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弟跑来问我,什么时候能给他送点礼物?唉,我都穷死了,哪有钱给你买礼物啊。如果你愿意,我就从此不洗头,等到新年用头皮屑给你下一场雪。
星期天一大早,小表弟就骑着他的宝马牌破自行车来了,他在我家门口跳下车,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行了个绅士礼说:“师傅姐姐,请上车,我带你去游车行。”
没错,小表弟要叫我做姐姐,而且必须要叫师傅,因为是我教会他骑自行车的。
小表弟八岁,正在读小学二年级,你别看他年纪小,其实是一个鬼精灵,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转起来与杰瑞的眼神何其相似。(杰瑞是动画《猫与老鼠》中的主角老鼠)
说实在,我不喜欢小表弟这货,因为他老是来偷我的棒棒糖,他长着一个狗鼻子,无论我把棒棒糖藏在哪里,最后都劫数难逃。而且他还是一个惹事精,就知道整天闯祸,还要别人帮他擦屁股。
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说不清楚,就像冥冥中有注定,任你怎躲也躲不过,就比如教他学骑自行车那天的事,差点就被他气死累死。
放暑假的时候,小表弟说想学自行车,他来恳求了我好多次,叫我教他学骑车,我就是不答应,和一个整天惹是生非的人一起,我还有点怕弄坏我的好名声。
后来小表弟请来了一尊大佛,他的父亲,我的二舅父。
二舅父是最受我欢迎的人,因为他是个暴发户,为人豪爽,出手大方,烟要抽中华,酒要喝茅台,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还是又肥又傻的那种。
二舅父开出了优厚的价码50元,我本来还想讨价还价一番的,后来一想算了,50元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买棒棒糖可以食到嘴累,奶茶可以买十几杯,烧鹅腿都可以买很多个了。
我举手投降成了敌人的俘虏,答应教小表弟学自行车。我翻看了老黄历,第二天就是黄道吉日,诸事皆顺,就如此定了。
第二天果然是个黄道吉日,天刚蒙蒙亮,小表弟就推着他的宝马牌自行车来了。那时候我刚刚起床打算吃早餐,我的早餐是万年不变的白粥,菜是没有的。
我就问小表弟:“你吃早餐没有?”
小表弟说没有,我就打算装一碗白粥给他,虽然不怎么喜欢他的古灵精怪和调皮捣蛋,但再怎么说都是亲戚表弟,总不能让他饿肚子吧,一碗白粥而已,我决定大度一次不收他的钱。
谁知小表弟说他不想吃白粥,他要出去外边吃肠粉。既然是他自己不想吃白粥,那就算了,还可以省下一碗当中午饭,就挥挥手示意他自己出去买肠粉吃。
谁知小表弟说:“姐姐啊,你难道不打算请我吃一碗肠粉吗?”
我生气地说:“你又没有给我钱,我为什么要请你吃肠粉?况且我又不喜欢吃那东西,有钱我干嘛不去买棒棒糖?我请你吃也可以,不过你付钱。”
小表弟听了理直气壮地说:“姐姐啊,记得我父亲昨天付给你50元钱了,这就是学费,别的驾校都是包食包住的,我只要求一碗肠粉不过分吧。”
哎哟,被气死了,我一拍桌子说:“那50元钱是本小姐的出场费,绝对不是学费,而且是你求上门来的,我还嫌少呢。”
小表弟无语以对,他的三角眼突然一皱,黑溜溜的眼珠一转一转。
我大吃一惊,心中暗道不好,立即提高万分警惕,这个动作太熟悉了,我已经吃亏了无数次,已经形成了经验。所谓的经验,其实都是吃亏吃出来的,吃亏的次数多了,自然就形成了条件反应。
果然,这货说:“既然我爸爸连学费都没有交,那我也不学这个车了,你把收到的钱退给我爸爸算了。”
我一听这话眼都大了,当真是岂有此理,我是谁,我比铁公鸡还要铁,想从我得口袋里掏钱?简直就是虎口夺食,别说门,连门缝都没有,我生气地说:“这绝对不可能,是你要毁约在先,这世间从来没有无故退订的道理。”
“不退也可以,那就请我食肠粉,这事就算这样抹平。”这货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我的牙齿痒了又痒,如果可以动手,我早就把他打了十八遍。
哎哟,气死老娘也,这货兜来兜去,最终还是想去食肠粉,怎么办?我思前想后,还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花5元钱买一碗肠粉给他好?还是50元全退了好?
算了,我也想通了,亏5元就亏5元吧,总要比一无所有好,好歹还有剩啊。
既然想通了,就不再纠结,我大手一挥,爽快的说:“那你就先去街上吃肠粉,等会我去付钱。”
小表弟惊讶地问:“姐姐呀,难道你不一起去?肠粉比白粥香太多了。”
其实我是有点心动的,不过我舍不得花那个钱,就装作不耐烦地说:“少啰嗦,我正在减肥。”
“那好吧,我去也”小表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看起来很潇洒。那是当然的,因为食早餐不用他花钱,典型白眼狼一个。
我吃完白粥,收拾一番匆匆跑出门去。对面就是一间早餐店,我一眼就看见了小表弟,他正坐在那里大快朵颐,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就来气,快走两步跑过去问:“怎么还没吃完?要快点啦?要不等会太阳出来就热死了。”
“还有最后一点点,你先去付款。”
好吧,我掏出5元钱跑去柜台,对店老板说:“三号台的肠粉钱。”
老板看了一眼我手中的5元钱说:“三号台的是10元钱。”
我闻言大吃一惊,不解地问:“什么时候肠粉涨价了?昨天都还是5元钱一份,今天怎么就变成了10元,这也涨得太离谱了吧?”
老板手一摊说:“现在也是5元钱一份,只不过是三号台那个小孩吃了两份而已。”
什么啊?吃了两份?有没有搞错?这家伙做得太过份了,两份肠粉就是两大碟,就他那个样子,能吃得下吗?属猪的吗?这么能吃,用火车拉钱来都不够花啊。
两份肠粉当然要十元钱了,十元钱啊,我都舍不得花。十元钱可以买一个大烧鹅腿了,可以买两杯奶茶了,可以买三个汉堡了,甚至可以买十几根棒棒糖了,我心仿如在滴血。
我怒了,跑过去一拍桌子说:“明明说好只吃一份肠粉的,你怎么就吃了两份?太过分了,我不管,你要还我5元。”
小表弟理直气壮地说:“我一份吃不饱啊,吃不饱就没力气学好车啊,学不好车你就要退钱啊。况且你到我家的时候,每次我都把大鸡腿都让你一个,我都没说什么呀,现在多吃碗肠粉很过分吗?”
哎呦,气煞我也:“鸡是外婆养的,也是外婆杀的,我吃鸡腿又不用从你口袋掏钱。现在的肠粉不同啊,每一分都要从我口袋出,你当然不心痛。”
小表弟可能觉得理亏,低着头说:“那怎么样啊?现在不吃也吃了,要不我以后再还你。”
我听了气也软了一些:“这说的什么鬼话,你能有什么钱啊?就算有也买超人去了。”
小表弟突然一拍大腿说:“我有办法了,等会我叫姑姑给你5元钱就可以了。”
唉,这是什么鬼办法啊?提起妈妈我就来气,她比我更铁,想从她口袋里掏钱,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每次新年妈妈都说帮我保管红包利事钱,可是十几年了,钱都不知保管到哪里去了。
唉!算了,今天或者注定要大出血啦。奇怪呀,老黄历上说今天是黄道吉日诸事皆顺呀,怎么刚刚出师就不利了啊?
付过肠粉钱,我带着小表弟向前走,我们要去镇政府广场,那里地方大,是学自行车的最佳场所。
这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来,一串串金黄色阳光洒满了大地,就像是神仙姐姐在你不经意之间,悄悄为大地涂了一层金粉。
暑假就这点不好,太热了。虽然还是早上,但大地已经热得像个蒸笼,刚走了百来米路就出了一身汗,小表弟更惨,浑身都湿透了,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虽然还很早,但镇政府广场上已经来了不少人。石桌上有几个老头在走军棋,我认得有两三个还是我的棋友,东边的大树下有一群老婆婆正在耍太极。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阵阵叫卖声:“卖软糕籺,新鲜滚热辣的软糕籺,又香又甜的软糕籺…”
来者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她骑着一辆三轮车飞快地向广场奔来,突然一个急刹车,刚好停在我身边。
她跳下三轮车,从车上搬下一个小桌子,又搬出一个大胶盘,盘里放着满满的软糕籺。她把胶盘放在小桌子上,然后坐到三轮上对我和表弟说:“小朋友,吃块软糕籺吧,刚刚出笼,又香又甜。”
我老远都能闻到香甜味,看了一眼大胶盘里的软糕籺,努力地咽了咽口水。
这些软糕籺外表金黄,色泽均匀,又大又软,冒着腾腾热气。
小表弟也被吸引了,他问:“多少钱一个?”
“三元,只要三元钱一个。”老婆婆回答。
我一愣地说:“太贵了,蛋糕店才两元一个,而且还是包装好的。”
老婆婆一听不乐意了说:“小妹仔,话不能这样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蛋糕店里的软糕籺只有鸡蛋那么小,你再看看我的,都有巴掌一样大,能比吗?虽然蛋糕店的是包装好的,但不新鲜呀,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做的呀?你再看看我的,刚刚出炉,新鲜滚热辣,还烫手啊。”
这个老婆婆太能说会道了,虽然有一点道理,但我仍然觉得太贵,就说:“那也不能卖这么贵啊,难道你的软糕籺里面镶钻石的?不买。”
小表弟一听不买,有点急了说:“姐姐买一个来尝一尝吧。”
我一听就来火了,怒道:“刚刚吃完两份肠粉,都不到十分钟又想吃软糕籺,你是猪肚吗?有钱你自己买。”说完我就先走了。
小表弟没有钱啊,只好垂头丧气推着自行车跟我走。这时候天气还早,广场边的树荫下虽然有人,但广场正中间仍然是空荡荡的,正好合适学自行车。
我把学自行车的一些基本要领说了几次,又示范了几次,然后就手把手教小表弟学,其实小表弟很聪明的,我只说了几次他就基本掌握了。
然后就是实习,我扶住车尾架,跟着小表弟走,半个小时后,我基本可以放手让他自由发挥了,不得不说小表弟是个天才,最起码学自行车是这样。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原来金色的阳光也变成了灼热的刺眼阳光,我坐在广场边的树荫下都觉得热浪逼人。
但小表弟一点都不在乎,他就顶着热辣辣的太阳,顾不上全身大汗,欢快地踏着自行车,在广场中央撒欢,两个小时后,他已经非常熟练了。
小表弟似乎骑车骑上了瘾,连我叫他停下来喝水都不愿意,我就躲在树荫下,彻底不理他了,听说男孩子晒晒更健康,反正怎么晒也成不了非洲黑人。
眼看太阳越来越热,大地像火烧一般,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我大手一挥:“回家。”
我这个师傅还是有震慑力的,小表弟乖乖停下了车,跟住我就向家里走。可是刚走到广场边,又听到了一个讨厌的声音。
“卖软糕籺啦,最后清仓大甩卖。”
早上的软糕籺到现在都没卖完,谁叫你卖那么贵呀,话该。
这时小表弟突然说:“姐姐呀,买个软糕籺吃吧,我肚饿了。”
这货就只记得吃,真是一个猪肚子呀,我劝解说:“现在十一点了,回家就快吃饭啦,何必还花这冤枉钱?况且早上的软糕籺到现在也不新鲜了,万一吃坏肚子咋办?回家去,大不了给你一个棒棒糖。”
小表弟默不作声了,只见他骑上自行车就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似乎有点闹别扭的样子,不过我也不怎么在乎,快步跟上去,就怕不小心摔倒了。
这货骑车太快了,一下子居然跟不上,有点不对劲啊,刚才骑车都好好的,现在怎么摇摇摆摆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连忙大声叫道:“停下来,快停下来。”
可是我话音未落,就听砰一声响,撞车了,小表弟把老婆婆卖软糕籺的桌子撞倒了,放在桌子上的大胶盘也跌在地上,万幸的是盘子没反转,万幸的是小表弟没有摔倒。
我赶紧几步走上,正想怒骂一顿这个惹事精,可是一看小表弟满脸通红,估计他也知是闯祸了,心一软,到口的话就吞了回去。
我再看被撞跌在地上的大胶盘,胶盘没烂,但里面剩下的十几块软糕籺,被撞得沾在一起了,就像一个超级大蛋糕。
我正想向卖软糕籺的老婆婆道歉,她先开口说了:“小孩子没事就好,但你把我的软糕籺撞坏了,这事你得赔。”
老黄历显示今天是黄道吉日呀,怎么出门尽是麻烦事,我看着胶盘里摔得烂成一团的软糕籺,这次只怕又要大出血了。
老婆婆又说:“我这还剩十八块软糕籺,按原价应收五十四元,现在给你去了零头,给五十元就成了。”
撞坏别人的东西,赔钱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哪里有五十元啊,要杀一杀价才成吧:“大早上的软糕籺到现在都不新鲜了,再一会怕都要臭了,怎可能再按原价卖,一口价二十元。”
老婆婆不愿意了:“绝对不会臭,放到明天都没事,要不是现在要回家去吃饭,绝对不给你打折,不二价,四十五元。”
四十五元我也付不起啊,口袋里只有四十元钱,都怪这惹事精,没事撞什么车啊。这价还是太高了,再磨一磨嘴皮子看能否杀低一点。
我看了下三轮车的位置,差不多占在路中间了,就说:“你这是占道经营,你要不在路中间摆卖,我弟弟也不会撞上,亏得人没事,否则我还要你赔伤药费,最多二十五元,不成的话咱们就去市场管理所那里讲道理。”
市场管理所还是有点作用的,对这些小商贩来说绝对有震慑力,老婆婆眼神闪烁,沉思着说:“三十元,绝对不能少了,如果成本都收不回来,咱就陪你去讲理。”
老婆婆有点生气了,不过我也知足了,虽然付三十元会很肉痛,但十几块软糕籺绝对值这个价。
我正想掏钱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二妹你还不带表弟回家吃饭在这干什么?”我听出这是二舅父的声音。
我心中一喜,这是强援来啦,二舅父是生意人,能说会道,说不定还可以压一压价。
我就把事情说了一遍,本以为二舅父会加入到杀价中来,怎知他说:“多少钱?把软糕籺全部打包走。”
老婆婆面露喜色,大声说:“四十元,我这就给你打包。”
我一听头都炸了,什么叫变卦?什么叫坐地起价?这就是,我大急叫着说:“刚才明明说好三十元的,怎么一下就升了,不成,咱们去市场管理所讲道理。”
我还没讲完,二舅父就挥挥手说:“算了算了,先回家吃饭。”说完就付了钱。
老婆婆开开心心推着她的三轮车走了,二舅父再次演绎了一次二世祖超级败家精。虽然不是我出钱,但怎么想就怎么心痛啊。
午饭肯定不用吃了,吃软糕籺就成啦,我吃了三块就饱了,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小表弟一口气吃了七八块,再次印证他的是猪肚,都和猪八戒不相上下了。
本来小表弟还想下午又去骑车的,但是天气太热了,动都不敢动,最好的场所就是空调底下睡大觉。为此小表弟还发了一通牢骚,刚刚学识骑车会上瘾,说晚上无论如何都要去。
下午五点,斜阳西挂,逼人的热浪开始慢慢消退,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小表弟再也按耐不住那颗燥动的心,叫着嘈着要去学车,任谁也劝不住。唉,天生劳碌命,只好吃了块软糕籺陪他去撒野。
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了,有打羽毛球的,也有打篮球的,憋了一天,现在热气刚消散一点,大家就忍不住出来活动了。
广场边来了很多水果商贩,夏天虽然热,但水果多,是各种水果集中上市期。
突然小表弟说:“姐姐呀,那边有卖菠萝蜜的,去看看。”说完不等我同意就推着自行车走了过去,我只能赶紧跟上。
菠萝蜜又香又甜,隔老远就闻到了,小表弟问:“老板,这多少钱一斤?给我来两斤。”
“五元一斤,只卖整个的,不散卖。”
天啊,五元一斤太贵了,一个大菠萝蜜差不多有二十几斤重,最少也要一百元,哪有这么多钱啊?我二话个说,拉着小表弟就走。
小表弟不解地说:“姐姐,你不想吃菠萝蜜吗?买一个呗。”
我无奈地说:“吃是想吃,但没钱啊,一个最少要一百元钱,去哪里抢钱?”
小表弟一边走一边说:“想吃就成了,我来想办法。”
我呵呵地笑了:“你有钱吗?你要有钱就先还我早上的肠粉钱,我等着买棒棒糖。”
小表弟说:“现在没钱,你也别问,反正等着吃菠萝蜜就成了。”
呵呵,没钱怎么吃?难道去抢?他那小胳膊小腿都不够别人一拳呢。
小表弟在广场上欢快地骑自行车,那高兴的样子就像是放飞的小鸟。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降临,广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已经不合适学自行车了,我大手一挥,对小表弟说:“天黑了,回家。”
我这个师傅还是很有权威的,小表弟虽然余兴未尽,但还是乖乖地停了下来,可是身子还在车上。
我说:“现在人多,下来推着车走路回家。”
小表弟摇摇头说:“不怕,我现在已经技术精湛,都可以去参加环法自行车比赛了。”说完双脚用力一蹬,自行车如箭一样飞出去。
我还来不及阻止,就听前面传来“哎呦”一声惨叫,我一看,吓了一惊,原来小表弟摔倒在地上了。
我跑过去一看,原来小表弟撞上了一个大菠萝蜜,把果皮都撞破了,露出了里面金黄的果肉,飘起阵阵诱人浓香。我连忙把小表弟扶起一看,只见他额上一块青一块黑,还渗出了丝丝血迹。
卖菠萝蜜的老板笑着说:“人没事就好,男孩子不摔长不大,只是我这菠萝蜜被撞破了,你打算怎么办?”
老板说完把撞破了的菠萝蜜抱去称了一下,二十一斤,按原价要一百零五元,老板爽快地说:“收你一百元算了。”
天啊,我哪里有一百元呀,卖身都不够,怎么办啊?也只有打电话向二舅父求救了。
二舅父来得很快,问清了情况,二话不说就付了钱,这样回家的路上就多了一个大菠萝蜜。
我问小表弟头上摔得痛不痛,他说不痛了,还催我快点回家吃菠萝蜜。
二舅父听了扭头对我说:“二妹啊,你想吃菠萝蜜跟我说,我买给你就成了呀,非要叫小表弟去撞。”
哎呦!这什么话呀,我听得头都炸开了,舅父大人,我是冤枉的啊!这都是小表弟自作主张做的,而且也没有和我说过呀,这次怕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回到家里,越想越不对劲,今天是黄道吉日呀,怎么就发生这么多事?
我跑到日历上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日历是去年的。天啊!怪不得今天尽是出师不利,原来看错了老黄历。
我迅速找到新日历一看,上面写着:诸事不宜,最忌收徒。唉!果然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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