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李太白同学的突然来电惊喜时,她已然躺在酒店的床上了。从电话那头听得出来她愉悦翻滚的跟撒欢的兔子一般。我问你不好好画分镜跑来干嘛?她的回答永远都是重复的简单:来浪呗!说用她的话说,每一个起舞的春天如果不出门浪死方休都是对生命最大的辜负。要命的是,自从十年前我信了她的邪后就在这条贼船上渐行渐远,至今都没有走下来过。
对住酒店的“瘾”是维系我俩多年友谊的重要纽带。她喜欢躺不同的沙发性感自拍,我喜欢泡不同的浴缸放空徘徊;她笑我抽烟的样子像极了民国大烟塌上的老谋深算的鸨子,我挤兑她喝完酒的样子像放浪形骸的头牌。
我:对了,你怎么没带画稿来画啊?
她:我辞职了,用你的话说就是不再画牛鬼蛇神满天仙佛了,想去地面上体会下安份做人的感觉……
我俩没说话,对笑了下。
今夜窗外的江景依旧开阔,岸边灯光照着黑色的江水,是那种一片深邃的美。唯独遗憾的是,少了一轮明月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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