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婚姻生活中,出现了二奶后,有的现代女性便惊慌失措,即使使出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宝也往往无济于事。怎么办呢?我们不妨学学婚姻中的谋略家王熙凤是如何收拾小三的,以保自己的合法地位与尊严。
要说做老婆,王熙凤那是一把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任凭你二奶是为情还是为钱,都把你送上黄泉路永世不得投胎。尤其是王熙凤和尤二姐关系的全过程,淋漓尽致地表明了这一点。凤姐的“机心”谋略,碰到凤姐是利害悠关的,如果是损害到凤姐的尊严,危及她的地位,凤姐就会使出她浑身的解数,她的“机心”谋略,在这个时候会表现得淋漓尽致。
尤二姐在当初的那种优势不是虚幻的,应该说是实在的。因为贾琏已经娶了尤二姐做二房,已经成为一个既成事实了;况且把贾府的内幕,凤姐的劣迹都告诉给尤二姐,那个小两口的日子,小日子过得非常富足、和美。那么在这个时候,不能不说,尤二姐之于凤姐是有相对优势的,不仅指的是容貌、脾气,尤二姐也很标致,她的脾气比凤姐当然是随和多了,待下人也很宽和。那么不只是这些。尤其重要的是,贾琏钟爱,这时贾琏有了二奶后对凤姐没有一点真情了,靠并且尤二姐有生子育嗣的可能,这是凤姐无法比拟的,凤姐无可企及的。那么尤二姐可能生儿子,这一点是凤姐深知,也是她深忌的,深深忌讳这个。所以她估量要“反败为胜”,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所以她就要煞费苦心,以退为进,造成种种的假象。
我们看《红楼梦》里面写凤姐亲自出马,素衣素盖,这个是很有讲究的,因为是国孝家孝嘛,所以她是素衣素盖到了小花枝巷。她的那一番话,你去看,那番话很长,里面完全是自责自怨:“只求姐姐进去,和我同居同处,同分同例,同侍公婆,同谏丈夫。喜则同喜,悲则同悲,情似姐妹,和比骨肉。……只求姐姐在二爷跟前替我方便方便,容我一席安身……”这一席话,不要说尤二姐把她认作好人,她把尤二姐迎进去了,连大观园里头,除了少数比较有头脑的人,都觉得凤姐真是改弦更张了,这下都觉得她很“贤良”。那么这是一个方面,是她“赚取尤二姐”。
同时,凤姐有胆量发动一场官司,唆使张华去告贾琏,她就说,你就告我们家谋反也没事的,就是告他仗势依财,强迫退亲,停妻再娶,等等。并且,把贾蓉扯出来,同时她就借此生事,就大闹宁国府。大闹宁国府的时候,吓得“威烈将军”贾珍,贾珍这个“威烈将军”既不“威”也不“烈”,立马就溜走。那么这个时候,就是把尤氏和贾蓉母子,搓揉得面团一样,赔罪不及。那么在凤姐,衙门不过是一个手中的傀儡,收和放的线头都在她手里面。那么从都察院这官府来说,它两边受贿,何乐而不为呢!收了贾珍、尤氏那边的贿,又收了凤姐这边的贿,什么“吃了原告吃被告”,这不是乐得的事嘛!所以我们说,凤姐是紧紧抓住了尤二姐的弱点,所谓“淫奔无行”--一女侍二夫。那么牢牢地抓住张华这张王牌,收放自如,行云布雨,凭借衙门的法,凭借家族的礼,造足了舆论,布满了流言,使得二姐陷入一种软绵绵、黑沉沉的一个陷阱当中,不能自拔,最终走向绝路。
她这个辣手到了赶尽杀绝,不留后路的地步。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王熙凤和其他的妇女,和王夫人比起来,她没有什么“妇人之仁”,没有什么“恻隐之心”,她作了事以后,从来不后悔,而且她要斩草除根,如果我们还记得,贾雨村对于知道自己底细的门子,最后是把他远远的充发了;那么王熙凤对那个落有把柄的张华父子,最后也是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治死。从这种地方,我们可以充分领教王熙凤手段之辣,这一点在别的人身上是感受不到的。
“辣手”常常是形之于外的,机心则深藏于内,当然这两者是有联系的,尽管“机心”深藏于内,但同样有迹可循。
人们常常说王熙凤少说“有一万个心眼子”,是形容她的心计之多,机变之速。“大闹宁国府”的时候还不忘记向尤氏要五百两银子,其实她打点只用了三百两,要了五百两,她又赚了二百两。王熙凤的算计之精、聚敛之酷,是出了名的,连她自己也都知道,她跟平儿说:“我的名声不好,再放一年(放是放高利贷),都要生吃了我呢。”可见王熙凤的放债、王熙凤的聚敛,那是出了名的。这是她的算计,她的心机用在这方面,其实王熙凤的机心固然是用于聚钱敛财,但是更体现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她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她的心机深细、谋略周密,有更加精彩的表演。
所以,这个也像用兵一样,凤姐她是知己知彼的,她在明处,对方在暗处,即使她暂时处于被动,但是她也能够充分地利用对方的弱点,把自身的优势发挥到最大的限度,使得事态沿着她设计的轨道来发展。
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凤姐不仅要越过种种外部的障碍,而且,还要克服自身种种的矛盾。我们说,比方说吧,她同贾琏是合法的夫妻,但是并没有真正的这种真情来维系;比方说,她要巩固自己在家族当中的地位,但是,她又没有子嗣,凤姐没有儿子;比方说,她要博取“贤良”的美名,但是她又容不得贾琏娶二房;比方说,她要唆使张华告状,又不使他把贾府告倒。那么还有,她要把尤二姐至于死地,但又不能够丝毫地露出行迹,所谓“不露丝毫坏行”。你想想,要越过外部的种种障碍,要克服自身的种种矛盾,这需要怎么样一种深细的“机心”和周密的谋略!所以这个事件所展示给世人的,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事件的本身。所以说“机关算尽太聪明”--这个“机心”是凤姐的过人之处。
一旦遇到哪件事是王熙凤利害攸关的,是损害到王熙凤的尊严的,危及到她地位的,那么王熙凤就会使出她浑身的解数,她的机心谋略在这个时候会表现得淋漓尽致。如果说,“杀伐决断”表现她的阳而威的一面,那么她的机心谋略则表现她阴而狠的一面。在这里不能不说到,那一个叫“赚取尤二姐”,所谓“弄小巧用借剑杀人”。王熙凤这个人对人的优势不只于金钱权势,在心理状态上,她也常常保持一种强者的优胜地位,这是一种重要的优势。那么贾瑞和尤二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这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他们的死也是不同性质的死。但是有一点是类似的,最初他们对王熙凤而言,开初都有某种优势,接着都是在王熙凤的导演下转为劣势,最终走上绝路。其实她的所作所为还有可理解的地方。把一切的仇恨、怨毒、心机、谋略都用在了这个上头。
在王熙凤和尤二姐的较量中,特别含意深长的是:第一,王熙凤竭力塑造自己贤良的假象,得悉偷娶秘事后,她主动登门,又主动引见给贾母,以致二姐悦服、长辈欣慰、众人称奇,其目的在摘掉“妒”的帽子,在宗法礼教上占得一个“制高点”;第二,王熙凤又调动一切手段,把尤二姐置于名教罪人的地位,揭发尤二姐“淫奔”的老底,咬定其悔婚再嫁,一女竟事二夫;因此,所谓“借剑杀人”,不单是假手秋桐之流,更是凭借着全部封建宗法的权力和舆论机制,其操纵运筹的精明熟练,真可叹为观止,达到置人于死地而不承担任何法律和道义的责任。
她是一个要强的人,这一点书中常有体现。然而她对于某件事情上的做法实在是很毒辣,但仔细一想这是因为什么,就是源于她的要强,源于她的自尊,王熙凤她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得不这样做。人人所知她是贾府的儿媳,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儿女子孙。身为管家,又深受贾母的宠爱。对于小小年纪的她,在这一个地位上真所谓是来之不易。因此,她钟爱这个职位,但更重要的是她无法失去这个重要的地位。因为那样的话她不仅是缺少了贾母的宠爱,天长日久。对于直性脾气的她会忍受不了贾府总人的欺辱,最后导致逐出贾府的悲惨结局。
所以她在惩治小三尤二姐不能全算上罪过太大。毕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合法地位与正当的权益,还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人生尊严。试想,如果不奋起争斗,王熙凤没有儿子,再加上贾琏这个忘恩负义的寡情这人很可能把她休弃,在封建社会这无疑于奇耻大辱,很可能被赶出贾府而惨死。凤姐这样做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权,自己的合法地位而战,这无可厚非。确实,她可以用一总慈善的处理方式来维护她的地位。可这样只用与一般的人,想她的这种性格的人就算想到了这一点也无从适用,况且这样的慈善理事的地位提升效果毕竟没有毒辣手法那样的快。在这一点的表现上正符合于她的性格与属性特点上。
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她嫌贫爱富先是悔婚于张华,后不识多情而不专情的贾琏,贾琏贪婪尤二姐的美貌先是打得火热,后沉溺于秋桐情爱而把她丢之脑后。还没有玩转人机关系的手腕,不说有难侍候的婆婆,就说平儿与秋桐也对付不了。明知王熙凤妒,是个艳老虎,还来贾府当二奶,这妄想凭借怀有儿子的身孕就能上位的幼稚低能,恰 是导致她死亡悲剧的内因。尤二姐这是走着作死的路途,她的子夭吞金的悲惨结局,她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想当二奶没点本事没点头脑光靠胸是不行的。
再一点,王熙凤最后的结局也很凄惨不亚于妙玉、迎春等的结局。程高本的结局不算是太惨,而脂评本的结局和电视剧87版的就是被草席卷走,这一点,王熙凤的结局可以说是最惨的。在这一点上有一部分读者会深表同情,因此再也不忍心说她的不是了。
总之王熙凤这个人物,历来融化在中国女性人格中深入骨髓的从属意识,在她身上居然相对弱化,不仅可与男性争驰,甚至还能居高临下。王熙凤不仅才识不凡,并且具有强烈的自我实现的欲望。这一切,当出格出众、向男性中心的社会示威时,我们觉得很痛快,扬眉吐气。
为保卫自己的婚姻而善于谋略,这是我们现代女性都应好好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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