,恰如梨花开。
    我知道,我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一次一生。
    当晚,他抱着我,在我身上云翻雨覆后,他似乎找回了当初的感觉,情话呢喃。
    我知道,他说的认真,但是,我心里再也对他泛不起一丝涟漪。

    三日后,我被他迎回依晚宫,他说,“如”这个封号不吉利,以后,便叫惠妃吧。
    在永巷呆了那么久,我想了想,便赏了一些银子给永巷,要红丹及时修缮漏水的屋子。
    红丹和众婢女连声道:“娘娘万福,娘娘圣明。”
    我勾唇一笑,这么做 ,不过是为我的启儿祈福罢了。
    自打回了依晚宫后,我的性子温和了不少,凡是抛头露面的宴会,茶会,我都会去,平日里多多走动,与大家搞好关系,是我现在很顺手就可以做到的事。

    “小谢,你知道么,启儿现在已经会背三字经了!”容宁脚步轻快的推门而入,看到的确实我一脸惨白的躺在美人榻上。
    容宁飞速上前把我搂住,”传太医,快传太医——”
    我摇摇头,捂住了他的嘴,“皇上,臣妾身中奇毒已经数月有余,此时传太医,怕是已经无用了。”

    容宁不信,但看到我胸口慢慢的溢出一片血红时,他双眼瞪的极大,“小谢,是朕不好,朕以为送你入永巷,就没人会注意你了,我以为我把对你的恩宠全部给了洛美人,就没人会加害你了,没想到,你不在朕身边,那些人还是要对你下手!“

    “陛下,你知道么,臣妾不怪你,是臣妾福薄,好不容易可以回来,却自知时日无多,臣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启儿……咳咳……请陛下……一定要……要让他平安长大……“

    “别说了,朕求求你,别说了,太医呢,该死的太医,来人——”

    几个月后,天然居里人潮如织,穿着灰色布衫的说书人,神采奕奕道:“话说当年景帝容宁还真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典范,他知道陈王家族世世代代都有一件宝物叫冰玉还魂丹,于是,他提出用江山做交换,只要可以救他心爱的女子一命,他便把江山拱手让给陈王……”

    就在这看客中,一名红衣似火的女子,轻轻眨了眨双眸,对身边的白衣男子道:”夫君,对,是你自己不要那江山的,并不是拱手让给他的,对吧?”

    白衣男子宠溺道:“小谢,你真的愿意让为夫就这样一辈子与你隐居在这天然居卖酒为生吗?”

    “废话,是我和启儿重要,还是你那江山重要!”红衣女子双手叉腰噘嘴道。

    “朕说过,只要和你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因为,你是朕唯一心爱之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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