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向光。再见,倪才。”
某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我被惊醒。发现简书有新消息通知,点开就看到了这句话。
是尔野来向我告别了。瞧着信息时间,大概23点左右,此时是凌晨3点。我立刻回复,希望她能看到。
初识时,她叫尔野。分别时,她叫萧牧听。我还是喜欢叫你尔野,很美的名字。
尔野曾经写了一篇文章,提到了我,也提到了她留在简书的原因。她在这里有一个认识的人,她在文中告诉我:取关时,就是离开时。看来,是时候了。
尔野文中的我“跟她很像,却过着跟她不一样的生活”,我们之间“没有交情,只有见好”。
前一句,我不敢确定。后一句,我是赞同的。
我向她的专题投稿,她私信问我怕不怕被拒稿?也谈了一些她的看法。就这样,当时写作频繁的我几乎每天都会向她的专题投稿。一部分原因也是希望她能看看,再探讨一下。
希望跟她探讨是因为,她的一些思考可以弥补我的不足。她的一些很现实的想法,可以把有些理想主义的我拉回来。
在我的整个心理学学习阶段,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谈天说地到深夜。最近我在翻找那篇她写给我的文章(当时打印出来了),找出了很多关于心理学的文章。想着我以前几乎每天两三篇,每篇一千字起,不停地写,总有得写,写完就跟她探讨,也是快乐的。
她是工科生,对我的专业知识并不精通,说出的话却因为不同而不同。
若我问她一个假设性问题,她会说:没遇上,不假设。遇上了,逃不掉。
就是这么现实的一个人,让我没有成为像《外科风云》里的陆晨曦那样纯粹的理想主义者。
在跟她的交谈中,好几次,我都发觉自己逊毙了。
当然,她也有她的烦恼。她说她不能算作“好学生”,又说“只要没有干扰别人,爱咋地咋地”。
这姑娘,就俩字:带劲。
看到她写给我的文,我想过是否立刻回一篇,转念又想:若是这样,不能显出真心。只有情感到了,自然而然地写作,才是真心的。于是作罢。
现在,情感到了。她也看不到了。
写作平台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在这里,我们看不到对方,不知对方姓名甚至性别。却也让在现实中可能不会成为朋友的两个人可以在这里产生交集,碰撞出火花。一时璀璨夺目,又瞬间烟消云散。谈得来时,觉得近在咫尺。卸载之后,又发现远在天涯。
这也是一种习惯。习惯了有个人总是看你的文,总是在你的文末评论点赞,总是私信交流。如果大家还在这里,即使没有互动也觉得心安。至少,对方跟我在同一片天地。
突然某一天,对方跟你说再见,你才发现,其实我并不了解她,一点也不。你想去了解,又告诉自己真没必要。
我会记得她,记得尔野;记得曾有一个人没有给过我漫天的赞扬,却让我学会现实的生存法则;记得曾有一个人在深夜发来:别哭了三个字,给我,也是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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