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九八二年十九岁的柳淑萍就有一份令人羡慕不已的工作,在江南玻璃厂总机班做话务员。总机班共有六个人,两名男同志负责电话安装和外线维修等,其余四个女同志三倒班负责接连话务工作。
工厂的话务员没有邮局的话务员那么忙,虽然也是三倒班,与其它岗位相比还是显得悠闲、轻松,更重要的是打电话方便。那年代通讯远没有现在这样发达。无论是谁在何处,要想和单位电话联系,都要去当地的邮局排队等,轮到你,只能拨通工厂所在地的邮局,再由邮局的话务员接转到你所需要的工厂,工厂的话务员再接转你所需要的联系人。当时打一个电话就是这么麻烦。
柳淑萍身材高挑、丰润有致,圆润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灵大眼睛如清澈的深泉一样清纯、明亮,直挺秀美鼻梁的下面,配着一年到头总是微微含笑的小嘴,齐耳短发、稀疏刘海一看就是活泼开朗的小姑娘。无论怎么不断地变换时装,都包裹不住浑身上下洋溢着的青春,所到之处都是留下一片笑声、洒下一路芳香。
年轻人反应快、记性好,进厂才俩个月柳淑萍就将厂里面电话簿记的滚瓜烂熟,很快就能顶班上岗了,柳淑萍信心满满,每天都是早来晚走,和班组人员相处的非常好。
徐玉春话务班长,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下放知青,婚后一直过着两地分居生活。一米八大个子长着一副白净帅气的脸,唇上八字胡一头卷发,一看就是一个精刁灵灵的年轻人。
转眼之间就到一九八五年夏天,这一年江南玻璃厂一下子分来十几个大学生,一向风平浪静玻璃厂,自从有了这些大学生之后就热闹起来了。工作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朝气蓬勃的生力军,各种奇思妙想、技术革新上的热闹自是必然,生活上热闹也丰富多彩了。
全厂姑娘们活跃起来了,她们争奇斗艳的变换服装,天天描眉画目、打扮的花枝招展来上班。当然柳淑萍自然更是出彩,一时间吸引许多人的眼球,有几个大学生也天天围着她转,柳淑萍不是嫌这个人是农村的太穷,就是嫌弃那个人的个头太矮,总之追她的人,她一个没看上。谁知道她追的人,却偏偏也看不上她。酒这样她的另一半迟迟定不下来,这事让她很苦闷。
农历八月十五这一天,柳淑萍因家中有事请徐玉春代班,徐玉春说:已答应替人家上大夜班了,中班连大夜班上一夜我受不了。柳淑萍说:你先替我上一会,等我办完事后,回来换你休息,并许诺给你好吃好喝的。
因为是中秋节,又有哥哥新处的对象到家,一时高兴就喝了点酒,吃完饭陪着哥哥对象聊几句天,就匆匆忙忙包点吃的、喝的上班去了。可能是走的太急,或许是第一次喝酒缘故,到厂里之后柳淑萍感到头晕乎乎的,就在徐玉春吃饭期间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没办法,徐玉春把柳淑萍抱到旁边的小床上睡着,自己则继续值班。
身后细而匀呼吸徐徐传来,徐玉春回头看了一眼柳淑萍,因翻身将裙子掀开露出白白的大腿,甚至内衣内裤清晰可见,这对长期分居的精壮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徐玉春感到血脉喷张,再也控制不住……
半夜里,柳淑萍醒了,感觉下身有点异常,望了望徐玉春…半天没说话…发生的一切都明白了,泪水不由自主流出来,徐玉春紧紧抱着柳淑萍连说对不起…并安慰道我对你会负责的。柳淑萍伏在徐玉春的怀里不停的抽噎着,直到天亮才回家。
转眼间就过春节了,柳淑萍最近几天感到不舒服,老是有想吐的欲望,又想想近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知道这是什么信号了,连忙找到徐玉春商量该怎么办?
春节期间徐玉春带着柳淑萍去南京做了引产手术,后又在徐玉春姐姐家里静养了几天,才回厂上班。
没过多久,落实下放知青回城的新政策,徐玉春调回南京工作了。
一九八七年春寒料峭的季节,柳淑萍经人介绍与物资公司的郭子龙相识,结果两人是一见钟情。柳淑萍了解到身高一米七六的郭子龙是本地农村人,八三年江苏商学院毕业分配物资公司工作。两人的恋爱很快进行到火热的阶段,天天黏在一起须臾不愿分开,经双方父母的一致许可两人约定元旦举办婚礼。
一间房一张床,一台黑白电视机放床对面写字台上,配一些简单家具,这就是当年普通人结婚成家的标配。婚礼现场简朴但也很热闹,鞭炮声是震耳欲聋、喇叭声是响彻云霄,闹喜场面直到深夜二点才结束。
婚后两人是恩爱情浓,小日子过得是热火朝天,很快儿子就呱呱落地。幸福的日子甜甜蜜蜜以致连空气里都充满了甜甜的味道。
总机班升级改造成程控交换机,改造后人们打电话方便了,问题是升级改造后,不再需要人值班了,因此原先六个人在这儿,现在只需一个维修人员就可以。柳淑萍被分流到销售部负责开票工作。
销售部收款员是一个叫蔡如福中年人,中等身材喜欢打篮球及音乐、唱歌、跳舞,尤其他那一张利嘴讲气话来是声情并茂,特别招小姑娘、小媳妇们的喜欢和追捧。现在蔡如福就和柳淑萍对面是坐着,柳淑萍负责开票,蔡如福负责收款。
那是一个玻璃紧张的年代,柳淑萍、蔡如福的工作令多少羡慕不已,天天围着她们请吃饭、送红包都排成队,甚至想请他们吃一顿饭得提前一周预约,出这种场面柳淑萍是万万没想到的。每次吃完饭都被安排唱唱歌、跳跳舞等等一些娱乐活动。偶然一次酒酣耳热之后,柳淑萍和蔡如福之间擦出爱的火花来,这不,柳淑萍很快就被蔡如福收拾的服服贴贴,当然该发生和不改发生的也就在那一瞬间完成了。柳淑萍开始夜不归宿了,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再后来就明目张胆了。
郭子龙实在忍受不了头上绿帽子的压力,选择离婚,条件是自己净身出户,每月付给孩子一定的抚养费。然后向物资公司辞职,到深圳下海经商去了。
柳淑萍一个带着孩子搬进新买的房子,日子过得还马马虎虎。后来玻璃行情不好,厂内积压许多玻璃卖不出去。这时候柳淑萍下岗了,蔡如福因为货款问题被法院审查。
下了岗柳淑萍和工厂倒闭姐姐,两人联手开一间叫“姊妹俩”的小饭店,娘俩靠饭店盈利勉强度日。
二零零三年,十六岁初中毕业的儿子,不愿意和她一起生活,给她留个字条,和爸爸好友一起到深圳找爸爸去了。
“姊妹俩”饭店开得不温不火,这一天有一个老板模样坐下点菜吃饭,柳淑萍热情招待、微笑服务,亲切和攀谈起家长里短,慢慢她了解这位老板姓封名浩,年龄六十多岁,在市开发区经营一家小板材工厂。离婚多年的柳淑萍向封浩老板要了一张名片,说以后有什么事好和你联系,封浩也没有多想就掏出一张递给她。
谁知道柳淑萍就凭着一张名片,硬是把封浩勾到手,并于二零零八年退休的阴历年前,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结婚了。
以后的日子柳淑萍应验那句老话:女人,没钱她会吵,没性她会跑;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封浩已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拼死拼活的经营一个小木材厂,已经是累的油尽灯干,哪里还有精力去伺候一个四十才出头的女人,以致柳淑萍初一吃一顿,下一顿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这,哪里是柳淑萍能受得了的事。与其这样守活寡,还不如……柳淑萍一直在这样思量着。
柳淑萍想连夜拔营,乘着夜色打道回府。
二零一二年的一天,柳淑萍在微信的同学群里获知吕游电话及微信方面的信息,稍作准备便以旅游之名,去会会当年渴慕已久的梦中情人。
吕游乃是一九八五年一起分配到江南玻璃厂的十几个大学生之一,白皙痩小的脸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走路慢慢吞吞俨然像个老学究,后来考取北京大学的研究生,现在是北京一所大学的一名教授,也是柳淑萍高中同学高岚的爱人。当初写了无数的情书给吕游,哪知道人家只钟情于高岚,对她缕缕求爱置之不理。
一晃快三十年了,吕游还是过去那个迷人的样子吗?
柳淑萍到了北京,马上联系到了吕游。吕游出于过去的老同事面上,瞒着高岚接待柳淑萍,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柳淑萍以喝酒过量为由,请吕游送回宾馆,就是这一次吕游没能逃出她的算计。柳淑萍如愿以偿,事后吕游陪着柳淑萍痛痛快快的在北京玩了几天,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老地方。
如今,快步入花甲之年的她,拿着微薄退休金过着孤单、清静、不断欣喜的私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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