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节,
按照先后、远近顺序,鹤立群带着将松雨游览了课堂、练功场、徒弟住所、休闲娱乐场所。并不是每个地方都要参观,只有今后要去、要接触的地方,边说边讲要注意的事项。
“你以前是贼?”
将松雨反问:“冷先生告诉你的吗?”
“为什么提煞冷,而不是我师傅水中镜?”
“因为是冷先生抓住我,送入监狱,又把我解救出来,带到九州。”
“你跟他很熟?”
“也不算,我盗窃无数次,这次失策,落在了他的手里。”
听了对话,了解了大致过程,问题又回到原点,鹤立群又问:“你以前是偷东西?”
“不偷盗,早就饿死了。就算活着,也是乞丐,当乞丐的下场比贼惨多了,我好歹有一技之长,不至于饿死。怎么了,为何问起这个?”
怕他误解,鹤立群换句话说:“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其实做贼也不丢脸,至少可以看这个养活自己。”
鹤立群道:“我听煞冷说,你对偷窃目标有选择性,只偷富贵,和有钱人家。”
“是的,因为这些人大多都是为富不仁,钱财来路不明。”
“你如何确定他们的钱财来路不明?”
“很简单,清官一身清廉,做事都是光明正大。贪官贪的都是不义之财,他们爱钱,与钱财打交道,做的都是非法肮脏交易。正因为如此,所做之事令他们心虚,每件事都令他们提心吊胆,他们不敢泄露,也害怕泄露。”
“其他人走向歧路,都是直接违法犯法,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
“我与那些侠客不同,他们做的是行侠仗义。我偷贪官钱财,只为教训,给他们提醒。然后把剩下的钱财换取食物,填饱肚子。”
转了一圈,回到操场,这是平时训练的地方。鹤立群道:“我们九州对弟子要求低,但是对人品要求严格。以前你是贼,我不敢保证你贼心不改,所以要通过测试!”
将松雨愣了一眼道:“来的时候,我与冷先生比试了一场,为何还要考试?”
鹤立群解释道:“那是私事,这是公事。人品好,可以直接入门成为正式底子,有违法记录的就要通过考核。怎么?不愿意?”
将松雨问:“如果我没过关,是不是将会被淘汰出局?”
鹤立群道:“别人没过关,也许会淘汰。你是师傅要找的人,也是九州需要的人才。如果没过关,可以再培训,直至通过考核为止。”
他心想:原来给自己留了特权通道。当然,这是看在他是个人才,有隐形的特殊能力。否则,待遇和普通人一样。
将松雨摇头道:“不!愿意。既然是要求,那就按照程序开始吧。怎么个考法?”
鹤立群讲解道:“九州每隔三个月就要送一批物资进来,这些物资包括粮食、吃的、用的。”
“这批物资在哪里?送回来交给谁?”
“九州正门,出门左转走两百米,有条街道,那里有个唯一的杂货铺。物资都在那里,你去杂货铺取。”
说完,鹤立群掏出一张清单交给他,道:“需要的货物,数量都写在上面。”
将松雨拿着清单就要打开查看,鹤立群阻止了道:“现在不能看,等货物到手再查看清算。”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将松雨把清单塞进怀里道:“我这就去。”同时,又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交货要钱吗?”
鹤立群道:“这是考试任务,不需要钱财。我给你个暗语,交头时,只需要对暗语就行。”
他招手,示意要他过去,将松雨向前两步,鹤立群用悄悄话把暗语告诉他。
听后,将松雨点头表示记住了。
鹤立群道:“记住,你只有一炷香时间,如果没有按时取回货物,过期不侯。”
他走到火盆,点燃一支香,意味着倒计时开始。
这是考核任务,要办到,也要做好。将松雨转身直奔九州正门,来的时候,守卫森严,一扇门至少有六个人把守,轮流站岗。出去时,只有一个人看门,而且没有手续,无需检查。
将松雨疑惑,但是办正事要紧,没想那么多,左转走了两百米。果然有一条街道,只有几个行人来往。看来,这就是鹤立群说的那条街。
可惜,一条街走到尾也没看到他口中说的杂货铺。他来回仔细看了一遍,店铺很多,有买卖各种商品的,可就是没有哪个杂货铺。
他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去街道入口看了一下,没错呀,就是按照他说的方向找来的。将松雨心想,是不是那个杂货铺搬走了,改行了,或者没有挂招牌店名?既然是考核任务,九州与这家杂货铺一定有默契,前面两个猜测直接排除。后面那个猜测,没有挂招牌,倒是有可能。
可是怎么找?正在犯难之际,他才想到问路。于是找来两个行人问路,要么不是本地人,不知情。要么就是不愿告知。
问路没着落,碰了一鼻子灰,将松雨把目标投向周围商铺。为了赶时间,他自称与九州有关,却没有直接说自己是弟子。
商家太唠叨,绕来绕去,说了那么多话,也没点明主题。以示诚意,他把一锭银子递给商家。银子也是偷来的,他身无一物,“家”被衙门抄家,物品归还,钱财充公,好在身上留了零散的碎银。商家见钱,眼睛开了花。一句话点明了杂货铺地址。
将松雨转身要去寻找店铺,商家虽是生意人,钱不能白收,把他叫回来,赏了一块米糕和花生糕,就当是买的。将松雨也不客气,拿着边走边吃,边去寻找杂货铺地址。
来到一家店铺门口,这里大门紧闭,果然如他所想,此店没有招牌,没有名字,没有对联,连一点装饰也没有。他再次心生疑惑,会不会真的是转行了,或者搬家了?
在没有看到此店真面目之前,不能排除任何可能,也不能妄下结论。他伸手推门,万一里面有人呢?还是敲门吧。
当当当!将松雨敲了三下,主人可能睡着了没听到,可能离得太远,等了良久才从里面走出来。原来有人,只是关门了。
那就好,将松雨张口问道:“请问这里是杂货铺吗?”
此处是任务地址,店家没有直接回答
开始不懂,将松雨连续询问杂货铺的事。换成别的店家早就不耐烦要赶人走了,他态度亲和,店家反复提说了几句奇怪的话,将松雨才想到可能是暗语。
跟店家对了暗语,店家请他进来说话。“你是新来弟子?”
“是呀!你怎么知道?”
“新来的都要来这里做任务通过考核,我怎么会不知道?”
将松雨直接提起任务的具体内容:“我来此,是要提取一批物资。”
“可有凭证?”店家伸手索要证明。
“鹤立群只给了我一张清单。”他拿出揣在怀里的清单。
店家不看,直接把他带到里面的院子里:“物资在此,你赶紧取走吧。”
靠近门口的青石地面停着两个推车,走之前,鹤立群可没有说这点,清单上也没有写明。将松雨指着两个推车问道:“为何有两个车?哪个才是我要提取的物资?”
“两个都是,一起取走吧。”
将松雨疑惑道:“鹤立群可没有这么说。”
“现在知道了?”
为确定任务详情,将松雨反复问:“这两个车确定是要送往九州的吗?”
“当然了,如果你放弃任务,我可以回去禀告师傅,让他………”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他走到右边推车,边看清单,边清点数量、货物种类。品种齐全,一样不差,两个车都一样。
“那我就取走了。”他端起推车的扶手,掂量一下重量。照此法,又去试了试另外一个推车的重量,两个居然一样,差不多都在一百七、八十斤。两者合起来超过三百斤,可是这么重怎么推?
运送货物有推车,而不是人力扛。三百斤的重量,对于一个曾经是练家子,偷无数的窃贼来说不是很难。他把两个推车移到一起,合并起来,左手扶着左边的推车,右手扶着右边的推车。
准备起步,又对店家道:“我走了。”
店家不回应,只点头。
把推车拉出杂货铺,街道路面平坦,一路顺利。到了回九州的必经之路,被一辆马车阻断了,交通瘫痪,那边的人过不来,这边的人过不去,成了两难的局面。
将松雨打算等,可是走之前,那支香燃烧着,倒计时一分一秒的走着。等,只会浪费时间,交通短时间不能恢复,看来只能走其他路线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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