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喝酒聚会狂欢的第二个星期,杯子碰在一起,呯的不断提醒我梦破碎的声音。
醉酒的状态比起夜深人静的思绪,有更直白的话语与感情。
梦破碎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几年来从未停息。
我们上大学,有留学梦,有做到行业顶尖的梦,有进五百强的梦。
各种梦想根据我们不同年龄阶段,不同身份地位,不同兴趣爱好,一个个滋生繁衍。
我不顾一切追求,拼尽全力奔跑。
我曾把梦想当做一生至高无上的追求。
也曾不屑没有梦想的可怜人。
当我工作稳定,被无数波澜不惊的日子慢慢磨平棱角,猛然回头,梦想早已可望不可即。
我失了魂,我竟然变成没有梦想的可怜人。生活变得何其糟糕与落寞。我行尸走肉我一蹶不振。
多少孤独失落,多少失意难眠的夜晚,在多少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冲突中。
妥协,可能是振作的最好良药。
这种对梦想的妥协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
也从没有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失意人。
所以,这种快要蹦出胸腔但一定得压住的孤独,更与何人说。
我打遍所有游戏,以为能缓解,却带来更大的颓败感。
我喝完了一桌的酒,以为能聊以慰藉,事情却变的愈加糟糕。
我在自己内心周围筑起高墙,不让任何人靠近与窥视,当发现连自己都走不出来的时候,我在黑暗的角落,绝望的快要窒息。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
也不奢望谁的理解,所以有时候觉得我并不需要朋友。
图|Rubén Carral Fajardo在年龄渐长,终于明白过来,梦想不是要多伟大才叫梦想,也不是要多清新脱俗才叫梦想。
我可以物质的把拥有一辆车一套房当做梦想。
可以把一个兴趣爱好做到优秀当做梦想。
也可以把带家人出国游当做梦想。
在岁月沉淀,认清自身现实的当下,梦想变的很实际,很物质,很符合这个年龄段的社交圈现状。
但比起年少时横冲直撞的梦想,那些去追逐的一点一滴,就算是不着边际,就算现在看来像无头苍蝇,就算后来很多梦都破碎了,但这些经历都是无可取代的。
很多意识思想,深深扎根在心中,变成了灵魂的骨与肉。
其实这么平凡的三十岁,说起梦想,会略显尴尬。
很多人也不会把梦想常挂在嘴边。
只是生命中的这段青春,没有恋爱与失恋,竭力的追赶。
以至于后来,也总在某一天的午夜梦回,酒过三巡的某一刻,在四下无人的街上,耳边依旧会回荡梦破碎的声音。
年少的梦想,
事到如今,
也只好祭奠。
图|Rubén Carral Faja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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