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劳作神情恍惚,劳浅低沉地正准备说话。只见一个面色发黄,戴着一副棕色的老花镜,身着一件黑色旧衫的老人从屋内走出。
正对着门口的劳浅歪着脖子,视线恰巧越过劳作的肩膀看到这位拄着一根木拐杖走来。劳浅见了他,一脸疑惑地回过视线看到劳作。
“他是你老太爷。日后再和你解释,你先告诉我们,劳妹和玉儿到底怎么了?”
原本见到劳浅回家,甚是高兴,正因为当年失散的老祖宗前不久回了家,劳作准备找个机会和劳浅说明当年的一切,以及劳浅母亲的身世。但如今听见劳妹和玉儿出事,也顾不上彼时,只想顾全此时了。
“爹,您看玉儿,现在的状态,她需要长期的固定治疗,直到完全正常为止。”
劳浅指着身边及她腰部的吴玉,脖子稍稍向左歪斜,脖颈的骨头缩水一般要比右边短上一截,脖子被一个硬质厚皮的软塑料圆框框柱。两只眼睛充满了孩子的纯真和无忧。
“这塑料圆疙瘩可以治好这种病?”
劳作生前从未见过和劳浅一样的病症,更不用说这种病症用这种圆形的框架框几天就能治好的。他对此深表怀疑。
“爹,是真的,我和郝命去了北京的大医院,给玉儿看了专家医生。”
“那你哥呢?”
“哥他,他得了癫痫。”
“什么?这不可能啊,我们家历代都没有癫痫病状,他怎么会得这种怪病。”
“爹,你先听我说。这种癫痫不是普通的癫痫,而是由于他自身的情绪而引发的间歇性癫痫。”
“这更不可能了,劳妹生性顽劣,整天嘻嘻哈哈的,小时候怎么打骂都没事,这怎么可能阴郁呢?”
劳作见劳浅吞吞吐吐猜想事情定不可能如此简单。
“爹,其实,其实哥他因为修葺房子,在盖瓦时失了足,掉落下来,又不幸一只眼珠子被瓦片击碎,眼部神经连着脑神经处都被伤及,从而导致脑神经受损,引发的情绪间歇性癫痫。”
劳作听完劳浅的话,像是释怀了一般摊下了紧绷着的身子,眼睛望着天,嘴唇发出微妙的颤动。不一会儿却又忽然昏厥过去。旁边的老祖宗见状,连忙为他把脉,掐住人中,才微微睁开眼睛。
“放心吧,你爹没事,就是年纪大了,突然听到一连串一直害怕的事情,突然昏厥而已,醒过来休息休息就好了。”
老祖宗温柔地对劳浅说。
“一直害怕的事情?”
劳浅很纳闷,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吗?为什么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太爷竟然说这是爹一直害怕发生的,难道爹之前就知道未来要发生这些?正当劳浅神情忧虑,满心猜测时,巫马贾说话了。
“小浅,我们先扶你爹进屋吧,在这外面也不方便。”
于是,五人进了屋。
“太爷,您可以帮我个忙吗?”
劳作没等劳浅继续说话,便拉着老祖宗的手颤巍巍地说。
“你放心,我一定办成。”
老祖宗没等劳作说完帮忙的内容,就回答说一定可以做好。
劳浅自然是十分好奇,这从一进门所遇之人之事的奇异,比起接二连三的生命挫折,也大相庭径,都是能够让劳浅命运受到威胁的事情。
她越发的恐惧,越发的郁闷,但看到爹有意隐瞒,现如今这种境况也是岌岌可危,玉儿的头需要好生治疗,劳妹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爹又倒下了。
因此她也顾不上追究以往,只一心求得日后都能够平淡安然地度过每一天了。
“爹,什么事情都等您好起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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