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爷是我爷爷的堂兄弟,远房的吗,我也说不来,我曾爷爷是他爸爸的大哥,就是这层关系。
在我去北京之前,是从未联系过他。2016年我正好有个机会去一所军内指挥学院培训学习。学校在北四环,离颐和园特近,常常是我们课后的散步场所,皇家园子大,适合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大步快走。
周末,我乘地铁,转了好几站,在望京站下了地铁,再坐专线公交去了香河。最火热的环京之地,下了车,除了房地产有关的行业,熙熙攘攘的,其它一概全无,让人热血沸腾的燕郊房市。
不费劲,我就找到了叔爷的住处,小区蛮安静。虽是初次见面,却没有太多生疏,聊着聊着就到了中午。这是第一次感受北京人的侃大山。不是毫无要点的胡吹海说。叔爷完全没有长辈那种肃穆,给你感觉就是如同和一位朋友谈天。
大叔爷早年只是一名工人,回来回京去一家文学杂志当编辑,专门做文学评论,79年刘心武写过一篇班主任什么的短篇,他就此评论了一篇,刊在人民文学上。他时常给读书杂志投稿。这两本杂志在当时都是风向标式的存在,人民文学至今地位依旧,读书杂志据说质量大不如前,要看得往80年代之前的看。
后来,叔爷自己出来,自由职业了,他所涉猎的极为广泛,文史哲都说得上来,近来对小乘颇有心得,写了本册子。
他在这本小册子和另外一本叫冈察洛夫的书上给我写了一句话,随书一起赠给我。我读的不太懂,借给白大河,他读的津津有味,直言写得好。
叔爷自小一直在外,江苏重庆上海北京,辗转各大城市,他对江西老家的认识,几乎全来自于他父亲在世时爱吃的家乡菜,所以他自家也一直吃辣。
午饭在一个饭馆里,他专门为我点了一个辣椒炒肉。叔爷不吃荤,辣椒炒肉是为我考虑的。他抽烟很厉害,一小会就要点一根。他问起我的爱好,嘱咐我需多读些书,这是很实在的忠告。
临走时,老人家另外送了几本书给我,《西方哲学史》《西方文论》《小说鉴赏》,这几本书除了哲学史,其它悉数看完。
大叔爷论难度西方文论最难读懂,哲学史没有翻完,我终究是捡了便宜脑瓜子的读了。
大叔爷你如果有一个能够聊理想聊现实以外的朋友或者长辈,请珍惜吧,这些让你受益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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