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屠夫1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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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st people would rather die than think; many do.
— Bertrand Russell
大多数人宁愿死，
也不愿意去思考；
他们至死不思考。
—— 伯特兰·罗素
这是屠夫的第 123 篇原创，全文 210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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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永不眠，屠夫问候各位早安。
投资向来是一件费脑子的事，卓越的投资者必定是个终身学习者，同时还是终身思考者。
思维方式的不同，会导致思考结果产生巨大的差异。因此投资者不但需要思考，还需要不断地升级自己的思维。
霍华德·马克斯的“第2层次思维”，就是一种很好的思维方式。
屠夫前前后后已经谈过介绍过马克斯的许多理念，今天就以第2层次思维作为这个系列的小结吧。
01：傻瓜才认为 投资很简单
霍华德·马克斯说：投资更像艺术，而非科学。
有效的方法总会有失效的时候，因为环境是不可控的，千古无同局。
而且，如果一种方法有效，自然会引来其他人模仿，最终会走向失效。
也正因为如此，投资世界里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法则。
查理·芒格甚至断言：
投资并不简单。
认为投资简单的人，
都是傻瓜。
把不简单的事做成功的人，是杰出投资者。
然而，很少有人拥有成为杰出投资者的素质。
有些人可以通过训练拥有这些素质，但只是“有些人”；
即使具备杰出投资者的素质，也未必能学会所有东西；
更重要的是，即便是最杰出的投资者，也不可能永远正确。
只有一部分人——很小一部分——具备非凡的洞察力、直觉、观念和意识，可以保持长期的、高于平均水平的投资表现。
想要做到这一点，你必须拥有第2层次思维。
02：第2层次思维
理解“第2层次思维”不难，对比“第1层次”就可以了。
只有第1层次思维的人会说：未来前景低迷，让我们抛掉股票吧。
拥有第2层次思维的人会说：所有人都在恐慌中抛售股票，买进！
只有第1层次思维的人会说：这是一家好公司，让我们买进股票吧。
拥有第2层次思维的人会说：这是大家眼中的好公司，导致股票估值过高，让我们卖出股票吧。
只有第1层次思维的人会说：这家公司利润下跌，卖出。
拥有第2层次思维的人会说：这家公司利润下跌得比预期少，买进。
乔尔·格林布拉特（神奇公式之父，著有《股市稳赚》）评论道：
在个人投资者中间，我一直听到来自第1层次思维的声音。
他们会阅读报纸头条，收看财经频道，然后采纳这种观点。
两个层次的其实不难理解：第一层是套路，第二层是反套路。
屠夫可以找出“只有第1层次”和“拥有第2层次”的典型代表：
人云亦云的乌合之众，只有第1层次思维
坚定的逆向投资者，必定有第2层次思维
回忆一下邓普顿爵士那一句“买入在血流成河之时”，不正是典型的第2层次思维吗？
03：不简单的投资，需要不简单的思维
第1层次思维单纯而肤浅，几乎人人都能做到。
寄希望于这种简单外推的思维方式，根本不可能成功。
第1层次思维者所需要的只是一种简单观点，比如“公司前景光明，所以股票一定会上涨”。
他们喜欢简单粗暴，讨厌复杂逻辑
他们张口闭口巴菲特，却不曾认真学习和思考
他们嘴上说不盲从权威，实际上热衷于抄作业
不过，第1层次思维者是市场不可缺少的部分——他们负责送傻钱进来。
相比较之下，第2层次思维深邃、复杂而迂回。
第2层次思维者，通常需要考虑许多东西：
未来可能出现的结果会在什么范围内？
我认为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我正确的概率有多大？
人们的共识是什么？
我的预期与人们的共识有多大差异？
资产当前价格，大众认为的未来价格，和我所认为的未来价格有多大差异？
价格中反映的是过度乐观还是过度悲观？
如果大众的看法正确，那么资产价格会如何变化？
如果我的看法正确，那么资产价格又会如何变化?
很复杂，很不“常规”，对吧？
赚走傻钱的人，思维从来都不常规。
04：突破常规不是目的，而是一种思维方式
突破常规，有助于你拥有与众不同的想法，并且用与众不同的方式来处理这些想法。
把思维和行动的“常规与否”和“正确与否”看做两个维度，霍华德·马克斯概括出一个简单的2x2矩阵：
马克斯的结论很简单：
想取得优异的投资结果，
你必须持非常规
并且正确的看法
—— 而这并不容易。
原理并不复杂：
当你的行为异于常人时，你的表现才有可能异于常人
当你的判断高人一筹时，你的表现才有可能高人一筹
当然，实际情况往往是复杂和模糊的，不会像矩阵中这么界限分明；但是总体情况八九不离十。
邓普顿爵士有句话和上述理念不谋而合：
如果你想表现优于大众，
行事就必须有异于大众。
05：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思考
第1层次思维者，寻求的是非黑即白的简单答案。
第2层次思维者，深知成功投资从来都是简单的对立面。
谈第2层次思维时，我们讨论的，真的只是思维吗？
屠夫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最终得出否定的答案。
以大多数人的智力水平，第2层次思维不是什么难懂的概念。
换句话说，大多数人其实是“知道”这么一种思维方法的。
可为什么第2层次思维者依然寥寥无几呢？
屠夫喜欢用罗素的一句话来回答：
大多数人宁愿死，
也不愿意去思考；
他们至死不思考。
附 · 霍华德·马克斯的投资思想系列
精华回顾
[ 作者简介 ]
屠夫1868，一个秉持价值理念、专攻资产配置、追求财务自由的量化投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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