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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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长安,大殿之上,宰相杨国忠正读着来自前线的战报,他的手指抚过战报上的墨迹,看见“安禄山”三字时,不由得勃然大怒:“叛军头子尚有脸乎?乱臣贼子何不早早诛之!”
侍从们不敢上前,杨国忠压住火气往下看,满篇皆是些羞辱朝弄之话,当看到“我军已撤退十余里,尔等仍不敢出城迎战,真怯夫也!”时,杨国忠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摔下军报,起身去寻唐玄宗。
“皇上,最近前线的战报可有意思了呢。”
唐玄宗饶有兴味地挑眉:“爱卿说来听听。”
杨国忠抿了一口茶,缓缓吐出一句话:“有意思,我们的将领为了保家卫国,此刻正在战场上当着缩头乌龟呢。”
玄宗皱了皱眉,忙问:“为何不出城迎战?这应当是他们的战术吧?”
杨国忠阴阳怪气:“多妙的战术啊!皇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安禄山无备,正是最好的时机,此时不动,皇上的心腹大患何时才能铲除?嘶...守潼关那位是....…哦,顾玚将军。”
杨宰相看似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顾将军不会是想投降吧?
这句话是唐玄宗的痛点,刚放权给安禄山,安禄山就叛变打到了自家门口,这位“顾将军”守着潼关不作为,谁知道是不是早生异心,想成为第二个“安禄山”呢?
唐云宗额上青筋暴起:“给我令他立即出战!”
杨国忠谄媚地一笑:“皇上英明。”
…………
阴云笼罩在潼关的上空,瑟瑟寒风吹散了落于地上的枯枝败叶。关外马啼声急促,马儿嘶吼一声,停在城门之外。
“将军,城外有皇上的使臣。”
“可持符节?”
“是。”
“迎进来。”
远自长安而来的使臣被请入军账,使臣高坐于上坐,睨着眼瞥了顾玚一下,悠哉游哉地打开金黄的诏令,清了清嗓子:“皇帝诏曰:命顾玚将军速出城攻敌,违者斩!”
军营外狂风骤起,阴云密布。 顾玚的双手紧紧攥住,青筋暴起。他终于明白了,阴谋,都是阴谋!安禄山撒军十里,他本以为是引兵之计,谁能想好一出借刀杀人!顾玚浑身颤栗着,眼前发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单膝跪地。
他沉声道:“领命。”
安禄山的诡计,杨国忠的弄权,是他们葬送了大唐的国运,他一介守关之将,什么也无法改变。
风止,暴雨如洗。
送走使节,他回到军帐内,一拳打在桌子上,满腔无法宣之于口的愤懑堆积在一起,泪水在刹那间盈满了眼眶。
打,九死一生;不打,一生九死。
他不怕死,但这个病入膏盲的国家大去之期不远矣。
强敌在外,忠将在外,可权臣贼子在内,君将心不齐,生猜忌。
权臣手握重权,把玩着他人的生命,用国运作赌注,助他登上华丽的大殿,将万人踏于脚下。
一人冠冕,万人枯骨。可悲,可笑啊!
顾玚眼里布满了血丝,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一纸文书,已定胜负,血拼到底,是否尚有一丝生机?顾场将头埋在手肘中,恸哭流涕,泪湿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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