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年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记得当年年纪小童年就是天真烂漫,无拘无束,天马行空,就是懵懂无知,就是糗事蔫事一大堆!
小的时候,在那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年代,我们茶农,没有田亩土地,只有一望无垠的茶园,极少的土地栽种生活所需蔬菜,只能眼馋附近农人栽种红薯,甘蔗,花生等好吃的农作物。
犹记得上小学时,途中要经过一片菜园地,那里种满了红薯。小的时候我们就是熊孩子一个,每次路过那片红薯地,都期盼红薯快快长大,等它稍微长大,就迫不及待地连根拔起,把小小的芋头摘下来,又把根插进土里,看上去跟之前一样,我们把偷来的小小芋头就着溪水洗净,裹腹肚囊。场内大院如我这般大小的孩子有十来个,如此效仿,很快,一片红薯地都被我们消灭掉,而懵懂无知的我们开心着嬉笑着,无半点愧疚之色。
农人前来除草,看着逐渐枯萎的红薯,一边拔除一边骂骂咧咧:“小兔崽子,你们干的好事,一会告诉你们家长和老师,把你们身上这层皮扒了……”农人惋惜,咬牙切齿的表情,深深地烙在心底,我心生愧疚。
后来估计农人状告了老师,老师列举了很多小来偷针大来偷金,损人不利己的故事。之后,每当到了红薯成熟季节,我们再无一人去践踏这遍红薯地。
小时候的我瘦小灵活,夏季总是穿着背心裤衩,跟着男娃到处乱跑,套知了,挖蚯蚓,逮鱼摸虾,河里洗澡,晒得跟“红虾子”似的。
那时候特别喜欢鸭子,每到春季有人担着货担,前来贩卖小鸭,那扁扁的鸭嘴,嫩黄柔软毛茸茸的身体,枫叶般的脚蹼,走起路来憨态可掬的样儿,我总是爱不释手,每年都会央求母亲养几只,而母亲每次买后都说:“鸭子吃活物才肯长,哪里弄活物吆。”
这不有了给鸭子找活物的理由,我用一根细细的竹竿,上面拴住一根母亲做鞋用的长麻线,麻线一头拴住了一只小蛙腿做诱饵,据小伙伴的经验说,想要钓到大“土墩子”(牛蛙)就得用小蛙腿做诱饵。
一个夏日的午后,太阳炙烤着大地,人们都沉睡在午觉中,只有知了在嘶哑着嗓门叫热。我们提着杆子来到有灌木杂草的池塘边,没多久,突然杆子一沉,我轻提了一下没提动,赶紧的向附近的小伙伴吆喝“快来帮忙逮,我钓到一个好沉的土墩子,”小伙伴忙不迭的跑来,我用力提竿,好沉啊,猛提劲拖到半空,一条胖胖的大花蛇,吃了小蛙腿,被我提到半空,受到惊扰,张开嘴对我示威,“啪”掉在灌木丛里,“啊……蛇”我惊恐地尖叫,竹竿一扔,魂飞魄散的连滚带爬跑回家。那次吓得不轻,连续几夜做恶梦被蛇追着哭喊着惊醒。时至今日,无论多好吃的蛇宴,我都绝口不沾。蛇是我最为恐惧的动物之一,估计是跟那时候受到的惊吓有关。
暑假期间,就是我们耍宝的时候。早晨规规矩矩在家写作业看书,把一天的功课赶紧的做完,也不管错对与否,只要字迹工整,反正母亲又不识字。快快地吃完午饭,乖乖地上床假寐,等母亲睡熟,悄悄地溜出来,跟之前约好的小伙伴,像一群笼子里放出的小鸟,开心玩耍。
有次不知道谁说,咱们去游泳吧。太兴奋了,炎炎夏季谁不喜欢游泳呢?也不知道是谁家有个废弃的旧轮胎,像个游泳圈,一群不会水的孩子跑到离家较远水库去玩耍。孩子的天性都爱戏水,大家开心的打水仗,狗刨式的水里倒腾着,嬉戏着,打闹着,这玩着闹着就忘了时间,不知道谁说,赶快回家,不然要讨打了,这才一个个像落汤鸡般赶紧的上岸跑回家,可为时已晚。
那天我们大院传来这样的训话声“你这鬼丫头(臭小子),不要命了,叫你去玩水,打断你的腿,还去不去了?”
“不去了不去了,我再也不敢去了。”大院内此起彼伏传来我们哀求,哭喊的声音。我原以为这次跟之前一样,只要赶紧的承认错误,干嚎几下,母亲也只不过是做个样子,吓唬一下罢了,然而这次我被打的结实,皮开肉绽。后来母亲一边给我伤口涂着药水一边语重心长的说“丫头,那个水库很深,淹死过许多年轻力壮会游泳的人,离家这么远,发现了救都来不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啊。”说着说着,母亲留下了眼泪,我慌忙着用手抹着母亲的眼泪一边保证,再也不去游泳了。就这样,虽然后来还有小朋友来约,可我一次都没有偷偷去水库玩水。我害怕母亲的眼泪,我的游泳梦也就此破灭。
现在想来,一切儿时的回忆,是那么的遥远,又是那么清晰,仿佛不久之前。所有太多的童年回忆,在我心里都是一支美美的歌,永远永远在心里欢唱……怀念那质朴年代纯真生活,更怀念那一张张天使般的笑脸,那么纯粹,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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