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耀全道:“你也要站在凤兰的立场上想一想。我为啥说凤兰仁义?她知道报恩。再一个,我一直在想这个事,莲娃子以前的经历咱都心知肚明,所以,如果为了娃好,以后凤兰还是少回来,也免得触景生情,想起以前的事。如果她一直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对她是不是还是个好事情?假如的话,要是有一天凤兰真心实意的愿意认你两口子了,话怕也得要说清楚吧?肯定得立个文书,讲清楚她还是郑家的娃,要养活人家老两口。她跟你屋也就是一门亲戚,走动走动就行,不要指望着娃回到你屋里。人要有良心,凤兰那一句话说得多好,没有郑家,怕就没有这个娃了吧?再一个,我当这个队长也作难,一碗水要端平是不是?就是凤兰愿意回来,她这个 户 口怕也没办法上。毕竟都认为莲娃子已经不在了,是不是?都过了快两年了,现在又跟人说她还活着,没法交代呀……”
李凤霞愣了半晌,心里暗骂道:“……你个奸 怂,还不是怕我娃回来分 钱 分 粮。”嘴上却说:“队长想得周全,我也不是不知道……”说到这儿,不由得又胡思乱想了许多,不觉心头一酸,早又汪了两眶泪,便不再说啥,拧转身就往门口走,已经到了大门外,才又回头说了句:“看我这人,心里一有事,连礼行都忘了。队长,那我回去了。”汪耀全朝门口瞅了一眼,“噢”了一声。
李玲玲等人到了她家场院后,她却又突然心血来潮说:“衍荣,凤兰回来了,是不是得把我俩的同学也叫来,大家热闹热闹?”衍荣笑道:“你两个的同学呀?多半都在中学念书呢,王施覃还在县上念书,今儿怕叫不来了吧?再说了,就算咱明天要么后天把他们都叫回来了,凤兰的时间也耽搁不起呀。我反正高二了,耽搁几天倒问题不大。玲玲,你怕也不能连着几天不上班吧?”
玲玲把眉微微一皱道:“汪衍荣,你是成心的还是咋的?除过你说得那些,我们的同学也还有在队上当社 员的呀。总不能说人家不念书了,就连同学都不是了吧?”
衍荣笑道:“你就直说想叫瑞年和梅子来就行了嘛,总要绕那么大个弯子?”玲玲也噗嗤一笑说:“我要是直接说叫瑞年来,你的醋坛子不是又打翻了?”
衍荣道:“我又不是吃醋的人。”玲玲笑道:“呸!不嫌你怪!事情过去了我才说呢。上个星期天,你为啥到县上去?当我真是瓜子,不知道啊?你还不是在吃王施覃的醋。多亏老天有眼,王施覃跟焦晓梅给成了,要不,我看你这一向睡觉怕都不踏实。”
衍荣把脸微微一红说:“女子娃的心思就是多。我去看一下你还给看出乱子来了?”郑凤兰笑了半会,这时便插嘴说:“玲玲,你也甭得意,还嫌衍荣吃醋呢,你怕也快吃醋的了。你不信问衍荣,我可是给我爹说了,是专门到石门沟相女婿来了,要不,我爹才不叫我来呢。衍荣的人样子我爹也满意,那天一块拉树的人也满意。……”
玲玲笑道:“你两个还有这个故经啊?那咱以后可就热闹了!”郑凤兰笑了笑,又向衍荣说:“信 物呢?你该没忘吧?”玲玲道:“啊?你两个还有定 情 信物 啊?”衍荣把脸一红说:“凤兰不是爱说的耍嘛?要叫我给她一个啥,她才愿意到咱石门沟来。我还没想好要给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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