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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枫拾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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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跑得实在是太快,转眼又快到春节了。想着前几天已连续降了两场不同程度的雪,一八年的春节,看样子该是个艳阳天呢!
都城不顾寒冷,一清早就开车来到了舅舅家。
“小城,你怎么穿得这样单薄?会感冒的。”阮卿赶紧开了客厅的空调,接了一盆的热水,想着让都城暖暖手。
“舅妈,你瞧你,我是开车来的,开汽车来的,不冷的。”都城握着阮卿的手,“您摸摸,您摸摸。”
“瞧着我这记性,真是不中用了。”阮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转而又抬头看了看都城,“不过,这么冷的天,你的衣服确实是少了些。”
“没事,我习惯了!”
是啊!都城一直是这样,冬天了,也只是在短袖T恤上加一件羽绒服或棉衣。有时要出席一些公众场合,也是将棉衣换成西装。今天,他穿的就是西装,深蓝色西装。
都城今天过来,就想先来和舅舅、舅妈说说那个早已过世的表妹,他希望在舅妈这里寻个正确的答案,让他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如若今天无果,他会安排让宋、温两家的家长见上一面,将当年的事,理个明明白白。
都城想到这些,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神情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他一想到自己将提起那个去世多年的表妹妹,阮卿肯定又将陷入悲痛之中,他的心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可眼前已有两件看似巧合的事已发生在温柔和宋其文的身上,如果不去弄个明白,怕是很多人都安心不了。
都说事分早晚,分痛与不痛,可眼下这件事已钻进当事人的心上了,看来,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个一直存在的梗。
“小城,你怎么忧心忡忡?有事?你爸妈吵架了?”阮卿从厨房里端着早餐,走到餐桌前,瞥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都城。
“舅妈,你也过来坐一会儿,我想问你件事。"
"你爸妈不会真的是又吵架了吧?"阮卿知道嫂子冷若云的脾气,当年因为都清轩和水青青的事,让冷若云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不是,我爸我妈也已经冰释前嫌了,现在啊,很难见着他们吵架斗嘴了。"都城提到爸妈时,刚刚紧促的眉倒舒展开了。
"那你想问我什么事?"阮卿倒了一杯牛奶放在都城的跟前,"热乎着呢,趁热喝了,驱驱寒。
都城两手紧紧地捂着牛奶杯,双眸在眼眶里不住地转悠,他在试图找一个最为妥帖的切入点,将伤害将至最低处。
"这孩子,你说啊!怎么支支吾吾的了?"阮卿有些着急,一心想着会不会是大哥都清轩发生了什么事了,手掌心的汗止不住地往外翻腾着。
"舅妈,我那早早离开的表妹妹,是不是也有一块和我文哥一模一样的玉佩?"当都城说完这一句话时,他深切地感觉到了餐桌打了个哆嗦。
阮卿听到这个久违了的话语,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没有说话,只是朝着都城微微点了点头。
"那后来,表妹妹离开了,那玉佩呢?"都城紧紧跟着阮卿的目光,他清晰地感受到阮卿的心跳声,哭泣的心跳声。
刚刚还是红红的眼眶,转眼已是一片雨落遍地荒,两行泪静静地从她的眼角滑落,迈过时光的缺口,向着最后的荒芜之地奔去。
"舅妈,舅妈,我不说了,不说了。我没有想到我提到表妹,你还会这样的难过,我们不说了,不说了。"都城放弃了,他实在是不忍心,这个失女多年的阮卿再次被他伤着。
他慌忙地收拾起自己残缺的心,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退一万步来讲,如果实在不行,到时候问问舅舅宋若亭也可以,但要背着阮卿,不能让她知道。
“过去的,我总该要去面对的,只希望,人这一辈子,一定要珍惜自己想珍惜的,万不可失去了才懂得。”阮卿的抬起手臂,轻轻地抹去了脸颊上泪珠。
“嗯,我会记住您说的,珍惜想珍惜的!”
“那块玉佩,我当时放在了你那早去的表妹袖子里。我希望下辈子她还能做我的孩子,所以在她身边留了个念想。”阮卿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在她离开后的第十年,我听老人说天堂的灵魂看到人间最美好的一幕便是漫山遍野的花儿。花儿会让她们留恋人间的人与事,她们就会想着下一辈子来人间走走……”
“所以,你对花情有独钟?”都城在餐桌上的面纸盒里,抽了一张面纸递给了她。
阮卿用力地点点头:“我想她,很想她……”
“那除了有一块和文哥一模一样的玉,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她的身体上,比如说胎记或是其它有别于他人的标记。”都城陪着阮卿一同走进封闭多年的记忆里……
“有!”阮卿刚说完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了头,双眼紧紧地追着都城的目光,“小城,你今天怎么一直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舅妈,我……”
“因为我们见到了和文哥身上相同的玉佩。”
还没等都城说完,从宋其文卧室走过来的小白接上了都城的话语。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情况?难道是一块类似样子的玉佩?”阮卿的脸色从欣喜到惊讶,进而又变得无奈、落寞。
“小白,你瞎说什么?”紧跟小白身后的宋其文拉了一把小白,“那也只不过是巧合,怎么话到你嘴里都变味了!”
一向精明的阮卿瞧出了这三兄弟话语背后之意:他们见着了和儿子宋其文一样的玉佩,那么,佩戴这玉佩的人又是何人?难道这人和这玉佩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
阮卿越想,身体里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越是跳得厉害。她不知道这三兄弟会给她怎样的一个消息,难道一切只是巧合?也或许,眼前这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梦醒了,一切都会化为烟云。
“妈,我跟你说件事,但我们事先说好,你听了千万别激动,好不好?”宋其文见事情已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将这个不知真实与否的事告诉给跟前这个可怜的母亲阮卿。
“嗯嗯,我听你们的!”阮卿连连点头,满怀希望的目光在三兄弟之间徘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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