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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甩了那个吃软饭的渣男

我终于甩了那个吃软饭的渣男

作者: 风华争A | 来源:发表于2017-09-12 09:43 被阅读670次
    我终于甩了那个吃软饭的渣男

    相恋三年,最终也没能迎来他承诺给我的那场风风光光的婚礼。我俩分手了,确切地说是我逃跑了。

    先说说我俩的恋情吧,开场白是英雄救美式的桥段。

    高三时,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缠上了我。一天晚自习后我夹在人群中刚走出校门没多远,一个叫“阿飞”的社会青年拦住了我,嘻皮笑脸地对我说他跟踪过我好几次,想叫我做他女朋友。我又羞又怕,这时同班的姜大伟走了过来。

    “哥,他欺负我!”我急中生智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你拦我妹妹干嘛?让开!”姜大伟看出我的处境不妙,对阿飞厉声喝道。

    “快别扯了!你妹妹?她家住哪我都知道,你俩根本不是一路的。”阿飞阴阳怪气地说。

    “她——她是我女朋友!你别打什么坏主意了。”大伟上前拉住我的手对阿飞一本正经地说。见此情形,阿飞自觉无趣,只好悻悻地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大伟一直做“护花使者”,阿飞没再纠缠我。出于感恩,我真得做了大伟的女朋友。

    大伟一头自然卷发,蓄着一字须,五官还算入眼,只是走起路来外八字,我笑他象只鸭子。

    高考双双落榜,我俩都没复读。大伟家人忙着市里托关系找工作,我则去一家酒店应聘了服务员。

    商城酒家是香港人投资的一家地下酒店。装修得很豪华,门口有一座很大的养鱼池,假山流水悠悠,鲫鱼,鲤鱼,虹鳟鱼欢快地游来游去。

    酒店是歌舞餐厅性质,我在这管两个小包房。小包房接散客较多,基本没有小费。我羡慕那些接大包房的,每天下班她们都笑开了花,比着赛着谁拿得小费多。那些去大包的客人基本都是固定的,经常来,出手也大方。

    我是新来的,一时半会还挨不到大包,我卖力地工作,把餐具刷得干干净净并摆放的整整齐齐。热心地为顾客端茶倒水。他们用餐所需我都放在眼里。有时也会收到五十一百的小费。捏着这些钱我真开心,因为辛苦一个月下来也就七八百块钱。

    商城酒家是包住宿的,只是大伟不放心,非要和我租房。等落实工作的这段日子,除了下班接接我,他基本都趴在屋里玩“俄罗斯方块”。每天下班我都会带质量好点的剩菜回来。盐水虾,片牛肉,锅包肉,雪衣豆沙。他吃得香喷喷的,每次吃完,一张油嘴都会凑上来说:“亲爱的老婆,你真好!”

    大伟工作的事总算有了着落,不在本市,离我上班的地方要半天的路。我们退掉了房子。临走前,他捧着我啃了又啃,亲了又亲。“亲爱的,你不许陪客人喝酒,跳跳舞还可以,下班哪也不要去,早点回寝室,别让我担心!还有,别化浓妆!”大伟啰哩啰嗦一大堆,依依不舍地走了。

    大伟走后,因我表现突出,经理终于调我到大包房了,由于我服务热情周道,有几档客人专门订我的包间,小费也升到一百二百。

    一周刚过,大伟悄悄回来了。下午打烊时他偷偷溜进包房,我正趴在桌子上休息,他进来吓了我一跳。灯光下大伟的脸色不咋好看,张嘴就责问我:

    “小雅,这口红也擦得太浓了吧!啧啧啧,还戴上耳环了?你打扮得太招风了!”

    大伟的话泛着酸味,我白楞他一眼说:“你看看这里的服务员哪有不化妆的?耳环是假的,十块钱买的。”

    大伟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脖颈,仿佛能看出花来。“唉?怎么有红印子?快说!咋弄的?谁弄的?”

    这样的逼问让我有点不舒服,我没好气地说:“瞎寻思啥?大惊小怪!嗓子痛自己揪了几下。你怎么疑神疑鬼的?”

    “亲爱的,我不是在乎你吗?好了,没事就好。下班后和我一起去旅店吧?我都想你了!”大伟语气缓和了许多,并肩坐下来搂着我的肩。

    “才一星期就急着往回跑,路费多贵!浪费不少钱吧?”心痛花钱,我责怪大伟。

    “嗯……那啥……我就是老婆迷,不是想你了才急着往回跑吗?你难道不想我?”

    看着大伟嘻皮笑脸的样子我捶了他肩膀一拳头。

    “脸皮真厚!旅馆咱就别去了,省点钱,去你姐家吧。”

    大伟姐姐和姐夫是裁缝,家里缝纫机,码边机,熨斗熨板,布料,堆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小,我和大伟只能在地板上苟且一宿。地上的好处就是做那事的时候不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尴尬声。

    小别胜新婚,“新婚”却有点变态,大伟吻着我,很用力,很疯狂,脖颈,胸口留下了吻痕。原来温柔的抚摸也变得野蛮,捏得乳头生痛。他只管放肆,暗黑中我压抑得要命,却大气都不敢喘。他姐姐姐夫就睡在头顶的床上。

    大伟发泄完,倒头睡去。我怕耽误上班,勉强打个盹,好不容易熬到七点钟,我推醒大伟。

    “大伟,今天你回临江吗?我不能陪你了,得上班去了。”

    “嗯,你走吧,我中午回临江。”

    大伟闭着眼回我。

    化完妆,整理完毕,正要出门,大伟突然起身。

    “老婆,抱一下!”他跑到门口紧紧地拥着我,亲了一下脸蛋后吱唔着说:

    “我……我不想去那上班了……我想你,想回来和你在一起。”他一副委屈的表情望着我。

    “不行!不上班喝西北风啊?吃没吃的,住没住的,上次房租欠二百还没给呢!”

    我有点生气,知道大伟特粘我,不舍得分开。但不能光为儿女情长,男儿得志在四方啊!

    刚来酒店打工时他就嘟嘟囔囔着不让我住宿,非要租房住,还说只要和我在一起他干啥都有动力。他会想办法解决房租问题。

    他买了副汽油炉,准备卖炸鱼和炸丸子。一个饭都不会做的人,玩起了锅碗瓢盆交响曲,不是面糊厚了就是菜丸子咸了。只卖了两天就收摊歇菜了。出租屋丢下一堆盆盆罐罐。无奈房租只好我来付,他继续“护花”和打游戏。

    盼他上班心切,等他工作稳定了我去他那里也行啊,现在他那副死乞白赖的样真叫我失望。

    “回来干嘛呢?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吗?还想炸丸子不成?”一想到连汽油炉钱都没赚回来我就生气。

    “你不爱我了?难道不希望我在你身边?”

    “爱!爱!爱!二十五了,啥都没有!好不容易找了工作你又要回来!总说面包会有的,面包呢?”

    看着我发脾气,大伟不响了。

    “我走了,你自己想清楚!”

    “呯”一声我关上门下楼了。

    一路上我细想了毕业后这两年的点点滴滴,等待工作一直是他的借口,没钱就问他妈要点,因为家里条件并不好,他妈也给不了几个钱。小到买香烟大到付租房,逢年过节买东西都是我在开销。

    我陷在他的甜言蜜语中,偶有发脾气,没一会儿就被他逗笑了。除了没工作,其他方面都还可以忍受。

    现在工作安排了,他却说不去了,着实让我气愤。

    大伟果真没再去临江,暂住在他姐家。晚饭口我正忙的时候,门口看鱼池的大爷传话给领班闫炎。

    “君雅,门口是你男朋友吧?他好象没你高呀!”闫姐走到包房门口小声地问我。

    腾地一下我脸就红了。“嗯……是呀,所以我连高跟鞋都不能穿。”

    平时跟闫姐关系挺亲密,她已经见到大伟,我也不想隐瞒什么。

    “最好不要叫男朋友到这里,有时陪客人唱歌跳舞怕他会有啥想法。”闫姐善意地提醒我一句。

    这天酒店的生意非常好,做木材生意的管老三预定了我的包间,外加六个大包,庆祝他四十岁生日。一进店他就先塞给我三百元小费,让我好好服务今天来的朋友。

    站立服务,缺酒添酒,缺茶倒茶,抽烟点火,点歌献花。这些都是我份内的工作。偶尔遇到熟客也会敬杯酒,或者到舞池里跳支舞。

    管三哥他们一直嗨到半夜才散。我也累完犊子了。

    大伟瑟缩在门口一直没走。看到我出来他瞟着我道:“挺开心啊!”

    听得我心凉半截,我累个半死,他却说风凉话。想着去他姐家继续为他服务,我死得心都有。

    “大伟,你觉得我开心吗?我都要累瘫了。你自己回去吧!”

    “等你到这么晚,你忍心叫我一个人回去!你咋想地?”

    “我又没叫你来!反正你姐家我不想去!”

    “那去哪?不行那你和我去旅馆!”

    “大伟!我太累了!我只想一个人回寝室好好休息!”

    “是吗?我看你一曲曲地陪人跳舞有说有笑的,怎么见到我就这副嘴脸了?”

    “好了!这是工作,我没办法!我不侍候人家钱从哪来?你给吗?”

    深夜的大街被我俩吵得不再宁静。最终大伟一个人气冲冲地走了。想到上次在他姐家憋屈的一晚,我都不想再踏进去一步。

    第二天午餐后大伟又到店里找我。他近乎哀求弄出一副可怜相。“小雅,哦!不对!应该叫老婆,跟我结婚吧?”

    他闲了近三年,一穷二白,忽然叫我和他结婚。

    “拿什么结呢?”

    我没反对,冷冷地问他。

    “现在我是一无所有,你就跟我登个记就行,接下来你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都顺着你。”

    “为什么要用证绑住我?有意义吗?”

    我看出他发急了。

    “小雅,我好爱你,生怕失去你!”

    这是三年来他说得最多的鬼话。

    “不是怕失去,就不会失去!大伟,我对你挺失望的!不是我心里有了别人,而是你自己走出了我的内心。”

    大伟听我这么一说,“扑通”!他竟然跪下来。“小雅!别离开我!离开你我会死!”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说跪就跪下了?赶紧起来!”大伟妄图用这种方式挽回,一份鄙夷把我的心堵得满满的。

    “小雅,看在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份上,答应我一件事,明天晚上去我姐家吃个饭好吗?正好他俩不在家。我俩好好谈谈,就算你不想理我,也让我死心踏地。”

    大伟为了让我陪他,啥招都用了。黔驴技穷,我答应了他。

    客人晚餐结束得早,七点半我就到了他姐家。门虚掩着,在门口就闻得到一股酒味。

    大伟一个人先喝起来,这时他已有些微醉了。

    “亲爱的,你来了,拿个杯,陪我喝点!”

    “我不想喝!胃疼!”我倒了杯热水说。

    “胃疼?嫌陪我喝没小费是不?”大伟激我。

    倒了满满一杯白酒,我喝了一大口。真有些被他激怒了。

    “大伟,说点有用的吧!”我一脸正经。

    “老婆,今晚好好陪陪我。”大伟目光带着渴求。

    其实我还是想给大伟一个机会,毕竟我爱过他,但眼前卑躬屈膝的他怎么都无法和当初那个见义勇为的青年相比。我在找爱情最初的温度。找着找着,新年时的一幕我心又凉了。

    新年放假前我得到了一笔奖金,五百块,外加八百块小费我都藏在一个粉饼盒里。我和大伟没什么秘密,一千三百块是我唯一一点儿私房钱。我打算用这笔钱给爸妈买点东西。

    大伟一年到头分币没赚,却让我给他家置办年货,就连去七姑八舅家买啥礼物他都想好了。这些脸面要我去撑。虽然我没说啥,但心里却很不乐意。

    不开心的事发生了,大伟偷翻化妆包时,发现了藏在粉饼盒里的钱。他拿着盒子站在我面前,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抢过钱盒,正大光明地说给他听。

    “那你何苦瞒着我呢?象我多不开事一样!”大伟一脸无辜。

    赚钱养他,还要讨好他家人,想孝敬自己爹妈却要偷偷摸摸。还要向他坦白私房钱的来路!凭什么?莫名悲哀!

    阴影来袭,我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他是真爱我吗?爱我啥呢?怎么觉得他就象一条令人叫呕的蛔虫呢!

    “小雅,你没良心你……你忘了咱俩好的时候了。”絮絮叨叨叨地抱怨,令我心烦意乱。

    “你肯定有外心了,为什么不和我领证?”他胡说八道着。

    “你不就是长一张好看的脸吗?信不信我给你划一刀!毁容!让你变成丑八怪,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他在威胁恐吓我。

    “赵君雅!我要把你腿打残,那样你就跑不了了。我养你一辈子”他胡搅蛮缠,说着醉话,越听越让人胆颤心寒。

    见我低头不理他,他有些怒,放下酒杯,猛得抓起我的头发,转脸正向他。

    “小雅,看着我的眼睛说爱我!快!你说过的,我要你说!快说!”

    此时他就象一个疯子,歇斯底里地逼迫我。

    “闫炎帮你拉皮条了吧?是不是给你找了大款?”他竟然扯到了不相干的人。

    “血口喷人!根本没有的事!”我已出离愤怒。

    “明天……明天我就去打姓闫的一顿!她看我的眼神都不正常。”

    “我俩的事你不要牵扯到外人,与她没半毛钱关系!”

    “明天一早你就离开那个酒店!我陪你办手续!跟我回镇上办证!”

    “我不走,也不会和你办证!”面对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我反驳道。

    “走,必须去,信不信我真会杀了你!”

    他扭曲着脸如一头受伤的野兽,随手摸过桌角的大剪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大伟,不早了,你别作了,快睡觉吧!”看到不能硬来,我只好软下来哄他。

    “睡觉!谁他妈都别想睡!除非你答应明天和我登记。”大伟粗暴地谈条件。

    “好吧!我答应你明天先把工作辞了,睡吧!我都困死了。”我先稳住他的情绪。

    “老婆,千万别离开我!”

    他带着哭腔又装出一副可怜相。我心头窜火,烧死了一万头草泥马。

    他践踏着我的身体,恐惧不安夹着撕裂的疼痛。我就象一件任人摆布的玩偶。连亲带咬,他疯狂地表达着淋漓尽致的爱。我的脑海翻腾着暴风骤雨,挨过这场雨,到明天,我要逃过一生的劫难!

    第二天他寸步不离我左右,生怕我跑掉,跟着我到了商城酒家后院办理离职。我掏出所需材料(钱包,身份证),把包交给他保管。这翻举动让他放松了警惕。我叫他不要跟进来在门口等一会就办好了。

    穿过楼道,趁他低头抽烟时,我转向另一个出口,一溜烟跑出院门,为了甩开那只野兽,我头也不回拼命地跑……二十分钟后我终于逃脱了。

    我躲进了一家宾馆,拨通了商城酒家电话,把事情的原委全部讲给闫姐听,告诉她如果大伟去我家,妈肯定会来电话问,就把真相告诉妈,我现在安全了,自由了,不会再和这个吃软饭的人渣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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