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目的不在资产及门第,而在于文学之地位。因此难得相当伴侣,东不成,西不合,有失机缘。幸而手边略有积蓄,不愁衣食,只有以文学自娱耳!”
——吕碧城
才女系列——吕碧城:即便这一生都没有爱情也没有关系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说出这番大气的话?记得初次读这几句话时,是在无意中从图书室的架子上拿了一本书,随手翻开一页,赫然写着“民国第一剩女吕碧城”,再往下读,便是上面这番惊世骇俗之语。
这个“近三百年来最后一位女词人”,美丽聪慧,才华出众,少年成名,气度豪迈,善于交际,更是写下过无数令人击节称赏的词作。
十三岁,她遭遇人生中第一个变故。父亲去世,族人相逼,巧取豪夺,她的母亲带着四个女儿,五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十三岁的吕碧城,四处告援,奔走求救,给父亲往日的朋友、学生写信求助,经过多方援助,此事才得以圆满解决。
与其订婚的汪氏提出退婚要求,原因竟是在解决家产的问题上,年纪轻轻的吕碧城竟能呼风唤雨,怕是长大以后更不得了。
二十岁,离家出走,开始登上文坛,与各界名人交往。由于在舅父家寄人篱下,又听不得舅父“恪守妇道”之类话语,年轻气盛的吕碧城不愿意委曲求全,也不愿意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于是毅然决然坐上了开往天津的列车。
才女系列——吕碧城:即便这一生都没有爱情也没有关系因为一封信,被《大公报》总经理英敛之偶然看到,英敛之对其胆识、文采甚是赞赏,聘请她为《大公报》第一名女编辑。
在《大公报》任职期间,吕碧城多次发表诗词作品和提倡女子解放、宣传女子教育的文章,在当时社会上引起了巨大反响,她的文章之气概让当时女性十分向往。
“绛帷独拥人争羡,到处咸推吕碧城”,吕碧城一时间声名鹊起,受到推崇,著名粉丝大概有袁世凯之子袁克文、李鸿章之侄李经义、著名诗人樊増祥等。吕碧城毫不避讳,大方与男子交游唱和,游山玩水,谈笑自如。
当时,秋瑾和吕碧城有“双侠”之称,两人结识于文字,有着“妇女解放”的共同理想,秋瑾慕名拜访,两人相会,几天时间情同姐妹,成为了一段佳话。
1907年7月15日,秋瑾在绍兴遇难,无人敢为其收尸,吕碧城与人想方设法将其遗体偷出掩埋,并为秋瑾祭奠,为她写下悼念的诗词和文章,发表于国外报纸上。
再回到秋瑾被俘之日,吕碧城“几同遇难竟获幸免”,据说“竟获幸免”是因为她的一位粉丝——袁克文。官府抓捕吕碧城的公文恰巧落在了当时任清廷法务部员外郎的袁克文手上,袁克文早已仰慕吕碧城才华,不忍心见其遭难,于是立即求助于父亲袁世凯。
袁世凯听后说道:“若有书信来往就是同党,那我岂不是也成了乱党?”吕碧城这才得以脱险。
袁克文向袁世凯建议聘请吕碧城为女官,并可以自由出入新华宫,这其中是有袁克文的一点点小心思的,因为他就住在中南海流水音,袁克文这个公子哥对吕碧城的喜欢与仰慕显露无遗。
两人的共同好友费树蔚曾赞“予识吕碧城垂二十年,爱之重之,非徒以其文采票姚也。其人自守洁,见地超于人,忠恕去拘阏,而不为诞曼”。对于袁克文,吕碧城只说“袁属公子哥,只许在欢场中偎红倚翠耳”。
才女系列——吕碧城:即便这一生都没有爱情也没有关系离开令人心灰意冷的官场之后,吕碧城移居上海,于外商合办贸易,两三年便积累了一笔可观的财富,于上海静安寺路自建洋房别墅,住宅豪华,生活奢侈。有才又有经济头脑的吕碧城活成了所有单身女青年羡慕的模样。
在当时,吕碧城受到各界名流追捧,但于婚姻上,早在十三岁的豆蔻年华她已看尽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再加上与生俱来的心高气傲,“这个不行,那个也不合适”。她始终觉得无可与她匹配之人,“生平可称许之男子不多,梁任公即梁启超,早有妻室。汪季即汪精卫,年岁较轻。汪荣宝,曾任民政部右参议、国会众议院议员,驻比利时、日公使等职,擅书法,工诗文。尚不错,亦已有偶。张蔷公曾为诸贞壮作伐,贞壮诗固佳,耐年届不惑须发皆白何!”
对于吕碧城,更多则是敬佩与仰慕,在那样一个年代尚能如此不理世俗,特立独行,不谄媚、依附于哪个男子,而是开创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再看如今,多少堕落女子妄想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于是乎,破坏别人家庭者如雨后春笋。
才女系列——吕碧城:即便这一生都没有爱情也没有关系之所以提到这个,是因为我一个朋友的家庭曾经也曾出现过这样的危机,幸亏那位朋友的母亲大人威武霸气,冲到那女人家里大骂一通,毫不留情面,又找到那女人的父亲与兄弟一起坐下,心平气和地谈论该如何收场,此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可更多的情况是,一个个家庭支离破碎,无数孩子心灵受到伤害。那些女子若能有吕碧城十分之一之“心气儿”,也不至于堕落到那步田地。
吕碧城心气之高尽显于此,但她确实也有那个资本、那种气度。有名、有才、有财、有追求,吕碧城不愿迁就,若是找不到心仪之对象,那么无论是结婚还是恋爱便都是没有必要的,所以她才能说出“幸而手边略有积蓄,不愁衣食,只有以文学自娱耳”,所以即便这一生都没有爱情也没有关系。
才女系列——吕碧城:即便这一生都没有爱情也没有关系即便这一生都没有爱情也没有关系,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的,也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不曾经历过那些苦难,不曾创造过那些辉煌,怎么能说出那样不可企及之高度的话?
吕碧城经历过最坏的,所以她值得拥有最好的,她可以说出那样自己可以为之负责的话,可以与平常女子过不一样的生活,可以写出“夜雨谈兵,春风说剑”的豪迈之语。
才女系列——吕碧城:即便这一生都没有爱情也没有关系可曾病魔缠身、双目失明?可曾全身瘫痪、苟延残喘?可曾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如若不曾,那便同我一起,希冀明天的美好。
时间一天天地无声流逝,处在将近二十岁“我已亭亭、无忧亦无惧”的年纪,虽无名,无才,无财,无恋爱,幸好还有一腔热血,满心追求,总不至于生活碌碌无为,毫无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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