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真王朝·盛世城·侯府别院
印象·司马凛城 祖孙三代文/怀山若水
父子情
“郁中?这名字好像最近听到过。”司马世治揉着太阳穴,看上去酒醒后的头疼还没有结束。
凛城哼了一声,“就是你儿子刚接手的那起案子,学宫隐楼被烧死的那位九十岁的老宗师!”
儿子皱着眉头,一脸吃惊的样子,“啊,就是他?这么说起来,他被烧死绝非偶然,学宫的两把火是事出有因了?”
“是啊,至少你桓世伯就是这么认为的。”司马凛城点头。
“可就算如此,那跟您、跟我们司马家能有什么关系呢?”
“唉,你是不知道,这个郁中在纳澜人的亚兴城分院当了几十年的首席宗师,之后又把位子传给了……你弟弟!”凛城叹了口气。
世治不解地问:“世锦?那又如何,首席宗师交替也很正常啊。”
“可是据你桓世伯说,这个郁中的来历不简单。他曾在学宫的籍堂中发现他的人事籍册被上了凝血锁!”
“凝血锁?就是传说中只有学宫大宗师才有权力打开的玄咒密锁?”司马世治大惊。
“对,凝血锁是以学宫大宗师的鲜血为引,借玄咒施加的密锁,非注血者本人不能开启。而这个郁中的籍册竟然如此绝密,可见桓无涯的推测不无道理。”凛城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照这么说,隐楼着火死了郁中,紧跟着籍堂也失了火,难不成那把火是为了掩盖郁中的人事籍册?”世治抹着下巴猜测,随即摇头,“这也说不通啊,那籍册既然都上了凝血锁,除了北轩世伯,任谁也打不开,何必如此行事呢?”
“是啊,正因如此,桓无涯才觉得事情蹊跷得很。当年,我们三个从天葬坑里出来,除了先王,就只有这个郁中知道内情。当时他是先王身边的书记官,所有文档都归他管,就是《九塔焚龙图》他也是有权利看的。”
“那照这么看,郁中的事情好像还真不简单呢。”
“说不好啊,凡是跟王廷沾边的事,历来就比上古传说还玄!再说,这些年破译上古雪语的事就一直没停过,你桓世伯吃不准这里头是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对郁中之死才格外敏感。”
“桓世伯真是有心了。”司马世治感叹道,“爹,既然话都讲到这份上了,您老也就别怪我多嘴。这么多年,光听您提起天葬坑和《九塔焚龙图》了,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里头……”凛城沉吟良久,忽然叹了口气,“唉,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改天回骏州再跟你细说吧。总之,如果世锦真被卷进了这些事情里头,那我们司马家可就多事了。”
“爹……您……您都二十年没叫弟弟的名字了,您终于肯认小弟了!”司马世治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凛城一愣,随即一板脸,“哼,我认他?门儿都没有!只是那畜生顶着我司马家的名字,倘若他有事,岂不牵连我们整个家族?不看顾他一二,我怕司马家的先祖不让我这把老骨头进祭林祀舍呀!”
“嘿嘿,爹,您看您,又来。”儿子笑着一把扶住凛城的手臂,“我可记得当初您和娘可是最疼小弟的,就是一碗凉拌羊肉,那也是他吃整块的,我拾碎末子呀。”
“臭小子,这都是啥时候的事儿了,你竟然还记得?你这心眼子也忒小了吧。不过,想想还是那时候开心啊,一家子无忧无虑的,外头的事儿都有你爷爷顶着呢。唉,回不去咯……”司马凛城忽然心头一热,板着的脸也忍不住泛起了浅浅的笑容。
“所以啊,爹,您都这么想,更何况是小弟呢?咱们还是找个机会,让小弟回来吧,我可不想挨到您这样的岁数才能和兄弟相聚。”世治趁机进言。
凛城心里何尝不知大儿子的心思,只是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因此只能故作冷漠地一寒脸,说道:“怎么着,你小子咒我死呢?我告诉你,一时半会儿我还死不了呢。再说了,现如今你要是真为你弟弟好,就千万别想这骨肉团聚的事儿。我可是看着勤章殿上的那位长大的,他可不是个善主啊!”
“那……怎么办?”世治担心地问,“听您前头那么说,小弟现在似乎有麻烦,咱们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凛城想了想,道:“行了,你还是操心好你自己吧,就你送亲这趟差我看也不简单,更何况归雁关那儿还有个一心想着要报仇的世弋呢。你弟弟那儿有你桓世伯,真有什么事的话,柏郎中也会帮忙。眼下,我倒是担心你儿子,这小子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硬是要赖在王都不肯走。我怕他年纪轻轻的,别是被谁利用了,再搞出什么事情来。”
“不会吧,他一个毛头小子,有谁会找他?再说那个乌衣巷,别人躲着还来不及呢,沈判又欠着您的人情,应该不会有事吧?”
“你说的都对,但忘了一条,他可是咱们司马家的嫡长子、嫡长孙啊。”司马凛城抬头望天,说得意味深长。
“您的意思是……”
“我没啥意思,”凛城一摆手,“就是那小子多不要少不要,非跟我说要在王都再待三个月。我想着,这三个月之后,就是年底的隐月夜宴。这里头不会是有讲什么讲究吧?”
“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回头我找他,好好问问。”世治正色道。
“嗯,是该好好问问。不过你可得管着点自己的脾气,孩子大了,别总动不动吹胡子瞪眼的。”
“这……还不是随您嘛,嘿嘿……”儿子打起哈哈。
司马凛城一瞪眼,“怎么着,一大老早的,父子俩排着队恶心我老头子是吧?滚!”
非真的世界·至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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