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巫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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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月,夏末秋凉。
十月送给人们的第一个礼物便是一个不长不短的假期。我用掉头两天来参加了一个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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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主人公是我叔叔。说是我叔叔,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更像是儿时玩伴。
他好像还有点小时候逃课去网吧调皮捣蛋挨揍的样子,我们也没少一起翻墙爬树。转眼他就娶媳妇儿了。
发生后面一切的导火索源于参加完婚礼回家的路上,我多嘴问了一句新娘什么工作。“研究生,刚考上公务员”,妈妈说。
真是一个好锲机。这次妈妈终于有机会教育我了,跟我讲了一路学历多重要,公务员或老师对女生来说是个多不错的工作等等。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劝我毕业以后在家里工作,因为她知道我一心想去外面打拼几年。
“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的,最好的几年不学习干嘛”
“毕业在家里找工作有人脉有房有车,有时间就去旅旅游,过的多舒服,何必跑到大城市蜗居,天天挤地铁租房子看脸色,活的小心翼翼”
“在外地啊除非你找个本地男朋友,不然以那里的房价,靠你自己想在那里安家,真难”
“.......”
妈妈跟我说了很多此类的话,这次竟然没像以前那样说一句我振振有词驳回十句。我安静听着,一句话也没有反对。
只是看着车窗外渐渐昏暗的天空,远处深蓝色和橘黄色的光线交汇,脑海里突然就想起前段时间看的一部电影。
七月与安生。
二十岁之前的我是安生。活的随性又自我。儿时玩游戏喜欢挑战游戏规则,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凭什么”。
“凭什么他说这样做我们就要这样做”
“凭什么她说了算”
“你凭什么管我”
进了学校又藐视班规。天天迟到还不屑一顾,无所谓谁的眼神,我爱怎样怎样。那时候还傻不拉几的在签名里写: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初中跟男生打架,桌椅板凳砸的稀巴烂。看不过去的女生,嘴上也不会客气。90年代的初中那几年,火星文非主流盛行,把我也变成一副小太妹的样子。穿的裤子很大张伟。
如今回顾那几年,只能笑笑说曾经年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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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二十岁以后,生活骤然转向现实,而且现实的不成样子。
一步一步跨入成年人的世界,开始明白有些规则没有道理你也要无条件接受,利益是社交里简单明了的一种方式。
以前打死也不明白为什么“你帮了我一个小忙我就要请你吃一顿大餐”这么麻烦的事情,大人们做的乐此不疲。明明我买的辣条分你几根就好了啊。
纵然有诸多迷惑与不满,时间一直在向前,日子总是要过的。
所以我稀里糊涂接受这些规则,然后发现这些规则也慢慢把我带到了成年人的世界里。
那些小时候的雄心壮志,在现实面前真脆弱啊。有时候竟然会想,一定要提着箱子灰头土脸的去到想去的城市挣扎几年,再满心疲惫的回家才算努力生活过吗?
为什么家里放着舒舒服服的生活不过非要出去呢?
每个城市都差不多,喜欢的地方可以去旅游啊。
后来每成长一年,我好像都要说服自己一遍。怎样生活的更容易,这辈子不是说快乐最大吗。怎样选择会更快乐啊。
在朋友眼里,我好像是最坚定的那个安生。好像谁妥协我都不会妥协,好像我是一辈子的安生。认定的路,不会回头。
是啊。我也曾以为自己是永远的安生。可以永远不守规矩,肆意生活。
可是很不想承认,混蛋的时间说不定会把我变成七月。变得乖巧又安分。变成父母最喜欢的那种女儿..
谁知道未来我依然是风游走四方,还是安分在家里某个学校当老师,跟一个人过着安安稳稳不瘟不火的生活。
我们之所以佩服那种嚣张洒脱一辈子的人,因为大多数人对抗不了现实巨大的力量。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所以看着小部分人活的随心,随性,我们把他映射成另一个自己,以唤起心底还没被完全消磨的激情。
我是七月,还是安生,谁知道呢?
那么,你呢?
……
也许我们最初都是没有方向的安生,在岁月的长河里,渐渐的,变成了戴着面具的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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