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一座城市,大概齐是因为那个城市里的人;而怀念一所学校却是因为,那里曾经恣意的挥洒过自己的青春!
二十年前的那个秋天,我怀揣着对知识的敬仰和对未来的渴望,来到了这座神圣的殿堂--位于彬县西大街的彬县中学,从此开始了为期三年的高中生涯。
(一)关于校园
中院,原来小花园的位置高一时,我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徜徉在教学楼和实验楼之间的小花园里。小花园是简单的几何设计图案,里边种牡丹或是月季之类的花,几条青砖铺成的小径,蜿蜒着通向校园的其他地方。花园的尽头是一排报刊长廊,紧跟着就是教学楼。吃过午饭,信步闲庭。脚步在砖与砖之间懒散,目光在花与花枝间游离。似乎走了很长的路,才来到报刊长廊跟前,认认真真的看两篇文学佳作,走马观花的撇几眼时政新闻。这样的旅行,是收心的最佳方式,等到走到教室门口,心里早已确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2001年秋,由于教学的需要,小花园被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硕大的地基坑,第二教学楼要起了。从此朗朗的读书声里时常会夹杂着机器运作的轰鸣声,我的神来之旅也随之结束了。百无聊奈之时却发现,教学楼前的几棵老柳树原来别有一番风景。再后来我的眼睛时常跟随小鸟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
(二)关于恩师
师恩如山“半个月亮爬上来”--连正恒
作为班主任,连老师是我进入这个校园接触到的第一位老师,他同时兼任是我们的物理课教学。那时候的他留着那个年代男士特有的偏分中长发,讲话或上课时总是不时把头向后甩甩,五指分开,用整个手掌从一侧把头发往后捋捋。整个动作帅气又潇洒,以至于班上一些男同学在课后总是模仿他的动作,但总是形似神非。连老师教学方式独特,比如说在讲到声波的时候他会在课前先高歌一曲--对就是那首《半个月亮爬上来》,待大家都一副迷弟迷妹的神情的时候,关于波的教学便开始了。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大家的物理成绩都很惨,但依然对物理课有着某种痴迷的原因吧。
科技之窗再续前缘--张少峰
张老师是我出初中时的历史老师,他的历史课幽默风趣又厚重。初三那年张老师“高升”了,成了一名高中老师。一年后的第一节政治课,上课铃声响起,坐在第一排紧挨讲桌的我正埋头在桌兜里翻东西,头顶上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都上课了还在那翻什么呢!”听到这声音我先是一惊,抬头,又是一喜,然后又奇怪了--这就是老师经常说的政史不分家吗?这个问题整整困扰了我高中三年,直到后来参加工作有幸成为张老师的同事,才有了答案。
这一次再续师生缘,张老师的幽默和风趣可把我“害惨”了。高二接触了哲学之后我便对哲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再加上张老师“太过于优秀”的授课方式,以至于后来上大学填报专业志愿时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哲学。上了大学才明白,“原来女人学哲学对于女人和哲学都是一种折磨”。再后来参加了工作,我对张老师对我的这一影响时常调侃说:“张老师,你可把我害惨了。”然后,然后就听到师徒二人哈哈大笑的声音。
追求卓越 止于至善温柔干练--孙雁萍
高二那年我们增加了生物课程。伴随着第一节生物课铃声的响起,走进来一位姐姐模样的人儿,--雪白的衬衫,齐耳的短发,微笑着,眼睛里露出温柔的光。我至今仍然不能忘记的是她的温柔与干练。孙老师讲课思路清晰、语言简洁,从来不拖泥带水。一节课下来学生轻轻松松就能掌握课堂内容,再加上恰到好处的课后作业,考试,那根本不成问题!以至于参加工作后看到学生的生物成绩只有四五十分甚至更低时,一时不能相信更不能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循循善诱--徐凤英
高二第一学期由于一些原因我们英语老师发生了变化。当我们满怀希望,期待走进来的是一位美女老师时,抬眼却看到一位50岁左右的妇人。穿着平平,相貌平平,声音平平,但是徐老师的课堂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总能吸引我们,就连那些平时上不太爱上英语课的同学也渐渐的喜欢上了英语课。短短3个月之后,我们的英语成绩就从年级倒数一二直线上升到前几名。后来,大家每每谈及徐老师,都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
三年里,给过我教诲的绝不止是这几位老师,还有像父亲一样的陈银民老师,像管家一样的杨俊科老师……是你们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浇过水、施过肥、剪过枝,你们的恩情永远在我心间!
(三)关于同学
生如夏花离开一个群体加入到另外一个群体中并很快适应,对于一个慢热的人来说是有点难的。好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和你志趣相投,他们会翻越千山万水成为你人生旅程中某一段的伙伴,尽管后来又都会离开。
开学几个月以后,在那个百余人的班级里,有那么一伙人,慢慢的相互吸引,相互靠近,成为学习上的好伙伴,生活中的好朋友。这一伙人曾在某个考试结束夏夜,在广场的老槐树下席地而坐,畅聊理想和人生,也曾高调的来过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高二那年麦芒时节的一个周末,我们一帮人商量周末徒步去侍郎湖玩,并约定途中谁也不得乘坐交通工具。星期五下午放学后,我们几个人边走边玩边聊天,奔赴第一站--水口。在水口镇同学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向侍郎湖进军。那时候侍郎湖还没有被开发,通往那里的都是一人宽的土路,男生们在山里狂奔着,吼叫着,活像是脱缰得野马。女生则谈论着关于侍郎湖的传说。炎炎夏日,太阳炙烤这大地,也考验着这群被晒成黑炭但仍乐此不疲的牛犊子们。
得亏是在那个年纪,今天我是断不敢再做这样的“傻事”。但,正是因为傻,才永远被铭记。如今,我只想问候一声:“天涯海角的你们,还好吗?”
杨柳依依
燕去燕来,柳青柳枯,花开花落。当我还在嫌弃日子的辛苦时,转眼,一千个充实的日日夜夜已经过去,就要背起行囊,开始新的征程。离开母校,心里不舍,但脚步却没有半点迟疑,因为年轻人的倔强和所谓的潇洒。
一句老掉牙的话:失去后方觉珍贵。很多时候,拥有时我们往往想着快点逃离,而真正离开后却总是陷入回忆。只是,时光荏苒,我们在难回到2003。
人生绝不是一整块豆腐,一刀一刀切下去,刀刀一样,而是一串冰糖葫芦,一根时间的竹签,串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彬中三年,算是这串糖葫芦中比较大个的山楂。而后来,有一个更大个的,也叫彬中。
一枝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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