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悟道《韩非子-忠孝》第十章 舜见瞽瞍
红林悟道《韩非子-忠孝》上一章韩非子终于阐明了自己关于用人的观点“上法而不上贤” 要尊尚法制而不能尊尚贤人。这是一句关联性很强的话,我们不能断章取义的理解,既不能理解为只尊尚法制,而不尊尚贤人,也不能理解为智贤者是不能尊尚的。韩非子的真意是选用人才要依法而为,而不能任性而为,我们既不能废弃常规法则,更不能舍弃法规制度。
智贤与否要有标准规则来衡量,聘用与否要按考核结果来决定,而不是人为地认为智贤就录用。这一点对于任何社会组织都非常关键,没有哪一个组织是平白无故成立的,都有具体的目标与目的,都要通过完成具体的事情而实现目标与目的,如通过销售量与回款额的完成来实现公司的销售与利润目标。而完成所有事物的是人,所以选用人才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也就是为什么现代企业的人力资源管理战略是第一战略的原因。没有人,没有合适的人,一切都是妄想。
一切伟大的企业都是“上法而不上贤”,再优秀的人才也要服从企业文化与遵从公司制度。从智贤的内涵来讲,如果一个人自称人才而不守则尽职就不能称之为智贤之士。智贤之士首先要明白“天道”,天地万物都要服从自然规律,人作为自然之物当然要遵从规律,而人类社会发展最大的规律就是国家律法与社会规则,做为智贤之士当然要懂得这个道理。
不管是国家,还是组织与企业,一切混乱的根源在人,在于选用人不善,而不善的表现就是“废常舍法”,原因就是这么简单,但执行起来却很难。老板越过人才资源部,直接聘用员工,任性用人,这就是典型的“废常舍法”,长此以往,企业自然就会陷入混乱与危险。
韩非子界定了选用人的准则“上法而不上贤”之后,再次翻出舜的老底来说明儒家孔子所提倡的“孝悌忠顺”只是虚伪的说法。韩非子用了大段文字来揭示儒家孔子所崇尚的“尧舜”之为的悖道本质。今天我们先从韩非子引用的古书记载说起。上下五千年历史,流传下来的古籍少之又少,尤其是对夏商周的记载几乎是后世之人按传说所记,并无直接文字记载,所以韩非子所说与现令传统的说法不一,我们全当学术讨论,不必较真论真假。
韩非子引用古书的记载来说明问题,记曰:“舜见瞽瞍(gǔ sǒu),其容造焉。孔子曰:‘当是时也,危哉,天下岌岌!有道者,父固不得而子,君固不得而臣也。'”意思是:古代记载说,舜面对父亲瞽瞍的朝见,表现出局促不安的样子。孔子说:“在那种时候,真危险啊,天下危险之极!对于道德高尚的人来说,父亲的确不能再把舜当儿子看待,而君主诚然不该再把瞽瞍当臣子看待。”
瞽瞍是舜的父亲,当舜继位为君,瞽瞍来朝见舜时,舜表现出了局促不安的样子,有些不太适应父子关系转变为君臣关系,本是子拜父,现在却变成了父拜子,自然有些不自在。孔子对此评论为因为当时天下情况危及,对于道德高尚的人来说,瞽瞍不能再把舜当儿子看待,应该视为君主,而舜也不应该把瞽瞍当父亲看待,应该视为臣子。这样的论说过于“无情”,脱离了人的基本性情,韩非子借此开始驳斥儒家孔学。
法家韩非子提倡依法治国,绝不是机械主义式的按程序处事。首先国家律法的制定要按“人情”也就人性特质而定,其次制度的制定要按社会实际而定,要能推行下去并且能够解决实际问题,第三要为民众带来实际获得。儒家孔子对舜的“指责”是不对的,不管怎么说瞽瞍与舜是父子关系,虽社会岗位不同,但终究是父子关系,不可能没有“其容造焉”的表现。
【记曰:“舜见瞽瞍(gǔ sǒu),其容造焉。孔子曰:‘当是时也,危哉,天下岌岌!有道者,父固不得而子,君固不得而臣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儒家孔学的“三纲”之所以“封建”重点在于过于的机械化,过于地脱离了人的基本性情,最终发展到了无情无人性的残忍地步,自然让人看起来就过于残酷与迂腐,被批封建也是情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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