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    机遇 . 命运(三十)

作者: 贯华 | 来源:发表于2023-05-30 11:58 被阅读0次

          老天爷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知 识 改 变 命 运

    开学了,我将儿子送去了学校。遇见邻村从小光腚一块长大的小伙伴,小学毕业后,自从验上兵一直未见。没想到转业后到学校做校医,见后非常热情和高兴。

    儿子没有车,来去不放便(六十多里路),有时星期天借同学的自行车回家,有时我去给送饭菜(提前一天,防止星期天儿子来家)。他大舅在供销合作社上班,买房就住在城后,东西直线距离不过五里路,儿子偶尔也会去。那时候生活还是很贫困,给孩子单独推一份,地瓜干兑半粮食,家里吃的放三分一粮食。那时候不像如今现在这样子,什么鸡鱼肉蛋,数样子的青菜、各种水果都有。那会什么也没有!一穷二白!除去自家烀的黑咸菜,冬天煮的咸豆子(煮好的豆子,用蒲包或化肥袋子或布袋子装好,进行捂长毛,后用盐、辣椒面、姜、萝卜片拌匀,即可食用)。

    黑咸菜分两种,秋天将地瓜(有的方言统称山芋)、萝卜、大头菜(俗称辣疙瘩)、萝卜英、白菜邦、胡萝卜、勺头菜(山东省郯城县周圈有种的,临沂附近没有,是一种近米高的菜茎、叶的蔬菜),洗净后放瓷缸内加盐进行腌制。三五天就得倒一次缸,就是把上面的菜翻下去,将底下的菜倒弄到上边来,上面可用块干净的石块压着,保持其闷在缸内的盐水里。冬天盐水冰冷刺骨,天再凉也如此,五七天翻弄一次,便于上下腌制均匀。

    待到腊月里,可将这段时间所腌制的蔬菜、条、块状物等,可捞出放在用秫秸扎的莲子上晾晒,蔬菜可扎捆成把。两天后,再将所晾晒的物品都重新放入盐水缸中进行浸泡。次日每如反复操作,捞出晾晒、入缸,待缸内的盐水被浸泡晾晒的差不多了,即可上锅烀煮。下面先放块状物,蔬菜把放在上面。有的菜少下面放些地瓜干充其量,再放点干红辣椒,倒入缸里剩余的汁水,盖上锅盖大火烧煮。烂木头,碎草、树根等,待到晚间,可用碎草垃圾复盖火上,似火非火的煮上一宿,期间可查看,不要让火熄灭了。第二天,视时间的早晚,可继续煮会儿,可停火。捞出装入容器中(瓷器最佳)随吃随取,取出切成小段,淋上香油即可食用。这叫寒咸菜,过了年才开始烀的叫春咸菜。这种咸菜也可与葱姜辣椒同炒,保管好的,能吃二三年。农村有句话叫:六十年的咸菜一一一老味,恐怕就是这样来的吧。

    当然,有人腌的辣疙瘩,可烀可不烀,那得看你的用途而定。如市场、超市里出售成块的、塑料袋装片状的辣疙瘩、还有袋装切好的辣疙瘩丝。辣疙瘩切丝同肉丝、鲜辣椒、干红辣椒等均可炒食,亦可切丝凉拌。勺头菜腌上一阵子,就可捞出来,拧干水分,切成指长的段、红辣椒爆炒。有条件的,可先放肥肉丁炒香,后放葱姜、干红辣椒炝锅,再放勺头菜。在那会,拿鱼肉也不换!一个字,香!二个字,真香,三个字,馋死人!

    我经常给儿子去送菜饭,都是赶在星期五六头晌到。有时到校刚好正碰上学生们去打菜饭。他们住在一个宿舍的同学们,见到我去了,都高兴的不得了,忽拉一下都围了上来。他们也都不讲价,就将刚送来的一大瓶(大盛水果灌头玻璃瓶)勺头菜,一扫而光!一头吃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香!好吃!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们!据悉,他们都是这样子,谁家送来就吃谁的。那个时候,谁家有什么菜!除了咸菜、咸豆子、就是萝卜干,谁家像俺家那样,多多少少还放点肉!就着煎饼确实好吃,特别下饭!随后,我就叫他娘多炒点,带两份去。

    在复习高考时,儿子面不辞人,在两个学友的请求下,先后帮了他们的某种考试,前后耽误了个巴星期。虽然平时学习成绩很好,一直很稳定,就是耽误了十多天,心里没有底,所以高考时,没有敢报高等学校,如清华、北大或复旦大学,只填报了二类标准。来了通知,是被湖南长沙水电学院招生的。很满足,亲戚朋友家人很高兴,街坊邻居们都很开心!都说办两桌热闹热闹。虽然考的学府不是很高,在那个年代里,能够考上大学本科生,可以说在整个乡镇也没有几个。在大伙的热情之下,我筛来选去,请谁?金砖不厚,玉瓦不薄,左右邻居们、朋友们都不错!哎呀!真难为人!经过几天的思考调整,排出了要请的人名,提前邀请,即便有没请到的,也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谅解!毕竟十事九不全。

    县一中的老师和朋友,因为路远,我是联系计生办的车接送。席地我是请一拜的邱师傅(在政府食堂,也是有师承的人),那天所安排的桌口一次坐完,结果还是失算了。个别没有请到的朋友也都来了,怎弄!最后来的朋友中有人说道,即然来了都没有外人,大伙匀匀,每桌多上个人,也就坐完了,这样的话,大家都高兴!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也只好如此了!事后听儿子的班主任说,如果不是幇那两个同学替考,耽误了复习时间,考一类大学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据老师说,报考时也曾叫报好点的学校,可儿子为了稳妥起见,最终还是报了二类学校。这或许也是命该如此,命中注定的吧!

    是我送儿子去学校的,这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儿子的同学(正北方向四十多里路)同儿子考上同一所大学,是他姐夫送的,早来到我家吃饭,然后去火车站(九里路)买票到徐州转车,直达湖南长沙。

    一夜,次日过武汉长江大桥,中午到达长沙。出了站天还早,去饭店吃完饭后,在学校来车接学生的牌子附近等着车。在一家水饺店要了水饺,就着能多喝碗饺子水,将剩余的煎饼吃了。当我们拿出煎饼要吃时,在店里吃饭的顾客都三三两地围了过来,甚至连服务人员、厨师也跑过来,问这问那。这是什么?煎饼!什么是煎饼,怎么做的?用磨将小麦兑水推成糊,然后在熬子烙的!磨什么是磨,什么是鏊子等?他们大都没见过,不知道。好吃吗?于是,我们将各自剰下的几个煎饼,每人撕块,让他们尝尝。他们接过去,好吃!好吃!就是咬不动!引起哄堂大笑。

    这些都是闲话,容在下以后再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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