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认真的在镜子面前看了看即将奔赴战场——主持人竞选——的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天哪,这么臃肿,哦,不,我这叫要温度不要风度,是值得大家学习的。
随便扎起马尾又不化妆的我,简直就是清汤挂面里的清汤挂面。算了,直接去吧。
到了竞选地点,哇,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哎,其实就我一个人惊呆了。
来竞选的同学们都胸有成竹的和主席大大还有一个学长聊天,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听出来那个学长是校广播站站长。
“你,你叫什么名字?”学长问我。
“我啊,我叫苏西。”我突然意识到,我是他在这个空间里唯一一个不认识的人。
“我对你有点映像。”
“我?”
“是啊。”
“你是广播站的?”
“嗯,是。”
“哦,我不是。”
“有点尴尬。”
在场的人都笑了。
“我当时去广播站竞选了,但被刷了。”
“这就更尴尬了。”
“没事啦!”
在竞选过后,主持词排练好后,选完礼服后,晚会就这么来了。
二
早上八点,所有相关工作人员和主持人全部到场,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务。
我们先做手卡,然后在舞台上踩点,并进行一遍遍的主持。
时间一点一点的划过,空气里多了一丝丝的紧张,无意间,这种氛围也感染着每个人的情绪,多了一分焦虑,也多了一分急躁。
“主持人千万不能停顿。”学长对刚刚的小失误很生气。
“救场啊,错了就要救场啊,你们4个是有默契的。”
“那天的感觉哪去了?”
“别抢词,这句话到底是谁的词?”
“最后一遍,别再出错了。”
面对台下一千多个座位,因为没有观众,心里还没有那么紧张,凭感觉进行了最后一遍彩排。
这次彩排,我没卡准点就停下来了,台词也读串了,前两个串词,搭档的仍然不完美,有点瑕疵。
害怕晚会出错的我,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到了后台,沉默不语,蹲在帷幕旁,身子完全不受控制的抖动,手脚冰凉。
三
6点半,晚会准时开始了。
走出幕布,追光灯便打过来,追随着我们的脚步,直到卡位,大灯才全部打开。追光划走,晚会正式拉开序幕。
好紧张,这么多人,我是第几个读,谁下来是我啊?我一边偷瞄手卡,一边微笑,这微笑应该是我有生以来最僵硬又带有尴尬的微笑了吧!
或许记忆这个东西的物理很不错呢,运用惯性,让还没偷瞄到词的我把自己的主持词流利的说了出来。小庆幸啊,但还是心有余悸。
终于完了,我和搭档的女生要走到侧台为第一个节目报幕,这个节目是临时加的,完全没有准备,我俩上场前大概说了一下,都一致认为靠临场发挥吧!
抬起脚尖,提起裙边,让我的脚稳稳的走到舞台侧边。快走到侧台时,该死,怎么走不动了,啊,我的左脚已经腾空了,要摔倒了吗?
当我们回到幕后时,一个男搭档急忙问我:“还好吧?”
“嗯。”
“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
“我刚刚踩到自己的裙子了,真糟糕!”
“你自己踩到的?”
“是啊,裙摆大,裙子还长。”
“我还以为我踩到你裙子了呢,学长说过男生千万不能踩到女生的裙子。”
“是我自己啦,没事。”
“下次小心点。”
“嗯。”
回想刚刚的场景,虽然火冒三丈,但后背还会冒冷汗。我的右脚踩到了裙子,左脚腾空,还好我滑了一步后站稳了。但台下对我的失误看的清清楚楚,观众发出一阵哄笑,竟然还有吹口哨的,我真的好尴尬。
正想着,这个节目就接近尾声了,我们女主持要走到台中央问这个唱歌的小女孩一些事先说好的问题。
走向舞台,第一步,女神范,第二步,公主范,第三步,踩到裙子了,怎么又踩到裙子了,我今天跟裙子有仇啊!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踩着高跷,手里抓着一堆乱布,又要保持形象,还要微笑的邪恶老巫婆。
等等,我不紧张了,失误还有这治愈功能?哇咔咔,管他呢,不紧张就好了,踩裙子还能治紧张呢?真神奇!
第三个节目是我们的舞蹈,下台急忙去换衣服,大冬天的,穿短袖和超短裙,这是要冻死的节奏啊。候场的时候,我冻的缩到幕布边上,乞求幕布能给我一点温暖。
四
“你以前主持过抽奖吗?”
“没,很难吗?”
“苏西小姐姐,佩服佩服。”
“谢谢小哥哥夸奖,承让承让。”
“还行,我想想怎么说。”
抽奖的搭档把流程告诉我,把我们该说的每一句话都告诉我。
“我,我忘了怎么办?”搭档说了这么多,就是爱因斯坦那高智商在这短时间内也肯定记不住,更何况我呢?
还真出事了,我怕冷,在后台穿着羽绒服,该上场了,忘记脱了,直接穿着羽绒服就走到舞台中央了。还好当时为营造氛围,全场的灯都是灭的,我急忙脱掉羽绒服,奋力扔到幕后,有人把衣服捡回去了。
这场晚会让我体会到了在大礼堂主持的紧张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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